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浴缸中闭着眼睛坐了起来,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死了能改变什么?
他的死对昭蛾来说能有什么意义?能对姜彦有什么意义?能对姜父有什么意义?
——什么都没有,他们都会转头忘记,悲剧由死去的人带走,活着的人依旧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睁开眼睛,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响起,白的像是没有上色一样的小手在水面上划过,一个跟他一模一样却没有颜色的自己坐在浴缸的边沿上,背对着他,与他一同坐在浴室里。
“他们让我们这么痛。”
“他们对我们这么做出了这种事情。”
“他们凭什么好好的活着只有我们痛苦。”
“你说是不是?”
漆黑的墨汁滴进眼睛中,那双眼眸黑的吓人,他转过头看向浴缸里的人。
“你在警/局中是怎么想的?——为何不那么做呢?”他贴近了浴缸里的少年,“日子还很长,总有人要陪你一起度过苦痛的时间。这才能对得起她们临走时的痛。”他用一句句的话将姜越从浴缸中拉了出来。
“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很对。
姜越穿上干净的白衬衫,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上一秒小心摸着脸上的蹭伤,下一秒又病态的死按住伤口,指尖往里面扣去,痛的直发抖。
他走了出去关上火,从锅里捞出三个j-i蛋,放在屋内的矮圆桌上,他面前一个,对面一左一右放了两个。他敲开j-i蛋,一边剥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信封和苹果,慢慢将j-i蛋吃完,随后在拿起那封信点燃,将苹果扔在垃圾桶中。
第二日,晨光照在桌子上,照在屋内那两个没有动过的j-i蛋上,它们孤零零的被留在了这里。姜父站在门口,带走了这个家里仅剩的人,留给这个家的只有一室的寂静。
姜越回到了他原来的家,伴随着耳边噩梦中的笑声,开始了一场充满算计的新生活。
他给自己规划了一个人生的剧本,想请姜彦和姜家的人与昭蛾全部参演。可惜,事情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昭蛾的痕迹他找不到,姜彦也并没有像他一开始安排的那样,他差点提前的下场,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姜越进了姜家之后,他带着对昭蛾、姜彦、姜父的恨意,想着怎么样才能报复的了对方。姜父和姜彦倒是好说,靠着住在一起的关系,他怎么都有机会动得了手。可他要是对姜彦姜父先动手,那一定会暴露的很快,之后也许会被抓,那便也没办法找到那群蛾子报复他们了。
出于这种考虑他一直都在忍耐着,忍耐着什么都不知道被姜父保护的很好的姜彦,忍耐着姜彦的靠近,忍耐着姜恒的厌恶和姜宁的无视,忍耐着那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生活,强迫自己也笑着。
他狠毒了他们,每当姜彦递给他糖果的时候,他就会想要反递回去刀子。
他忍耐许久,只为了长远的打算,姜父有些防着他,他知道姜越那时候的遭遇便怕他接近他生的三胞胎,姜越知道他的防备也从来不去主动接近,所以这一家子经常不带上姜越一起去游玩。当然,姜越也并不想跟他们去。他只想坐在家里,安排着他们的死期。
事情往往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在姜越还未来得及动手的时候,想要杀的人便已经因为自己喜欢而点上的一根蜡烛毁掉了自己。
姜彦死了,姜越趴在窗户上看着姜彦的母亲带着活下来的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心里小声说了一句报应,随后又不满的失落到几乎疯狂。姜彦是死了,可不是他动的手!这份落差让他无法承受,随后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姜恒的状况很不对劲。
他会在半夜站在房子里自言自语,像是在忏悔也像是在害怕什么。
姜越站在一旁一直观察着,很快就知道了是哪里不对劲。当然除了他姜家的其他成员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比如说姜恒和姜彦的喜好区别全部调换了过来,以前姜恒喜欢姜彦不喜欢的,以前姜恒不能吃的姜彦能吃的都不一样了,他也不再公众场合脱下衣服同家人一起去海边,他变得十分讨厌人太多的地方。
他的情绪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很不稳定,喜怒无常的,记忆也有些混乱。
姜越心里恨着姜彦,但也因为恨他,所以比谁都要关注姜彦,从姜彦的喜好再到姜彦的小动作,谁都以为他无视并不关注姜彦,但他其实看得比谁都细。
他秋日的一场雨中站在楼梯上看着姜恒,看着姜彦又哭又笑也就想明白了,估计是因为害死了自己兄弟的负罪感他无法承受,所以潜意思的开始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死的是那个罪魁祸首姜彦,活着的是无辜的姜恒。
他是姜恒,可以为了姜恒而活。这样可以逃避着杀死对方的问题,也可以逃避着父母兄弟的指责。他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他不是姜彦,不是那个被新鲜事物吸引忘了之前做了什么,使得房间起了火的人,他没有害过任何人。
他这样催眠逃避着,可又在午夜清醒的时候无法欺骗自己是姜恒,从此陷入了纠结的折磨中。
姜越弯着腰趴在楼梯扶手上,看着这样几乎疯了的姜彦突然冒出了一个新想法。
死也许很简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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