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开春以后城中影响最大的却不是新年的新作物,或者太昊新的耕种方案,而是新发行的太昊教材。
“族长写的书----这里面好多东西都没听说过,连太昊学校的老师都傻了呢!”太昊酒坊里,一位闲得无聊的长老口沫四溅。
“可不是么!连医馆里的老医生都不看病了,说是去听族长讲课!淤长怎么就懂得那么多?”
“怪不得梓烨长老这么年青就当上了长老,原来族长在家时,教了她好多东西,听说这酒里的蜂蜜也就是族长才会的东西,现在可就只有梓烨长老学会了!好东西啊!”一位喝得有些醺醺然的铜匠在一边慨叹,一边又灌了一大口蜂蜜。
“你们说----”最先发言的长老有些迟疑地说“族长怎么就知道得这么多?他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
酒坊中的人对这个问题不觉有些悚然,却一时间无一人作答。
“切!”土鲁坐在最里面,先时还不发言,对族人的奇谈怪论都不予置评,等到众人都茫然时,才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对对对!”开始时发言最为激烈的长老现在有点明白过来“土鲁长老不是在这里么?他可是跟族长一起在大元长大的,他一定知道原因!”
“这个么----简单说吧:以后你们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族长不仅知道这些东西,他知道得再多也不稀罕!甚至这么说也不会错:族长就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土鲁把众人的味口高高地吊起,却没有真正回答任何问题。
这下子酒坊里地气氛更加热烈,众人交头接耳。却不得要领,关键是土鲁说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土鲁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还不肯说!
好奇心这东西是最要人命的,尤其是在太昊城春播后这段闲暇里。
所以议论之后,所有人的目标都最终指向了土鲁,其他的匠人中也有当初从大元来的,却已经是极个别的了,毕竟当年的大元族也不过就5、6十人,能够分布到现在的太昊城地本来就极少。而土鲁又很特别,既是长老,又是匠作区的负责人,从他嘴里出来的消息自然更加引人注目一些。
当天的讨论没有得出最后的结果,此后就不断有长老往匠作区进出,想从土鲁那里掏出点什么来,以至于土鲁不得不规定,匠作区上班时不再向所有族人开门,铜匠区尤其如此。
这种关门主义并不能把族人的好奇心消灭,反而激起更多的议论。引发更大的风波。
我起初也并不知道由土鲁引发的这场风波,但渐渐地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本来在太昊学校进行的对所有老师、医生地培训。现在却不断有长老要求参加,甚至有一些年长的族人也主动前来听课,以致于教室居然有些拥堵。
对族人地好奇心我向来是不反对的,何况这段时间我正急于向族人宣传一些基本的卫生与保健知识,这些东西有点像后世“爱国卫生运动”所宣传的一样,并不一定只有少数人才需要掌握,最主要的恰恰是让尽可能多的族人知道:不卫生地饮食和不恰当的生活习惯是致病之源!
通过这样的宣教。可以让太昊族人的平均体质得到更大提高,平均寿命更高,正是我地目的,所以我对族人的旁听基本上持欢迎态度。
虽然我也不能深入地讨论这个“致病之源”。特别是“极细微的虫子”是如何考证的,只是一阵灌水式的说教,却没有人敢于反对或置疑,只是被动地接受。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要是出现一个勇敢的族人,坚持要我说明从哪里知道这些“人眼看不见的东西”是从哪里来地,以及怎么样才能让我们看到,就会把我从讲台上憋死下来。
我要的就是族人对我这种权威式地讲座毫不怀疑地全盘接受。
总归有一天,会有一定的技术手段让族人可以证明我的理论,现在我却没有时间去进一步做足够的研发。以制作出显微镜来作为证据。
但有的东西我还是不能急于求成地向族人介绍,比如月亮上的地表结构。或者太阳的热核反应,这些东西还是得留给后人。
我所希望的是,后世的中医能够以我所介绍的知识作为理论基础,而不再以阴阳五行论为基础,或者可以让中医的发展少走一些弯路。说不定将来的“西医”会是发源于太昊呢?!
无论如何,我的教师培训是按计划在进行,同时还作了多次面向族人的宣教。
但与此同时,关于族长知识来源的说法纷纷扰扰,各种说法不胫而走,其中就有人追溯到当年的“神族长”时期。
这个说法的群众基础要扎实得多,毕竟听说过“神族长”之名的少昊族人如今就广泛地存在于太昊城中,以及其他的太昊诸城。
激烈的讨论其实只是在太昊族人中开展,真正的少昊族人和原来大元城过来的居民是不屑于参加讨论的,他们只不过是关于族长的讨论中重要的资料来源。对于当年的大元人来说,土鲁的态度最具有代表性:族长做任何事,或者知道任何知识,都是理所应当的,都不足为奇!
最主要的论据,除了眼前太昊城中层出不穷的新鲜事务,还有当年的旧事。
“太昊族长当年可是经过雷劈而不死的人,天下还有第二个人么?”
这个年代的人可以不惧猛兽,却鲜有不惧天威的,这个论据一出,所有的说法自然不再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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