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的委屈让父亲有了靠山的概念,但这个靠山绝对不是给钱市长一块李廷圭墨所能解决的,要的是势力。他从父亲的脸上看得出那种自信,尤其是钱市长走后,他本想和父亲说一下这件事,但是看着父亲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就问候一下走了。
汪哲至少是个孝子,他不想让父亲刚刚得来的欢喜被自己给扰了,他躺在床上却比不上眼睛。金凤儿真的很美,不是普通的美,但为什么自己就爱不起来呢?
他想找个人说话,想来想去只有小胡蝶,可是当他看见小胡蝶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放松了。尤其是看着小胡蝶的眼睛,似乎把自己的烦恼都给装进去了,不用说,不用倾诉,看一眼就心里舒坦了,他甚至差一点忍不住拉住她的手,看着小胡蝶的小手,他真的想拉拉看看是什么滋味,却有实在没有那份勇气。
他不想说太多了,看着眼前的清茶淡淡的绿色,就抬头看天,上海的天今天格外的蓝,就连云彩都是一朵朵的,汪哲心情忽然也开朗了,他知道自己再想也不可能逃脱了这门婚事,钱市长做媒,父亲高兴,这些因素都不是他能够逃避的。他也不想给小胡蝶说这件事了,他只想和小胡蝶聊聊天,但聊什么呢?
他想找个话题,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只好笑着说:“妹妹,你是怎么认识爸爸的?”
小胡蝶一听脸了可就变了色,但很快就笑着说:“不经意,就是在一次)”那段时间是如此的难以回首,但小胡蝶都能忍受,甚至习惯了那种皮肉生意的笑场,可是今天汪哲提出来让她顿然失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尤其是眼前还有钱市长,钱市长的最后一句话让她现在还心惊肉跳:“蝶儿,你就是我的小胡蝶。”
这句话小胡蝶是明白的,但她却不想,她也知道自己做这一行如果考少钱市长,可以说是上辈子修来的,一步青云不说,如果再有谁敢欺负自己,还用得着掉泪?
小胡蝶在卖笑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渴望,渴望刘一贵纳自己,哪怕是妾,渴望汪德全爱自己,哪怕是在别院包着,甚至渴望钱蛤蟆能娶自己。钱蛤蟆娶自己一点也不辱没他,他是流氓,自己是妓女,流氓配妓女,当时自己都笑,说这是天作之合。但没有一个人张口,钱市长张口了,虽然他没有说清楚,但她明白是这个意思,自己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害怕了。
如果楚睿琛知道了会怎样?会不会笑话自己攀龙附凤?就是眼前的汪哲他会怎么看呢?
“汪哲。”小胡蝶没有敢叫出哥哥这个词,这个词其实她真的很愿意喊,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有个哥哥疼自己,那恐怕是天底下最让小胡蝶开心的事,“你觉得如果一个女孩做错了事情,男人会原谅吗?”
小胡蝶开始试探汪哲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但汪哲怎么会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小胡蝶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想小胡蝶会是个暗娼,就随口说:“女孩子做错事,太正常了,茗纾就经常做错事,还把饭碗都弄碎了,甚至有一次还不小心就撕了爸爸的账本,气得爸爸都抡起了拳头,可谁舍得打自己的女儿?”
“要是比这更重的呢?”小胡蝶脸上笑着,心里却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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