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囡儿,干爹会照顾你一辈子,但干爹更希望你能幸福。”汪德全没想到自己给小胡蝶这份礼物会这样,小胡蝶推到后面,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她仔细审视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
熟悉的眼睛还是秋水般含情,但一种陌生的眼神隐藏在里面。熟悉的娇媚面孔比一年前更加迷人,脸蛋儿比以前更加风韵,一年多的时间让这个女孩渐渐成为女人,多年的风尘在一年的修养下渐渐有了女孩自有的羞涩,染红了的脸颊和羞红了耳垂让汪德全看得直了眼。
他从女儿茗烟的眼里看见过,从茗纾的眼里看见过,这是女孩最纯真的感情,可是他不希望这样的情感是对自己的,就如茗纾看着柳训轩,虽然他只是见过几次柳训轩,但他感觉茗纾对柳训轩的情感和从眼神里流露出的这样的纯真。茗烟呢?她还小,她的纯真还没有对象释放。眼前的小胡蝶已经长大了,她的身体在几年前就已经长大,但这样的眼神今天才有,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汪德全眼里不再是那种蠢蠢欲动的,那样的如果再在小胡蝶的身上释放自己就成了畜生。他暗骂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苦笑着说:“干囡儿,我喜欢你的名字,萧蝶很好,以后也可以叫汪萧蝶。(好看的小说)你是我的女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汪德全真正的女儿!”
小胡蝶哭了,马上又扑进汪德全的怀里,这次她哭得不再是哀怨,而是从来没有的喜悦,这种喜悦让她尽情地哭吧,让这个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很多,此时才感受到一种爱,那是从小就渴望的爱,父爱。
还有什么能和天降的父爱能比呢?小胡蝶的哭得死去活来,泪水把汪德全的胸前都打湿了,汪德全露出从来没有的微笑,青虚虚的脸不再是那种私欲,而是开开明明的敞开。
“笃笃笃,卖糖粥,三斤胡桃四斤壳。吃侬肉,回侬壳。张家老伯伯来了,问侬讨只小花狗。”汪德全真的就给小胡蝶买了一只小狗,是远洋过来的苏格兰,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蛐蛐”。这是小胡蝶自己取的,她不喜欢蛐蛐,但是这个音里怎么听都是“全全”,她再也不能在那个男人身上喊叫了,蛐蛐陪着自己睡觉,把毛柔柔的爪子挨着自己的贴身肚兜,她睡得香甜极了。
小胡蝶抱着蛐蛐很早就到了汪家花园,今年的月亮似乎也是急不可耐,早早就挂在天空,和着夕阳,让这个天空不仅有了炽热,也多了温柔。
李香云这次是在厅堂里让小柔给她梳理头发,她忽然不在自己的卧室里打扮自己了,她感觉卧室里太憋屈,厅堂里亮堂,空气也好。镜子也大,看着也清楚。她的眼花了,就在一年前还是看得见针尖大小的瑕疵,今天需要戴上花镜了。
小柔的眼神还是那么尖,每一丝头发在她的小手里都一丝不苟地顺着指尖盘在头上。李香云的头发稀疏了,也有了白发,小柔就把白发藏在黑发里面,小心翼翼地,等最后一缕头发整理好,才长长地出口气,小声说:“大姐,你看看,满意不?”
李香云对着镜子来回的看着,满头的青丝,不见一缕白发,就笑着说:“妹妹,看样子我还真的离不开你了。”正说着,小翠领着小胡蝶进来了,大声地笑着说:“姐姐,你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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