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笑了笑,说:“您两位是才来的吧?我在这个小区住了一年多了。”
“对不起!”两个保安给易文墨敬了个礼。
“您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保安又问。
“没,没有。”易文墨摇摇手。望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易文墨立马有了一种安全感。哼!鸭舌帽敢在小区里动手,肯定没好果子吃。
易文墨一边往家走,一边哼起歌来。他看看手表,两点半了,要不了多大一会儿,陆二丫就要回来了。
易文墨想了大半。
“小燕,我也特别想你呀,想得我的心都成碎渣渣了。”易文墨想,自己真能编造词汇,心还能想成碎渣渣,真是奇谈怪论。幸好张燕没追究,只是嗬嗬笑着说:“文墨,我想你也想得心好痛的。”
想念一个人会心痛,易文墨有这个体会。母亲刚去世时,我有时想念母亲,心口会酸痛酸痛的。
“文墨,你在哪儿?”张燕问。
“我从学校出来了,正在马路上闲逛呢。”易文墨撒了个谎。
“在马路上闲逛?那…不如到我家来吧。”张燕邀请道。
易文墨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喊:“太好了,我就盼着见你一面呢,我马上打的来,你等着。”
易文墨匆匆跑下楼,小跑着出了小区。小区大门口正好停着一辆出租车。易文墨坐上车,对司机说:“到大溪路,开快点。”
张燕住在大溪路附近的“幸福山庄”。这个小区很小,司机一般都/gt;不清楚。所以,打的时都说到大溪路,等到了大溪路,再给司机指路到“幸福山庄”。
易文墨心情很好,原以为今天又得挂空档,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人一高兴,话也就多了。
“师傅,最近生意还好吧?”易文墨和司机搭讪。
“还凑合,撑不死,饿不着。”司机四十多岁,是个秃头。他望了易文墨一眼,说:“一看就知道您是公务员。”
“我是老师。”易文墨笑嗬嗬地说。
“老师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工资又高,还受人尊重。不过,现在的小孩调皮捣蛋,不好教呀。”
“都是独生子女,小皇帝嘛。”易文墨笑笑。他对自己的教师职业很热爱,也为此而自豪。
从易文墨家到张燕家,正常情况下,打的半个多小时就能到。但今天似乎老天要跟易文墨作对。车子刚上高速就堵死了。
司机发起了牢骚:“城里的马路整天挖,一会儿道路出新,一会儿修地铁。一挖就堵,害死我们了,少赚多少钱呀。”
平时,易文墨对堵车还能泰然处之,但今天不同了,他要赶去和情人幽会,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
“搞城建也得讲个科学嘛,满城都是工地,简直不让人活了。”易文墨愤愤不平地说。
“是啊,碰上个赶火车、赶飞机的,把人急得真跳脚。老哥,您没什么急事吧?”司机问。
“我…我不急。”易文墨嘴巴上说不急,心里火烧从燎的。妈的,要堵个一、二个小时,还幽个屁会呀。
易文墨不停地看手表,眼看着快到四点了,整整堵了一个多小时。
易文墨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张燕的。心想:她肯定等急了,催问我到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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