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即日起,铜匠区交换盐只能用铜钱,宗庙按每十枚铜钱换一斤盐交换!”
一项新的“政令”贴在了宗庙外和四道城门处。
这项政令看起来似乎对其他族人没有任何意义,只约束了铜匠区的匠人们,其他族人还是可以按20斤粟换一斤盐的比例从宗庙换得所需要的盐。
但很快城中就议论纷纷。
“什么是铜钱?你知道吗?”甲问乙。
“这个字读‘钱’?您怎么知道的?”乙反问。
“这不——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看看这个!”甲立即从羊皮小袋里取出一枚铜钱,在手上一抛一抛的。
立刻,丙、丁、戍等等等等脑袋都围了上来。
“哗!真好看!”
“哗!什么东西!”
“哗!让我看看——”
“哗!还给我!别挤——要挤掉了!”
“当!”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到哪去了!别动!——就在你脚下!”
“这是俺在铜匠坊的大哥送给我的啊!你看!就是你把它踩脏了!呜呜!——”
一时间,“太昊通宝”在城内名声鹊起,族人都以一睹铜钱的真容为荣,铜匠区的匠人们拿足了架子,偏不急着拿铜钱出来用,谗死了一大帮族人。最后陶坊的匠人们急了。
“你们不拿铜钱来,休想再换一件陶器!”
这一招立即生效,两边的匠人们开始就陶器和铜钱之间的比例换算方法达成一致。先将陶器换算成粟米,再按太昊价算成盐(20斤粟米一斤盐),最后按宗庙规定算成铜钱。
“嗨!土鲁师傅!您早!”酒坊小伙计已经从客人那里得到了大量关于铜钱的信息,甚至已经算好了一坛酒该换多少铜钱,就等土鲁这个老酒鬼上门了。
土鲁手里把玩着一把铜钱。头也不抬地吆喝道:“来一坛酒!记我账上!”
“这个——土鲁师傅,俺们老板交待了,您的账,俺们不记了!”
“为什么呢?赊酒都不行啊!”土鲁笑道。
“这个——”小伙计指着土鲁手里的铜钱“老板说了,按宗庙的规矩,铜匠坊的兄弟们来了,一概只收这个东西,其他的免谈!”
土鲁用手一指伙计:“早知道了!就等着你呢!呶!送你一个,给我挑坛好的!酒价另算!”
“得嘞!”小伙计拿着一枚铜钱,得宝一样冲到后院拿酒去了。
土鲁一高兴就扔了一个铜钱。却不明白意义重大——这可是咱太昊第一笔小费。
相似的一幕不断上演,很快,太昊城内每个成年人都算得过来铜钱的价值,一枚铜币换两斤米,或者一两盐。
甚至不用我教,铜匠坊里的匠人们都用麻绳将铜钱串成一串。挂在腰间,叮当作响地招摇过市,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而少有铜钱可用的其他族人都纷纷将难得一见的铜钱用绳串一枚吊在脖子上,也算聊备一格,连这都没有的小孩子,一时间都不大好意思出门,免得被小伙伴们笑话。
但族人们很快发现,谁的铜币最多?
宗庙!
除了缴税以外,宗庙不得向族人擅取一粒粟米,已经是全族人的共识,以前宗庙总是尽量用盐和粟米向族人换东西,如牲畜或匠作区的产出,但现在不同了,风余少有出门,风极就承担起了采购的重任。
“哟!风长老来了?您这是在这喝呢还是带点走?”酒坊小伙计热情地跟风极打招呼。
“呶!”风极伸手一指,小伙计才发现他带了一辆牛车。
风极整整买了一车酒,藤条捆得牢牢实实的整十二坛!
“那您老是用盐还是用米呢?——”小伙计犹豫起来,看风极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带什么重物。
“诺!用这个!”风极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提出来一羊皮袋子铜钱。
“哗!”
小伙计当场失去意识。
发现这个东西好用以后,宗庙的长老们狂欢了一阵,却被我泼了一盆冷水。
“以后除长老会一致通过的购买项目以外,每位长老一个月只能领300个铜钱去花,其余一律封入库中,和铜锭一起存放,风极负责清点造册!”
同一时候,铜坊里面,土鲁也在宣布纪律:“每位匠人按月从库里领取300铜币,其他的一律不能用,想要多拿就得多干活!”
但尽管这样控制了一下,铜钱还是不可阻挡地风靡了太昊城,很快成为一种装饰品、硬通货和生活必需品。
“长老,俺今天没带米,就带了这个——您看,能不能换盐?就跟铜匠们一样?”其他族人开始小心翼翼地试着带铜钱到宗庙换盐,毕竟带上百斤粟米和带上1斤铜钱(50枚)相比起来,运输压力大大减小。
正打算费力搬粟米的“工作人员”笑逐颜开:“好!为什么不行!行得很呐!”
然后很爽快地为他换了5斤盐。
类似情况已经出现在了太昊城多处,铜匠坊,陶坊,酒坊,木器坊、布坊都先后宣布接受铜钱交易,宗庙甚至打出了“铜钱换盐者优先!”地标语。
这个作法迅速被匠作区仿效,成为一股风潮。
我跟土鲁打了招呼,一定要控制铜钱的投放量,对土鲁来说这不成问题,大不了将我给的铜锭铸成铜车或农具,其他作坊现在还不能铸钱,只能用铜坊铸出来的“太昊通宝”。
所以铜钱的推广工作得以顺利而有序地进行。
这时候我已经不再担心族人对铜钱的接受程度,宗庙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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