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我路过代销点时又听到马高阳说我的坏话,正好,高婶也在现场,高婶气愤地说:“马高阳,你是不是觉得人家一老一少的好欺负,你编排着那些荒唐的事糟践人家,不就是人家没答应你们这门亲事吗,我看你对这件事是怀恨在心。你儿子是在工地上摔死的,与人家有啥关系呢,人家和你家又没定亲,你们既不沾亲,又不带故,即使她是克星,也克不着你儿子呀。以我看,人家没答应这门亲事就对了,要不然,人家还真就落个克死你儿子的罪名了。”然后,我又听到几个上年纪的人为我打抱不平。一阵难受涌进心里,我想转身走开,这时高婶已经跨出门槛,她边拉着我走,边说:“叶子,是不是你都听见了,你不要往心里去,那纯粹是胡说八道,还不是他儿子死了,他心里窝憋得很,想找个缘由撒撒气。”
“我不恨他。”我抹一下眼泪,沉默片刻,又低沉地说,“婶,你说,我真是天狼星下凡,是克星吗?”
高婶有点嗔怒,“亏你还上过学,还是一个老师呢,你相信吗。”
“可是,我要不是灾星,为啥我家连续发生那么多灾难呢?”
“谁家没有个三灾两难的,别那样想。”高婶的语气渐渐低下来,也许我戳到了她的痛处,也许她想安慰我,但是,她又解释不清楚。她没再做声,一路攀着我把我送到家。
尽管在这件事上村里人都偏袒与我,但是,关于我是不是克星的问题还是遭到村里不少人的议论,好在我天天在学校里呆着,很少与村里人接触,也避免听到很多闲话。
说起来讲课的事,实话实说,我讲得真不咋地,有时,讲着讲着都不知道怎么讲了,于是,我就耍个小聪明,让学生先想想,我悄悄地问过其他老师后再给他们讲,说来也怪,凡是这些我拿不准的知识都是他们记得最牢的。不过,那些孩子们却都很喜欢我,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孩子,只不过比他们大一点,所以,我会哄着他们玩。课余时间,我和他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和他们玩跳绳,和他们玩跳方格,和他们玩抓石子,这些都是我们农村孩子玩的游戏,我也只会玩这些,玩起来的时候,我比他们还孩子气。说实话,他们就没把我当成老师,而是当成一个大姐姐,其实,我也一样,只有做姐姐的感觉,没有做老师的感觉,我自己都觉得我做一个老师太不够格了。他们和我在一起时很开心,我也非常开心,不知不觉中,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当领到第一个月的代课费时我高兴极了,当然,奶奶也很高兴。对于我们家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关于怎么使用这九块钱的代课费问题,我和奶奶还争执了一阵子,奶奶想让我攒起来,留给我出嫁时用,我想用这笔钱去县医院给奶奶看病,尽管奶奶很不情愿花这笔钱,但是,她还是没有拗过我,被我强行拉到县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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