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风水,所以也特地弄了这么一条大鱼回来。”
身子僵了僵,池鱼有点茫然。
十年前,沈弃淮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她名“池鱼”,为了让她不孤单,老王爷弄了大鱼回来陪她。所以她常常来看这大鱼,也对老王爷感念于心。
结果……竟然是骗她的?
她到底是傻了多少年,才会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对她抱有善意的?这些人……要么背后提防她,要么苦心算计她、利用她。在他们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池鱼。”沈弃淮好奇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有些累了。”她回过神,没有抬头:“我可以再回去睡会儿吗?”
“好。”沈弃淮很是好说话:“去休息吧,本王要进宫一趟。”
池鱼颔首行礼,转身就走。
云烟从暗处出来,站在沈弃淮身后沉?。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沈弃淮微笑:“她都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还是要请王爷当心。”云烟道:“她之前。毕竟也是三皇子的人。”
屋子里那么大的动静,暗影每次都听着呢。
突然有点不高兴,沈弃淮回头看他一眼,微微皱眉:“你是不是被幼微下了什么mí_yào了?”
云烟一惊:“王爷何出此言?”
轻哼一声,沈弃淮也没多言,拂袖就走,留云烟一人站在原地,冷汗涔涔。
三司府衙。
沈知白站在沈故渊面前,额角青筋绷着,却还是一字字清晰地道:“淮南持节使是丞相家的远亲,被我当众拆穿贪污,面上过不去,已经进京。淮南一带比往年多了十万石的税收,并未加苛于民,都是从官员私库里来的,另外……”
说不下去了,沈知白恼恨地看着沈故渊:“我能先揍您一顿吗?”
“嗯?”沈故渊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揍我干什么?我又没惹你。”
沈知白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他的书桌上,怒道:“从我进来开始您就一直在笑,我越说您笑得越欢,有那么好笑吗!”
简直太过分了啊!税收这么严肃的事情,他竟然能听笑,是在嘲讽他哪里做错了吗!
“我在笑?”沈故渊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无辜地道:“没有啊,有什么好笑的?”
他只是想起今早上宁池鱼那慌乱纠结的表情,觉得好玩罢了。该再多吓她一会儿的,她定然会瞪大眼,一脸惊慌失措地跟他说:“师父,怎么办?”
“噗嗤。”想起那样子,他没忍住,当真笑出了声。
沈知白脸都?了,不复以往的温柔镇定,撩起袖子就要踩上他的书桌。
“小侯爷!”旁边的赵饮马连忙将他制住,拽了出去。
“赵将军。”沈知白很不高兴:“他欠揍,你还护着他!”
赵饮马心有余悸地摇头:“小侯爷,我是在护着你啊。”
“嗯?”沈知白皱眉:“我会武!”
“我也会啊。”赵饮马干笑:“可是昨日想跟殿下过招,两招还没到就……小侯爷保重。”
微微一惊,沈知白有点意外:“他武功那么高?你可是朝中公认的第一武士。”
“惭愧。”赵饮马抓了抓后脑勺:“多年前我就曾在五十招的时候败给过悲悯王爷,本以为几年勤奋能有所长进,没想到在殿下这儿,两招都过不了。”
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沈知白摸摸地揣回了袖子里,但还是怒气难平:“武功高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好歹是来帮忙的,这么尽心尽力,他也不知道态度好些!”
“息怒息怒。”赵饮马哈哈笑着打圆场:“不过咱们最近也挺痛快的啊,今儿我还把一群想糊弄事欺压百姓的狗官揍了一顿,那滋味儿,别提多爽了!”
这倒是的,先前沈弃淮掌管秋收之时,他们也曾经效过力,但遇见贪污腐败。禀告上去,往往都是不了了之。追问一二,沈弃淮都敷衍说是最近太忙,等秋收结束之后再论。
秋收结束,该吃饱的蛀虫都吃饱了,还论什么论?沈知白先前就是这样撂挑子不干的。
然而现在,来了个天不怕的不怕的沈故渊,准他们先斩后奏,甚至给他们请了两个皇令,让他们做起事来腰杆都挺得很直。
本是看在池鱼的面子上来帮忙的,但帮到现在,沈知白不得不佩服沈故渊两分。
这样想想,气也就消了,他轻哼一声,看了看手里的账本:“还差点,再加把劲吧。”
“嗯。”赵饮马颔首:“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只是,按照如今账目上的税款来说。就算他们都尽全力,怕是也……有些困难啊。
夜幕降临,沈弃淮还没有从宫里回来,池鱼悄无声息地从书房离开,将带出来的东西塞进了瑶池阁。
“这就要走了?”沈故渊点燃了灯,睨了一眼那蹑手蹑脚的人。
身子一僵,池鱼有点尴尬地道:“此地我不能久留。”
“怕什么,暗影都已经睡着了,没人能发现你。”沈故渊抽了雕花凳出来拍了拍:“坐下。”
池鱼硬着头皮转身,也不敢看他,乖乖地坐下来,盯着桌上她放的那一叠东西。
“你想好了吗?”沈故渊慢条斯理地问她:“这些东西只要给了我,他到时候就会发现你是奸细,你就不能在他身边待着了。”
“谁想在他身边待着?”池鱼磨牙:“我只想让他去黄泉路上待着!”
“那好。”沈故渊点头:“交给我吧。”
“你知道这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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