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所遭受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席至衍的阴魂不散,让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没有办法将生活扭转回正轨。
她心中有事,便愈加觉得烦闷难当,她一路走到餐厅门口,身边一对男女擦身而过,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响起:“周末还行,没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堵。”
这是……周仲安的声音。桑旬回过头去,发现对方并未注意到自己。
与周仲安并肩而行的女人语气嗔怪:“要不是不在北京,周总肯定不会赏脸跟我吃午饭吧。”
周仲安又低声说了句话,只是此时两人已渐渐走远,桑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在两人转过走廊时瞥见了那女人的侧脸。
桑旬心中大惊:这个女人她见过!
分明就是那天她去十三层送材料时见到的叫“童婧”的女人。
桑旬回想起那个女人打量自己时肆无忌惮的目光,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在上海撞见她和周仲安两个人在一起……桑旬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一回到房间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又在网上搜索了一圈童婧这个人,但却仍然无功而返。
只是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搅得她不得安生。
桑旬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拨了个电话给孙佳奇,“佳奇,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个人?”
孙佳奇人脉广,又因为大学时曾经在校友会帮过一段时间的忙,因此认识不少学校校友会的人,要她帮忙找个人应该是不难的。
“谁呀?和你什么关系?”孙佳奇在电话那头问。
“我也不知道,你先帮我查查吧。”桑旬无奈道,“我把她的l页面发给你。”
她心中浮起一个隐约的猜测,却不敢再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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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两点时,桑旬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以为是孙佳奇,赶紧接起来:“怎么样了?”
“……桑助理?”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尴尬,“我已经到楼下了。”
桑旬吁一口气,原来是司机陈师傅,先前沈恪说下午两点要出去,于是她便让陈师傅一点四十到酒店来接他们。
“陈师傅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找到了陈师傅的车,桑旬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给沈恪发了信息。沈恪很快便出来了,见到桑旬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仿佛中午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样。
只是桑旬仍然觉得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了目的地,趁着下车的空当只有两人,桑旬才小声地开口:“沈先生,中午的事情……我很抱歉。”
沈恪一怔,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语气似是有些不悦:“工作时间不要谈私事。”
桑旬愣了愣,赶紧低头闭嘴,不敢再多说话。
下午见的是政府部门的官员,因为是在周末,所以地点约在了一家高级会所。那位杨司长大概和沈家的关系很好,一见面便问沈恪:“你叔叔的身体还好?”
“很好。”沈恪笑起来,“今年还筹备和老朋友一起去爬珠峰。”
闻言杨司长也笑起来:“还是你叔叔的日子逍遥,有你这么能干的侄儿,现在就可以退休了。不像我,劳碌命。”
桑旬在一旁听得心生疑窦,沈氏原本便是由沈恪爷爷一手建立起来的,沈恪的那个叔叔,不过是他父亲的堂弟,这沈氏从没属于过沈恪的叔叔,他从前执掌沈氏集团,只不过因为沈恪年纪尚轻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等到后来沈恪回国来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后,沈恪的叔叔再不情愿,也只能将大全交出。可现在听这位杨司长的话,倒像是沈恪能干,所以才被他叔叔选为接班人似的。
果然,沈恪一时之间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桑旬虽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可也懂得察言观色,于是赶紧在旁边笑道:“这家的苏点师傅很有名,不过我也吃不出来什么,就光觉得好吃。杨司长是苏州人,不知道您觉得这里的苏点味道正不正宗?”
那位杨司长果然拿起一块点心来尝了尝,然后点评道:“还不错。”
一个下午坐下来,沈恪原本还想请那位杨司长晚上一起吃饭,不过被后者拒绝了,说是有其他的饭局。
沈恪碰了个软钉子,因此回程的时候心情也不大好。
桑旬一下午都在旁边陪着,自然也知道那位外表亲切的杨司长其实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桑旬猜测也许是当年沈恪的叔叔执掌大权时与这位杨司长交好,因此今日他便特意给了沈恪一个下马威。
只是一切都只是桑旬的猜测,她也不敢去多嘴问沈恪。
在车上的时候桑旬又向沈恪确认了一遍行程:“沈先生,明天晚上有和建兴杜总的饭局。那我订晚上十点的航班可以吗?”
沈恪向来是工作狂,只要今天把工作干完了,就绝不会等到明天再飞往另一座城市。桑旬渐渐摸透他的脾气,于是自作主张地安排。
沈恪点点头,没再说话,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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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房间后,沈恪意外地发现会客室里有一个人正在等着自己。
“小妤。”他有些意外,但掩饰得极好,只是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颜妤也是他们圈子中的人,同沈恪席至衍他们从小玩到大。更确切地说,颜妤其实是席至衍的青梅竹马,她前段时间才从国外回来,现在在上海工作。据沈恪所知,席至衍这回来上海,便是来为颜妤的父亲祝寿。
颜妤的笑容甜美:“听至衍说中午碰见你了,你到上海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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