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只手电筒的光掠过,那一刹那,我看到一个满脸绿毛的怪物站在树洞口,看着我发出一丝阴冷的阴笑,我想调头就跑,脚底下的枯枝层突然松动,我心中一凉,“这下惨了”
就在我身子往下掉的同时,听到刘潇儿一声惊叫,随即‘咕噜’一声响,一股冰凉的水冲进了我嘴里,迷失森林中诡异嘈杂的各种混声响刹时在我耳边消逝,一切嘎然而止。世界归于沉寂,只剩下我自己,还有无尽的漆黑。
我吞了几口水,意识清醒了大半,原来掉进水里了。而手电筒早已脱手脱手不知去向,我睁开眼睛看了看,黑漆漆的也不知这水中是什么环境,于是不敢再停留,奋力地蹭出了水面,将头探出来深深呼。待缓过气来,仍只有无尽地凄黑。
这是什么地方?
人在凄黑的环境中一旦没有光源,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依靠,心里会感到特别的孤独无望。我扯开嗓子喊了同伴们几声,却只听到我的声音在水面上回荡着,越传越远,越传越远,直至消逝,四周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我自己也感到手脚越发冰凉,于是弄出了一点声响,用回音来判断与岸边的距离,幸好没有多远。我拼命地游了一段,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我伸出手终于抓到了石头。身上吃水太重,我使劲了全身力气终于爬上岸来。凭感觉,地面光滑平整,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已经脱了群,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再加上没有光源,一时无计可施了。我就地休息了一会,恢复一点力气,希望上面会有人叫我。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也没什么动静,只怕他们也遇到麻烦了!我想再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离开这里,重新与他们会合。
我担心自己再次掉进水中,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几步,靠到了石壁边上。凭感觉我的左前方有一丝浮动的微风,慢慢略过。我双手摸索着石壁,用脚一点点向前探踏,这番情形太压抑了,一边十分害怕,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另一方面又恨不得撒腿就冲出这鬼地方。
向前走了一段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环境,竟能隐约觉察到身边的一些事物了,虽然还是很模糊,但比起无限凄黑要强多了。这时脚下的路突然平整了,黑气朦胧,我蹲下身一看,脚下竟是一条条大石砖铺成的甬道,我吃了一惊!
如此隐蔽荒凉的一个地下洞窟,只怕打从地球形成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人来过,怎么会有石砖铺就的甬道?我理了理头绪,“难道…”我心里“突”地跳了一下,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奇冷,“难道这条甬道就是通往林太白古墓的遗迹?”
如果真是这样,倒还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可现在就我一个人,除了刘潇儿谁都不知道我所遇到的处境。如果他们已经会合,这会只怕在为我担扰了,不知刘潇儿的处境怎样了,也不知孙教授追上那个尸枕没有,只能暂时不想那些了。
之前我还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来了,就先确认一下这里会不会真的就是传说中可通往林太白古墓的遗留甬道,然后再想办法联络到其他四人。
不过想归想,现在仍然面对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我身上即没照明设备,也没有防身装备,一旦遭遇什么险境,黑灯瞎火的赤手空拳又怎么对付?
四周周静得让人发毛,我屏气凝神地警惕着漆黑的甬道里的动静,侧下身一边摸索,一边沿着石砖甬道开始往前走。走了很长一段,凭感觉判断,四周的景象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石砖甬道,看来这甬道规模不小,我只好继续摸索着向前爬行。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四周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这下我心底有些发怵了。
由于四周压根就没有光线,我仅能看到的就是贴着身体的事物,而且还十分朦胧,心想走了这么久四周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就跟我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差不多。
我不敢再往前走了,这么走下去,估计穿过整个坟岭山底部,都走不完这条甬道。
我坐了下来思它,心想难道又碰上什么机关了不成?在停尸馆的下面遇到了没有尽头的石阶,那可能是女尸制造出来的幻像,这里离那个女尸墓已经很远了。
我正沉思着,不知从哪里传出一阵呼呼的怪叫声,紧接着在甬道旁边的水潭里也有了一丝动静。我警觉地站起来,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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