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辈子血霉了,都怪我那时候年幼无知,早知道他喜怒无常又不讲道理,管东管西比我爸妈还啰嗦,我到底是为什么一定就要赖着他了?”
“唔……”旁边的人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对,他对你不好,你别喜欢他了。”
这一次许佑恬哑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回过头,拧着眉一脸表情复杂地说:“我……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喜欢他了?”
卫斌扬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噢,不喜欢么?”
“……”
“那最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许佑恬垂头掰自己的指甲,不再应答。陆一宸实在不好,总欺负人,她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可她已经喜欢了,那可怎么办?
许佑恬来回抚过自己的手背,再用掌心覆住,像是不希望方才陆一宸留在上面的温度消失。他们以前也有过许多亲密的肢体接触,但从未有过刚才那种,情侣一样地暧昧相贴,低低的私语和吐息,让她想想都面红耳赤,却又很是回味,像有什么隐隐地撩她的心弦。
可只要想想陆一宸那调情功夫是久经红尘才历练出来的,她便又不可遏制地丧气和郁闷。
一路无言,许佑恬在到家的时候没急着下车,倒是瞅着旁边的人张了张口又闭上,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卫斌扬手肘支在方向盘上,撑着额头笑说:“如果你还是要说谢谢,那我还是要说真的不用客气。”
“……不是,我是想说,你之前的那个提议……还算不算?”
“什么提议?”
“就是你说……”许佑恬顿了顿,舔了舔下唇,“我们试试的提议。”
卫斌扬眉梢一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许佑恬连忙摆手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也不能跟你保证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拖了那么长时间诚意不够,你不想接受,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你一直帮我,其实我都记得,心里是很感激的。我想可能我们真挺合适的也说不定。”
卫斌扬慢慢把手放下来,温吞地笑了笑,说:“这样啊……你真的想好了么?”
许佑恬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好,那就试试吧。”他牵过她的手握了握,同样暖和的温度,但感觉和那人是不一样的。
其实许佑恬并没多想,这些都只是她一瞬间冒出的念头。
搞不好,她并不是非他不可的,她只是太习惯他了而已。
许佑恬在回家以后又接到谭音的电话,当时她正忙着去捉那两只不肯回笼子的兔子,心情有些焦躁,再因为今晚的事,语气愁云惨淡。
“谭姐姐,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啊我多么地信任你啊,可你就这么耍我,你知道我一下车就看见那混蛋的心情吗,啊?你老实说,陆一宸是不是把你给收买了,你不给我两肋插刀反而chā_wǒ两刀?”
“喂,你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太让我寒心了!”谭音说:“我这不是跟妹妹你学的吗?那时候不是你难道是鬼告诉老方我的行踪的?可是姐姐我大人大量,不怪你,因为你瞧,现在我跟老方不也挺好的么。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也不是多大点的事,你用得着这么狠吗?我听说,今晚你们又闹崩了?”
许佑恬捏着眉心不耐烦:“反正都崩了,就是崩和更崩一点的差别,有什么大不了的。”
谭音又叹气:“我就问你,陆一宸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了,他是先爱上你再劈腿了还是怎么着了?你喜欢人家那没啥错,但你自己是个闷葫芦你还非得要求别人上杆子地追你才满意啊?哦那也就算了,现在人家上杆子了你又不要了,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要我说他还可真是亏大了,白白赔给你七八年呐,多大人力物力精力光阴的耗费啊,还赔给你一个未婚妻,结果呢你就一甩手不干了,这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啊,做人不带这样的妹妹。”
谭音嘴皮子功夫厉害,许佑恬电话拿得有一尺远都听得头疼,抱怨着说:“你真爱说教,我不听你的大道理。我告诉你,妹妹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赔不赔不关我的事,赔光最好!”
谭音顿了几秒,像是在消化她的信息,好半天又笑意浓浓地说:“嗯,对,你没心没肺,这么快就找着相好的了。那我看你也不想知道今儿后来人家怎么样了,我也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嫌我废话。那晚安,祝你做个好梦啊,拜拜。”
谭音说完就作势要挂电话,许佑恬急忙大呼:“你等等你等等!”
谭音故作疑惑:“咋了,你还有事?”
许佑恬翻个白眼,“你……没事,你不说拉倒!”
“嗯,拜拜。”
“拜你个头啊你到底说不说呀?!”她简直想抱着头哭了。
谭音叹了口气,悠悠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就是陆一宸气得把盘子摔了,划了手臂上一长道口子,缝了几针。老方说他冷着脸眉头都没皱一皱,哎哟烈士都没他那风采啊……”
“……你少乌鸦嘴!不过那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要摔盘子。”
“哦,还有,他是不是有慢性阑尾炎还是什么的,也复发了一下,你说人家遇到你倒霉不,我都开始觉得是我对不起他了,早知道不让你去那了。”
许佑恬又卡了几秒,违心地说:“……那也是老毛病了,关我什么事?”
因为这一通电话,许佑恬再次一个晚上没睡好,胸腔里像有根绳子揪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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