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身子乏得很,没甚胃口,让石榴取了小碗**粥,喝了两三口就放了筷子。邵瑾见状自然是温言相劝,让她好歹多吃两口。福娘只是摇头说吃不下。邵瑾也就不再劝了。
用了早膳后便是认亲、祭祖。
福娘乃是当家大妇,住的就是正院中清堂,去认亲的会客厅也不过几百步。只是,福娘刚破身,早前邵瑾又孟浪了一回,她如今浑身乏力,走路都直打颤,每动一步那处更是痛得厉害。
闺房内的邵瑾放荡得厉害,一到外面他却换上最是典型的士大夫嘴脸,与福娘之间也保持了最合适的距离,一脸方正地走在她前方。
幸亏薛婆子经的事多,主动上前与石榴一左一右地扶着福娘,她才不至于出丑,平安无事地到了会客厅。
因为家中高堂不在,邵瑾让长姐邵观月提早归家,代他招待前来观礼的旁支、亲戚。福娘与邵瑾到的时候,会客厅内已经坐满了人。
邵惜月和邵怜月被旁支的女孩们围在中间奉承,邵观月则轻言慢语地同旁支长辈交谈着,福娘二人一到,屋里顿时就静了下来,好奇地朝她看了过来。
福娘心想这些人看到她心里估计想的也就那么两样,一就是她这病弱庶女运气着实好,居然做了邵家大夫人,二则就是在猜她在大夫人的位置上到底能活多久,只是么,邵家到底是世家大族,即使是旁支的族人教养也是不俗的,只有几个年纪尚小的小姑娘面上露出了点想法,其余族人都将情绪掩盖得很好。
“大嫂可算是来了,我们等了许久呢!”,邵惜月看似无心,却暗指她托大,竟然让长辈们等她。
福娘只是露出了符合新嫁娘身份的羞涩笑容,浅浅朝屋内长辈们所在的方位拜了拜,并不解释。
邵观月上前托住福娘的手道:“弟妹来得正好,来,我来为你引见族中长辈。”
虽然没有为福娘辩解,却和她一样直接忽略了邵惜月的存在。邵观月跟在福娘身边替她介绍谁是谁,该如何称呼,长辈们喝了茶给了见面礼,福娘也将准备的礼物奉上,一切看似顺利。直到与平辈见礼时,邵惜月姐妹又挑起了事端。
福娘给平辈准备的见面礼都是荷包,里面分别装了如银制花生、金鱼、葫芦等小件,不值什么钱,也就是讨个喜头。
邵惜月是第一个拿到手的,迫不及待地打开后就开始嚷嚷:“大嫂昨晚说为我和三娘备了好东西,原是哄我们来着。”
邵怜月也跟着嘟囔:“早该想到的,以刘家的门户哪儿能置办得起什么好东西。害得妹妹我白高兴了一个早上。”
一对双生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明摆着故意在族人面前要福娘丢脸。
福娘膈应得厉害,这哪儿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教养?她更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对姐妹,为何他们就这么孜孜不倦地找她的麻烦。难道族人们觉得新任的宗妇寒酸她们脸上反而有光了不成?简直是莫名其妙!
一直没说话的邵瑾开口道:“这也是你们大嫂的一片心意!”
“哥哥真凶......”,邵惜月撅起嘴,拉着邵瑾的袖子撒娇:“哥哥莫要生气,惜月也不是故意拆台......只是,这东西,平日我打赏下人的也比这个好呢!”
最后一句话故意压低了声音,含糊不清却又能让周围人听个大概,她见邵瑾似是有发怒的迹象,又摇了摇他的袖子道:“我不管啦,哥哥明知惜月就爱这些,嫂嫂给的,嗯,哥哥既然不让说,那哥哥便给惜月打套头面吧!”
“是呀,是呀,哥哥就应了吧,怜月也想要新头面呢!”,邵怜月也跟着撒娇道:“哥哥可是答应过的,等嫂嫂进门后就给我们打新头面的,当初都说好了,怜月的是粉芙蓉石的,惜月她要的是绿玛瑙的。”
福娘拢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这哪儿是妹妹对兄长的样子,g本就是小妾姨娘巴着男主子作娇作痴,再看周围人的面色,也均是不大赞同的样子,尤其是邵观月,她脸上的鄙夷简直不屑隐藏,满是厌恶地看着双胞胎姐妹一眼又别开头,就跟她们是什么不堪入目的脏东西一般。
福娘的心沉了沉,她不由得想起刘长卿对她的龌龊想法,难道邵瑾和两位同父异母的妹子私底下竟还有别的关系?
邵瑾被缠得没法了,不甚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别再闹了,应了的事我自不会忘记。晚些时候我便让紫烟去办。”
姐妹俩得了准信儿后终于不再痴缠,松开了邵瑾的衣袖,不约而同地朝福娘抛了个挑衅的眼神。福娘心里一阵恶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果然,大家族里就没什么干净的人!
认亲后,一众人又来到了祖祠堂,由辈分最高的二叔祖执笔,将福娘的名字写进了族谱,福娘看着排在自己上面的一顺溜的三个名字,不知不觉间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的三位前任真的是被邵瑾克死的?
恐怕是被邵家的龌龊给活活憋死的吧!
此时再看温润如玉的邵瑾,福娘心里再也升不起一丝涟漪,衣冠楚楚,实乃qín_sh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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