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站起来拿了两根香肠过来,撕开。
“羽姐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赖思归打开音乐,劲足的爵士乐让四十平的排练室热闹起来。
“我帮她找他老公出轨的证据,她保证我拿到我想要的。”
“她知道你要什么?”
“你说呢?”赖思归觑了他一眼,轻笑,“知道也无所谓。”
林向顿了顿,说:“真有你的。”
两人吃饭都是速战速决,吃完了,一时也没再说话,舞馆里只有不停歇的音乐,快节奏一下快似一下狠狠拍在人心头。
“这次为什么分?”赖思归问。
林向往地上一躺,“还能为什么,家里不同意呗,嫌弃我是跳钢管舞的。”
赖思归讥笑,“又不是什么新鲜理由。”
林向沉默了一瞬,“她见别的男人了。”数年感情付诸一炬。
看他这反应,那轨也出得八九不离十。林向女朋友不喜欢见他们这些人,赖思归认识林向这么久,也没见过那姑娘几次。林向没提过,赖思归也猜得到,他们这群人谁没被骂过。女的被骂娼,男的被笑贱,下贱。
林向把舞馆当事业经营,他女朋友当他不务正业,等着他迷途知返。其实谁都知道,这两人分是迟早的事,只是林向专情兼矫情,拖拖拉拉,四五年也过来了。
赖思归问:“断清楚了?”
“……没。”
“还想继续?”
“不知道。”
赖思归站起来,啐了一口。
“孬种。”
林向拿手挡住眼睛,“你行不行?会不会骂点儿狠的?”
赖思归不理他,压了压腿,鼓点声中径直爬上钢管,摸到天花板后滑下来。如此往复几次,林向还是躺着没动,于是居高临下叫他:“孬种,起来。”
林向没动,赖思归耐心也告罄,声音冷下来,“你是死了爹还是没了娘?”
墙上整面的镜子照着他们,林向撑着地坐起来,“赖思归。”
他红了眼,“……你真够狠的。”
赖思归神色淡淡,勾腿,倒挂在管上,“练舞。”
赖思归骂人是剜着心的,剜着她自己的心,让旁人没脸堕落下去。
林向沉默地配合赖思归的动作,双人舞,谁都少不了谁。他们都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间,事情可能回归正轨,赖思归重新站到舞台上,跳完这曲两年前就在筹备的双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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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赖思归在公司门口碰到田俊俊,田俊俊以一种憋尿到疯的语速,在她耳边叨咕叨咕不停。
“他们在锐密闺蜜群传了一张你和严教授疑似交颈玩亲亲的照片,眼神火辣场面劲爆。按理说你们才认识第一天怎么就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了?”
赖思归懒懒挑眉,“你怎么混进人家闺蜜群的?”
田俊俊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他越说越来劲,“你听我说,她们喏,说要撕严教授衣服,其实也就是语言上的小矮子。小赖,你不一样,你是真胆色!我看他们闺蜜群的架势,你形象不太好啊!”田俊俊说到兴奋处还冒出江林话,“我跟你讲,你别看咱公司女人不多,一个个都骁勇善战的呢。我围观过好几次他们闺蜜群撕……”
他说着突然压低声音,正色道:“咱俩是好朋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刚来别吃亏啊。”
赖思归拍拍他的厚肩膀,田俊俊不放心,又叨咕起来,“总部挺重视咱公司的,公司里多的是沾亲带故,团战懂不懂?”
“哦。”
“诶,我跟你讲,你怎么那么不上心呢!我真是……”田俊俊急了,大早上的走几步就满头大汗。
“你真是操碎了心了。”赖思归立刻顺着他的话头接。
时间尚早,上班的人不多,只有他们俩等在电梯口。正说着,身后有人打招呼,嗓音里有刚运动完的喘气声,低低哑哑近在耳边。赖思归偏头,正好看到一滴汗停在他下颌处,要掉不掉悬而未落。
严慕一身劲黑的运动装束,大概是刚跑完步,唇色嫣红,脸上还有汗,衬得一双眼更显漆黑。他的五官生得……赖思归不太擅长形容,脑海里闪过一个词,她觉得正合适——道貌岸然。这个人顶着教授的名头,沉默时,特别是出现在工作场合,确实会给人一种勾人的禁欲感。
离得近了,赖思归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传递出来的热量,独属于运动后男人的气息。她的目光投过去,不遮不掩,直接又光明正大。
她讶然于,这个男人,还可以把寻常运动衫穿出一股雅痞的味道。
电梯满叮得一声打开,女士优先,赖思归先跨进电梯。
再回头时,赖思归看到那滴汗随着他的动作,滑入黑色运动衣的前领内。
以前休息时和教练喝酒,女人之间总要谈些私密话题,多是教练说,她歪在椅座里听,偶尔勾起嘴角附和一句。教练有套独家论断,“有人说男人最帅的动作是掏钱包,最迷人的时候是他卷起袖子帮你洗碗,其实,男人最能勾起女人yù_wàng的,是他不经意间向你展示的男人力。”
他在释放荷尔蒙,那是最原始的性吸引。
让你禁不住,想扑上去,抚摸他身上的线条和他肌肤相近。
赖思归的视线停在运动裤起伏的臀线上,流畅地直达腿跟。一只手臂从她眼前横过,摁电梯,又收回去,电梯门合上。
她垂眸,看见那双小臂,有汗,不多。算不上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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