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蔡家沟一步。”飞哥看着常相思,“你别觉得他说话没道理,他这话,蔡家沟的大部分人都认这个理。”
“大蔡头说话算话,从小就又混蛋又能担事,沟里以前有人家见他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就占他们家便宜。大蔡头当时当日没说什么,等出去能挣钱了,把那些人家的儿子都带出去挣钱,外面怎么收拾那些人的咱不知道,但过年回来的时候,那些人爹妈乖乖来跟他说好话。这样一个人,他最孝顺的就是他叔,你跟他斗?你有他坏吗?你有他不要脸吗?你有他把人当东西吗?”
常相思的心都要爆炸了,呼吸困难,艰难的现实将她从如空中楼阁一般的学生生活里释放出来。
“让她缓缓,她现在还接收不到那么多的东西。”白文元看常相思整个人呈现极度紧绷的状态,道,“给她点时间。”
“还有你啊,白文元。”飞哥转移目标,“我也不知道你和常相思啥关系,你就跟过来了。你来到底是帮忙的,还是拱火的?你不说拉着小姑娘,你还乱怂恿!你以为这是在玩吗?”
白文元摊手,“我是在帮忙。”
“你是帮倒忙吧?”飞哥道,“别添乱!”
常相思闭上眼睛,常巧玲那张温和的笑脸在她脑子里沉下去又浮上来,她道,“那我就先见一见吧。”
她想,就先见一见,之后,总有办法的。
常相思妥协了,飞哥表情缓了缓,道,“行,那你先自己在所里呆着。明儿一早,白文元和我走一趟。”
“干嘛?”
“我只有厚着脸皮去找老太爷,让老太爷出面去跟老根叔说说。老根叔这个人好说话,主要是大蔡头太阴毒了——”飞哥起身,拉扯到头上的伤口,吸了一口凉气,“你们运气不好,碰见他回来看他叔,要是他没在,这事好好琢磨一下,说不定能成。现在,就看他要不要卖老太爷面子,要是他同意了,我就把人拉出来给见见。要是不同意,那就得另外想办法!”
常相思还要说话,白文元道,“行,明儿我跟你走一趟。”
飞哥骂骂咧咧走了,常相思道,“吃完饭,咱们出去逛逛。”
这姑娘这么快恢复冷静,白文元还有点诧异。
“看看车站、路牌什么的。”常相思道,“认认路,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咱们至少知道该往那边跑,你说是不是?”
“你心里还打着别的主意呢?”白文元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嘴巴上屈服了,心里还拧着劲儿的。
常相思没回答,起身将两人吃完面条的空碗拿去卫生间洗干净。
派出所是小乡镇街尾巴上的一个小二层老楼,走出去几十米远就是一条百来米长的旧街,街两边零星一些小店铺。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只花了十分钟不到,一家乡卫生院,一个派出所,一家农村信用社,几十个零零碎碎的杂货铺,情况一目了然。
去县城的班车,一天一班,每天早晨八点出发,过时不候。
常相思还不死心,去问了车票代售点,这儿是否有车出租,可惜她说话带外地口音,交谈了好几句,也没听清楚人说的是什么话。
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压着沉甸甸的事情,很容易让人感觉到绝望。
白文元看常相思仿佛不知道累一样东奔西跑,她眼睛里射出的光芒能将人灼烧起来,他想,这姑娘骨子里有一团野火在燃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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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哥爱你们哟!
☆、浮生若梦(七)
晚上睡觉的时候常相思又犯了难,她自己临时搭的木板床根本不好睡,昨儿晚上基本上就没睡着。在卫生间里磨蹭了一会儿,常相思在思考用几条板凳搭床铺的可能性,白文元一边不耐烦地用扇子扇风,一边道,“你别磨叽了,又没空调又没环境,我身,也不能现在就睡你啊!赶紧上|床睡,别去搞你那个木板床了,晚上睡不好,白天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白文元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滚到大床的里头,自顾自睡了。
常相思洗漱完,还是穿着白日的衣服,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白文元身上还穿了短衣短裤,心里稍安,良久,才轻手轻脚爬上|床,带着一些水汽,贴着床边睡了。
白文元心里觉得好笑,翻身朝外,常相思吓得一惊。
白文元睁眼,眉开眼笑看着脸色发白的常相思,“你怕什么呢?”
“你——,能别动来动去的吗?”她小声。
白文元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常相思双手抱着胸口,紧张地看白文元,她从来没这样贴近过一个年轻男子,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身体散发的热力,能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常相思胡思乱想一场,这几日又累又没正经睡好,躺了一会儿便再撑不住,终于睡着了。
白文元听见她沉重的呼吸,睁开眼睛,看她身体终于放松,知道这小妞睡着了,伸手撩起一丝挂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带着一些淡淡的香味,他略烦躁,不自在地翻身,背朝着常相思。
次日一早,常相思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屋子安静得太过了,身侧已经没有人了,她伸手摸一下凉席,早就冰冷了。常相思慌张起来,翻身起床,屋子里果然不见白文元的身影,只觉得全身血都凉了。她在门口略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想起来,白文元今天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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