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力地乱踢。背后有个混子从地上爬起来,举起镀锌管朝他头上砸下来。
“后面!”她喊。
严慕抱着她猛地转过来,赖思归借着他的力顺势踢过去,混子又受了一脚。女人的力道虽然不及他,但对方也被逼停住脚步,缓着气与另外两个同伴一起站着,不敢上前。
严慕牙齿咬得咯咯响,单手夹着她的腰,不让她下去。他灵敏地注意着对方的动静,在她耳边问:“一定要这样?”
赖思归偏头,“他们刚刚摸我了。”
瞎了才没看见!
他知道她没劲了,沉着声问:“剩下的让我来?”
赖思归想了一下,“你觉得,现在我站旁边他们不会打我?”
严慕捏着她的腰,不合时宜地想笑。他俩旁若无人地讨论了一场,三个混子打红了眼趁机又围上来,“不想活了是吧?给我上!”
严慕把手上的人往上提了提,让她抱住旁边钢管,“爬上去。”
话音未落,他猛一偏身躲过一棍,长手迅速探过去,捏住一个混子的手腕往后一掰,音乐声中一声惨烈的嚎叫,赖思归看他表情估计是断了。严慕俯身,长腿狠扫把另一人拌倒。捡起赖思归递过来的镀锌管,对着人腹部猛的一记,那人嘶喊一声,缩着腰在地上滚起来。
“后面。”赖思归像只猴子,抱着钢管,一小团挂在天花板上,高高地俯视战场。
严慕闻言一躲,站直了反手一又是劈。他专门练过一段时间格斗,熟悉人体弱点,专供漏洞毫不手软。不像赖思归,不管不顾打人全凭手感。
音响里的音乐越来越激烈,是她平常用来练习的舞曲,比给那些学员放的节奏还要快。双拳难敌四手,严慕难免吃亏,但他发着狠,比赖思归还可怕。
严慕穿着黑色运动服,浑身肌肉紧绷,手里的镀锌管在炽光灯下一闪一闪。
赖思归看见汗,从他脸上甩出去,她攥着钢管的手指一紧,瞪大眼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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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味,是那个红头发的,梁哥的人驾着他离开。梁哥咬死了是来收租的,赖思归忍不住冷笑,“那我真是开眼了。”
梁哥吃了大苦头,不想纠缠,赖思归高高在上俯视他们,“不管你们想做什么,记住我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切归于平静,赖思归从钢管上滑下来。严慕坐在地上,靠着墙,一条腿曲起来,手臂搭在上面,另一条腿岔开,长长地伸着。他眯起眼抬头看着她,背着光从一片狼藉里走过来。
赖思归在他两条腿间蹲下来,安静地回视他,她伸手摸了摸他眼角,“难看。”
严慕的衣服湿透了,布料贴着身体,映出他身上贲张的肌肉线条。他胸口大大地起伏,哑声道:“进来一点。”
赖思归勾起一边嘴角,膝盖着地,抵着他,凑近,盯着他比平时更幽深的眼。
严慕猛地伸出手,包住她的后颈,一按,狠狠含住她的唇。
后脑被滚烫的掌心裹住,赖思归压在他上面,感觉这个男人身上全是火,烫得她微微发抖。她挺直腰,舌头不停挑逗,让他吻得更深。
严慕抬起另一手握住她的腰,摸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哼了一声。她也出了汗,身上并不清爽,但两人抱着对方,越吻越凶,恨不得立刻进入对方的身体。赖思归手伸到他背后,碰到他的伤处,严慕一疼,皱起眉头。
“吱呀”一声,那扇白色小门被拉开,三个学员走出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严慕停下,他扶了扶赖思归的腰,没想到里面有人。
赖思归从严慕身上起来,转身,她坐在地上舔了舔唇角。她长发凌乱,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脸颊上有两团红晕,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冷。
他们三个有些尴尬地别开眼,不知是因为一出来就撞见人家两人亲热,还是为了自己把赖思归推出去的心虚。其实赖思归无所谓,人之常情了,遇到这种事正常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更何况这事发生在舞馆,对她们来说才是无妄之灾。
“你们回去吧。”赖思归说,“今天抱歉了。”
人都走了,严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赖思归走进隔板后的房间,严慕跟着进来。很小的地方,外面有一个卫生间,挺干净的,洗漱用品摆放很整齐。
穿过小小的过道再往里是个狭窄的房间,没有窗户,床是学生宿舍那种双层铁床。上面放行李,还有梳子皮筋之类的小玩意,下面睡人,一张凉席一张薄被。床边放着一张小凳子,上面有台还算新的风扇。
严慕脱掉衣服,贴着她的身体,把她压到墙上。
“不热?”赖思归手搭在他腰上。
严慕问:“这几天就住这里?”
“嗯。”
“怎么不住原来的地方?”
“省房租。”
“还有呢?”
赖思归又摸了摸他脸上的伤,她静了一会儿,说:“交警那登记了地址。”如果有人想找她,轻而易举,在这里至少还有林向在。
逼仄的空间,他沉默着,深邃的眼看着她。
赖思归低声说:“林向可能出事了,昨晚就没回来,手机联系不上。”
“今晚这几个人是冲你来的?”
“……我不知道。”
“跟姓李的有关?”严慕又问。
赖思归别开眼,“我不知道。”
严慕松开她,直接在床头坐下,赖思归看了一眼,弯腰把风扇打开。身上的衣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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