鸭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在死鸭子战败掉出来的刹那激动地扑到他身上。
不过是只做工粗糙的毛绒玩具,拿在手里的满足感却和奖杯无异。若不是体格差距太大,我恨不得当场抱起凌绪原地旋转三周半。
“玩具而已,这么开心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穿了可达鸭。”尽管他承载着我的体重,听得出他也是很高兴的。
我把可达鸭抱在胸口笑而不语,心里的欢喜逐渐加大。他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他抓娃娃技术也很烂,因此每次好不容易抓到一只,我都会像现在一样舍不得松手。玩具有很多种,材质也很普通,但跟他一同嬉闹的乐趣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单纯与他蹲在大树底下扣鼻屎恶作剧,也能让我笑上整天。
我的欢乐从来都不源自物质,只是他而已。
“开心。今天要抱着它睡觉了。”我用脸蹭了蹭怀里的死鸭子,恐怕贱笑的表情和它一模一样。
凌绪嫌弃地把玩具丢到袋子里,“都是细菌,回去洗干净了再抱。走吧,去抓别的。”
我嗷了一声,挽着他的手臂在每个机器前流连,笑容怎么都止不住。虽然战果很惨烈,最后代币花完,他这个手残党也只抓到七八个,但全部给了我。
我朝他手里印有游戏厅logo的袋子看了看,调侃道:“就这么全部给我了?你外面没有什么好妹妹要送?”
“热死了,不戴了不戴了……”他一把扯下口罩,拨弄额发擦去汗水,“你说哪种好妹妹,看光我身子害我尿了一裤子的那种?有一个就够了,再来得要命。不早了赶紧回家吧,等下还有球赛……”
我没了声音。
凌绪边说边往前走,我小步跟在后头一言不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长,直到我没力气停下脚步,他才发觉自己领先很多。
“走不动了?”他往回走,与人|流背离,头微微侧着神情有些无奈。
我愣愣地看着他向我伸出的手,脱口而出:“不要再这样叫了。”
他眉头皱起,“什么?”
“我是说,”我长叹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正色道:“不要再叫我……”
妹妹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余光瞥见街角有人将相机对准我们。我不禁苦笑,abby找的记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出现。而凌绪背对而立,并未发现狗仔在偷拍。他还疑惑地看着我,等我把话说完。
我的脚不自觉往前挪动半步,犹豫该不该把话说完或冲上去完成今天出行的最初目标。
“你今天有点奇怪,不舒服吗?”凌绪又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把手摸上我的额头却被我阻止。
我往街角看了眼,记者举相机的次数不再频繁,估计看没拍到什么准备离开。
我的心中燃起无名火,情急万分,想做些什么却又没有勇气。
陈幸,快一点,哪怕把话说完都好,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闭上眼,默数三下,然后突然脱去口罩,在凌绪困惑的眼神里走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
吻上凌绪嘴唇的那刻,什么狗仔什么形象都被我抛在脑后,眼里只有他流转的眼波,荡漾了万千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亲亲
第39章第三十八章
自初二那年为凌绪出头和人在厕所打群架,到后来遇见唐遇,我就清楚知道自己这辈子的冲动都给了这两个人。无论是争面子,或是表达情感,行动上持有掌控权的总是我,至于精神方面则心甘情愿地任由对方处置。
“只要主动追逐,总会得到青睐。”我时常怀着这样的心理,也确实在唐遇身上得到了证实。
因而在凌绪的问题上,我也这般侥幸盘算。
例如当下,我轻轻吸吮他的嘴唇,舌头也灵巧地探入,心跳愈发澎湃险些把自己规划的节奏打乱。我虽然没拍过多少吻戏,却也不是不懂事的少女,自认为基本的吻技还是在行。可是不管我怎么主动,都没法全心投入。
请问接吻对象一直睁着眼像死鱼一样任由我动嘴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凌绪喜欢沼跃鱼,我喜欢可达鸭。他当下就和看穿了一切的蓝色丑怪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而我想要让彼此都动情一些,愣是把自己亲成了傻逼可达鸭。
从未如此挫败过。
身边都是来来往往的路人,亲得这么可笑,我总不能就此甩脸色走人,不然明天又得成为被“哈哈哈哈哈”的对象。
其实最初亲吻的那刻,我能感觉到凌绪的眼里也透着几分欢喜。不管他主不主动,起码不排斥。可是不知怎的,这份意愿并未持续太久,竟然演变到这般尴尬的地步。
我及时制止了让自己变成笑话的举动,搂着他脖子的手也不住颤抖,犹豫是否该松开。
记者还未离开,幸亏他只看得见凌绪的背面,没有将他的面无表情拍下来。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姿势面对面贴身而立,为了让彼此看上去只是普通情侣,我还把头垂在他胸口尽量不露出正脸。
或许表面上我们真的很像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刚刚逛好街,男方还抓了一袋娃娃送给女方,女方则搂着他表示亲昵。可是其中的无言只有自己能体会。
刚才燃起的勇气和冲动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懊悔与狼狈。早知道不做这件事了,甚至连话都不要说。明明那么害怕平衡的关系被打破,为什么自己还要忍不住去把缺口撕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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