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支好,凳子放平,账本和笔也准备起来,称放地上,水跟中午吃的玉米饼子放在桌子下面,收钱的布包拿出来绑在腰间,再挑个瓜出来切成小块给众人品偿。
这一套做下来廖青青是一气呵成,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摆地摊的日子。
东西摆好生意也上门了,廖青青帮着客人选瓜收钱,赵三爷过称,两人忙到中午西瓜就已剩下一小堆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大半。
“三爷爷你喝口水,歇一会吧。”廖青青在小桌子上记账,集体的东西可不能马虎,少了可是要自己贴的。
“青青,我去下厕所,一会儿就回,你看着点啊。”赵三爷喝了几口水,向廖青青叮嘱了一声,向街的另一边走去。
“嗯,知道了。”廖青青继续记账没有抬头。
赵三爷走后,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年青男子来到了摊前,看着散在地上品像已经不是很好的西瓜,道,“这瓜怎么买?”
“现在这些二分钱一斤了,样子虽然不怎么漂亮,吃起来很甜的,我们这都是沙地西瓜。”有客人上门,廖青青放下了手上的本子,走过去招呼。
现在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六月,像这种艳阳高照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两名年青男子像是远道而来,额头上冒着汗,外面的衣服也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白汗衫。
这两人估计是热到了,神情看起来有些烦躁。其中个子稍矮的男子挠了挠头问起了身旁的另一名男子,“星哥,要多少啊?”
被叫着星哥的男子抬头默了默,“要三个吧。”
听见他们说要三个,廖青青赶紧上去挑了,认真过好称,总计36斤。
“总共七毛二分钱。”对方要得多,廖青青称好便找了个麻包口袋给他们装上递了过去。
矮个子男子从廖青青手中接过袋子,将目光看向了星哥。
星哥被他盯得莫名的烦躁,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你没带钱啊?”
矮个子男子被拍得缩了一下头,眼巴巴地说了一句,“早上走得急给忘了。”
星哥啧了一下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开始在自己的衣服包里摸东西,可是几个衣服口袋都摸了一遍也是一无所获。
今天真是闯到鬼了,诸事不顺。
搞了半天原来碰到了两个没钱的主,廖青青也有些无奈,这两个人都是二愣子,出门啥也不带。
身上一分钱没有,星哥的心情更糟了,抓了一下自己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这位同志,瓜我先拿走,一会再给你送钱来。”
廖青青摇摇头,这种先赊账的买卖可不能干,谁知道你后面会不会拿钱过来?前世她可是吃过这个亏的。
嗯?居然还不愿意,整个麻柳镇还是第一次有人不给他面子,不就是几个瓜吗?
“同志,我们是治安队的,一会回了办公室就给你送钱来。”矮个子男子叫余祥云,他知道星哥脾气不好,唯恐等一下说起话来吓到人家大姑娘了,赶紧出口解释。
就你两个的样子还治安队?制服也不穿,袖章也不戴。那个叫星哥的男子还流里流气的,跟个二混子差不多。
廖青青瘪瘪嘴,向那两人伸出了手,“我可不管你们是哪里的,买东西就要给钱,没钱就将瓜还给我。”
想不到这姑娘也是个利害的,余祥云犹豫了一下,正想将东西递过去,旁边的夏永星就出了声。
“你那个村的?没看见我们很渴么?都跟你说了一会送钱来,还不给了?你对人民公~仆的信任感就这么差?就认为我们会骗你这几个破西瓜?”夏永星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烟了,说话都有些困难,心里那股气憋得更大。
买东西不给钱,口气还这么大,廖青青也来气了,“我哪个村的干你什么事?你渴不渴我可见不着,还人民公~仆呢,有你这样的拿了东西不给钱的公~仆么?跟二混子没什么两样。”
这边的声音不小,街上的行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看热闹。
廖青青看见围过来的群众,又将声音喊大了一些,“谁有空去帮我找一下红卫兵啊,这两人拿了我的西瓜不给钱,这思想不纯正,得接受一下教育才行。”
夏永星一听对方要叫红卫兵嘴角勾了起来,操着两只手一幅等她叫人的样子。
旁边的余祥云却面露难色,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星哥,红卫兵今天都上村里去了。”
什么?真是倒霉透顶了。看见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夏永星差点气晕了头,自己走到那里不会受人尊敬,何时收获过这种不屑和鄙视的眼神。咬咬牙指着一脸得意的廖青青,“死丫头,你等着。”
夏永星率先拔开人群走了,余祥云也放下了手里的西瓜跟了上去,只是临走时给廖青青留下了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
廖青青才懒得理他们,只当是这街上的无业小混混,转头便招呼围观的人群买西瓜。
夏永星气呼呼的回去镇上的办公室,快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抽出一张手帕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擦了,又将衣服的扣子扣好,感觉整整齐齐的才走了进去。
“瑜哥,我回来了。”夏永星不光挂着笑脸,神情里还带些献媚。
办公桌里的椅子上,夏子瑜正拿着报纸看得认真,听见夏永星回来便将放在桌子上的腿缩了回来,从报纸后面探出一个头,“怎么样?查清楚没?”
“查清楚了,瑜哥你真是利害,简直就是料事如神,只不过今天我们带人去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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