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嫌弃小孙女:“都是做姑姑的人了,还好意思和你侄子争宠,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端和捂脸:“不嫌,不嫌,就不嫌,反正我不管,祖母就是不爱我了!”
这么个厚脸皮的丫头,宁老太太怎么也不相信这是自己养出来的。大嫂赵珉珉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只一手搂住了端和,低着头也吃吃的笑。
临川含笑看着端和:很好,当着他的面就敢戳他儿子,往他老婆怀里钻,四妹妹的胆子,真心是愈发大了。
☆、芬陀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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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临川拖家带口的来给宁老太太请安,顺便在这里蹭顿饭。
这几年临川入了朝,愈发忙了起来。仔细算起来,宁老太太也许久没有好好和临川说话了,是以欢欢喜喜的留下了他们一家三口,还吩咐小厨房多加几个菜。
端和从宁老太太怀里接过了小阿宝,抱在靠北墙的木炕上哄着玩。软乎乎的小东西,嫩的能掐出水来。端和忍了半天,~~~~(a)~~~~,看上去很好戳的样子,好想戳一下啊。
一撇头,瞧见临川似笑非笑的样子,端和哆嗦了一下,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唔,还是亲两口吧!
临川收回了视线,慢慢的与宁老太太说着话,不过一会,话题转到了今科新出炉的状元郎身上。
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因着福王一脉的落马,朝中牵连甚广,正是需要年轻有为之才填补空缺的时候。是以今上登基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进行了科举考试,遴选人才,充实朝政。
三月十五殿试之后,今科最引人注目的,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位状元郎终于出现在众人眼里。
“我虽然身居后宅,也听过不少这位状元郎的事迹。一身的才学自是不必说,听说是个模样极为俊秀的少年。”宁老太太笑呵呵道。
“我与这状元郎有过一面之缘,当真是风姿卓绝,令人忘俗。”临川也毫不避讳对这位状元郎的赞美。
旁边的赵珉珉眨了眨眼睛,悄悄的拽了拽丈夫的衣袖,问道:“我听说那状元郎身世还挺苦的,父母早逝,还被叔父一家夺了家产?”
临川的视线从妻子白嫩的手指上划过,解释道:“今科状元郎名讳段轻容,其母早逝,其父原本是顺天府的一个小知事,后来也去了。去世之前暂且将他托付给一位同在京中的族弟代为照顾些许日子,那族弟一口答应,背地里却是拦下了段轻容父亲去往关中岳家的书信。等到其父去世之后,那族弟意图霸占段家的产业,对段轻容也极为不善。后来他发现端倪,从那家逃了出来,一路西行至关中,投奔了外祖。多年苦读,今朝一举夺魁。”
临川并无叙人八卦的习惯,只是因着妻子问了,才将事实道出。然而他这番平铺直叙的叙述,对于宁老太太与赵珉珉来说,双双脑补出了一番段轻容上进记,末了还重重的责骂了叔父家的阴险狡诈。
临川动了动嘴唇,实在没好意思说着段轻容当年从叔父家逃出来的时候是把自家的银子都带了出来,那族叔家其实一点好都没落下。
段轻容啊,端和歪在一边,看着倒腾着小短腿咦咦哦哦哼哼唧唧的小阿宝,段轻容啊,时隔多年,恍然已从当年懵懂少年郎变成了状元郎,这段时光,过的可好?
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眼见着进了四月,天气愈发温暖起来。春风绿了漫长冬日下的苍茫与昏黄,整个京都都笼罩在一片繁花似锦与浅翠深碧之中。偶尔打马城中过,谁家漫出墙头的杏花姿势喜人,微风一过,落了满肩的花瓣。
每年四月初八佛诞日,武宁侯府都要往城郊大佛寺上香,今年也不例外。
因着此次出门的人多,所以武宁侯府足足准备了六辆马车,宁老太太在前头的车上,端和与怡和颂和三人,在后头的小马车上。
颂和今年满打满算也七岁了,正和当年的端和一样年纪。继承了纪氏的好容颜,七八岁已见眉宇间的丽色,又因着纪氏教养的好,性子活泼可爱,很是讨人喜欢。
端和与怡和都十分疼爱这个小妹妹,见着她小心的挑着帘子露出一角缝隙往外看,齐刷刷的当做没看见。小姑娘一年到头出来没几趟,赶上这次好时节,怎么也要看个够。
怡和往端和那边凑了凑,低声道:“瞧着颂和这个模样,倒是和你一模一样。”
端和冲她龇牙:“是啊,因为我和小七都是跟你学的啊!”颂和在姑娘这一辈里行七,又是个小丫头,端和平日里都是叫她小七。
敢编排她,怡和瞪眼,伸手去挠端和的痒痒。
端和腰上的痒痒肉最是敏感,怡和发现之后没少利用。但凡出手,从未有落空的时候。这会儿因着是在外头,端和忍的脸都红了,才被怡和放过。
端和抿着唇,大眼里漾着一汪水波,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晕染了霞色,恨恨的扶了扶鬓边的发簪,冲着怡和说道:“三姐姐这么生猛,我看必然要找一个严厉点的姐夫好生的管着你!”
都是大姑娘了,提起婚事都是要脸红的。怡和被她摆了一道,又想出手,却被告知,大佛寺马上就要到了,还请姑娘们准备一下。如此这般,怡和只好罢手,只飞了端和两个大白眼。
深山古刹,梵音钟声,只远远站在佛寺之外,便感受到了一份从心底而来的宁静。端和不自觉的放轻了手脚,跟在宁老太太的身后,到了宝殿,跪在明黄色的蒲团上,虔诚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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