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在他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
“放开我!”
“生气了?”
“……”
“安米回德国了。”
赖思归没穿鞋,脚捻着他脚趾,一层一层加力。
严慕终于“嘶”了一声,松开手。赖思归立刻闪出来,提起地上的破风扇走出去。
刚走到外面,被追上的人,拦腰扛了起来。
赖思归在他腰上乱踢,“死变态,我给我松开。”
严慕拍了下她的屁股,“啪”地一声响,“松开让你再咬我?”
他扛着人回隔间,把人塞进小铁床下铺,自己也挤进去。
“混蛋,别碰我!”赖思归尖叫,“滚!”
严慕用腿压住她的脚,扣住她肩膀,上半身支起来看她。
赖思归扭着身体,恨恨地瞪他。
“别激动。”严慕腾出手,捋了一下她脸颊边的头发,笑道,“先不碰你。”
一句话瞬间点燃,赖思归用了狠劲,小铁床吱呀吱呀晃起来。
严慕不用手,身体直接压下去,压住了,在她耳边低声问:“醋了?”
赖思归不吭声,扭过头剜他,“多大脸?”
严慕捧住她的脸,“不吃醋,一屋子的酸味?”
赖思归抬抬下巴,冷笑,“酱油醋可是你调的。”
严慕摸摸她的脸,“嗯,为你调的,却进了我的嘴。”
赖思归哼了一声,严慕说:“赌一天气了,还不消?”
“我又不是小姑娘。”
严慕想亲亲她,手指头动了动,没亲过去。
“你不就是个小姑娘?”他声音低低,在她耳边耳语,“直接把人气回德国去。”
赖思归轻嗤,“心疼了?”
严慕笑起来,说她,“德语骂人还挺溜的。”
安米大概没想到她会德语,当着她的面,直接和严慕谈起来。
太久没用德语,赖思归其实忘得差不多,上次法恩和安米过来时,她在宿舍临时听了几遍大学时下载的听力,捡了一点回来。严慕见她站旁边,也没提醒安米。
安米的语速快,赖思归杵旁边没听全,但有几个词她还是懂的,“这样的女人”、“上床”,“暂时的”……
安米说“我愿意回中国”时,赖思归等她说完了,嗤笑一声,咕噜咕噜一串德语就冒出来。
大学时,其他学不好,这种词她攒了一肚子,信手拈来。
“白痴,下次说这种话时,记得先照照镜子。”赖思归抱着手淡淡道,“闲话要去人背后说。在中国有句话,姑奶奶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安米优雅惯了,霎一下,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什么时候学的德语?”严慕问。
赖思归笑意不达眉间,用江林老话骂:“关你屌事。”
“你,就关我屌事。”
赖思归“呸”了一声。
严慕叹了口气,解释:“她护照在机场弄丢了,订不了酒店。在江林又只认识我,所以先找到我这,没什么。”
赖思归问:“法恩已经回国了吧?”
严慕静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赖思归勾唇极淡地笑了一下,放在外面的手机响起来,她推了他一下,“让开。”
严慕出去帮她拿手机,是她爸爸的。不知说的什么事,赖思归似乎思考了一下,答应了。
严慕很快知道她答应什么事了,挂断电话,没一分钟,她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赖思归接起来,严慕听见男人的声音,她“嗯”了两声说:“不好意思,白天在加班,没看到你电话。”
对方不知又说了一会儿,赖思归泛泛应声,过了会儿笑了一下对电话里说:“那就今晚吧,明天我没空。”
赖思归将头发放下来,整理了一下,盘了一个新的丸子上去。
严慕戳着她刚弄好的头发,“要出去?”
“嗯。”
“做什么?”
赖思归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水洗脸,“看电影。”
“我也去。”
赖思归抽了两张纸巾擦脸,脸色也不臭了,说:“不方便。”
严慕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行。”
九点二十有场电影,赖思归站在公交站等车。黑色路虎开过来,摇下车窗,探过身来:“约会没接送?”
赖思归舔了下牙齿,直勾勾盯着他。公交过来了,司机按喇叭催挡路的路虎。
严慕偏头点了一下副驾,“来,老子送你去约会。”
赖思归侧身,拎着包上了后面的公交。
到电影城,赖思归见到赖心给她介绍的男人,叫陈锦。中等长相,中等身材,看见赖思归时不由眼前一亮。陈锦相了几次亲,介绍人的话基本只信一半,对方说赖思归长得很漂亮,他最大的期待就是清秀,没想到真的走来一个美女,他笑得有些发愣。
赖思归看了他一眼,问:“看什么电影?”
“你想看看有什么想看的?”陈锦问。
赖思归扫了眼电子屏,兴趣缺缺,陈锦指着最近新出的的恐怖片,“要不看这个?”
赖思归偏头看他,陈锦没来由地心虚了一下,“我同事看过,说还不错。”
“可以啊。”赖思归笑笑。
陈锦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两手捧得满满,跟在赖思归身后找到位置坐下。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提了两杯饮料挤过来,“借过。”
男人撞了一下陈锦的膝盖,越过赖思归,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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