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从容地回答,面带微笑。并不多说,她知道金氏要听什么。
金氏微笑,不时点头。
末了,她说:“你们玩得可是开心。这怀王爷倒真是......赤子之心。你这孩子倒是耐得住性子的,可是累了?唉,这王妃还真是客气,竟会留你们几个小辈用晚膳。此番,倒是你沾了翁主的光了。”
苏暖见话说到这个份子上,金氏似乎并不满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想来,有些事还是瞒不了,梁红玉回去应该全说,到时要是从郡王府那里晓得,恐不妙。
她略沉吟了一下,斟酌,把郝明秀的事情约略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她对自己的刁难,只说她言语失察,得罪了怀王梁辉,梁旭生气,所以她们才晚了,最后留了吃晚饭。
说着,就披了眼睛,不作声。
苏暖话音刚落,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太太手一抖,碰翻了手中的杯子,金氏忙要叫丫头进来收拾,老太太摆手,她直直地盯着苏暖:“你说得可是真的?”
金氏也站了起来,神情凝重:“这件事情,方才怎么不说?当时可有多少人在场?”
她的眼珠飞快旋转,思忖:怎么会这样?这郝明秀是脑子进水了?看着一幅聪明像,竟然这样不能忍?这得罪了当朝最红的怀王,这件事可怎么是好?
她望了一眼同样震惊的婆婆,心道,如果这件事情被太后知晓了,不知道要怎么吃瓜落?这郝正英看着儒雅有礼。郑容一个劲地夸他,怎就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将来的郑国公当家夫人,被当朝太后惦记上,这?
瞬间,她的脑子已经是转了数遍,再没有心思盘问苏暖别的,急急摆手让她退下,就要去找郑启华。
“等一下!”
老太太忽然出声,叫住了正欲退下的苏暖。
她紧皱着眉头,远远地望着苏暖,眼神锐利:“怀王为什么好好儿地会拿东西去砸郝家小姐?”
苏暖一窒,望着老太太那满脸的怀疑,心下没来由地感到厌烦:这件事情,本就与她无关。要不是郝明秀自己跑来幸灾乐祸,又何至于遭受如此羞辱?”
她其实也百般不解,好好儿地怀王就发了火。
倒是累得她在那里使劲浑身解数,尽力开脱,不然,梁辉一早叫人把郝明秀拖了下去,至少一顿板子是逃不掉的。
她望着老太太,微微垂了脸:“禀老太太,苏暖不知。”
金氏止住了脚步,讶异地瞧了一眼婆母,心道:“一个傻子,有什么理由?看不顺眼呗。”
眉头皱得更加紧了:郝明秀可是要成为她的儿媳妇的,这被怀王给惦记上了,还得了?
她脚下更加快了,转了半个圈,又回去,:“冬姐儿,走吧,快点回去,洗洗。瞧你这裙子蹭的。”
她说的是苏暖下方裙摆上的泥污印子。
苏暖这才醒起,自己一直跪在地上,与怀王玩。因为天色昏黑,都没有注意。此番倒是金氏注意到了。
老太太见金氏一心急着要走,知道她急,也就挥手:“去吧。回去换了,没得丢人。”
苏暖一愣,低头退下。
到得院子里,小郑氏几人正等候在门口,见了她很是欢喜,个个脸露笑容。
苏暖转头瞧了一圈,却是不见木青。
她问:“木青呢?”
“小姐!”
话音刚落,木青从外边进来,快走两步,立在苏暖身边。
金氏正低声与郑启华说着今日怀王府的事情,说:“老爷,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是否要与亲家.......郝大人通个气儿?这郝家小姐已经与信儿订了亲事,如今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这心里总是不得劲。你说,什么时候,这太后想起来这茬子,可不得给我们容姐儿小鞋穿?”
见郑启华不吭声,又说:“我是真没有想到,这郝家小姐也是个沉不住气的。这郝大人是怎么一会事情?还有这郡王妃,这家里的小姐们也是个个好的,这郝明秀自小跟着她,怎就会......娘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一脸忧心冲冲地。这门亲事她是满意的,无论家世、门第俱是好的。她是骄傲的。
可是今日听闻这一出,就不免嘀咕,心下不安起来。
郑启华眸子闪烁,那又怎样?这可是郑容亲自保的媒。再说,郝正英,此人稳重,儒雅,如今朝中,颇得皇帝信任,不但官至礼部尚书,还兼任中御府一职,这是个让多少人眼红的职位,不然,郑容何以挑中了他?
怀王么?
他摇头,怀王是个痴傻的,那里有这等谋算,说不通。
“这件事,就当做不知道。怀王自己都压下了,并没有当场发作,可见也并不想得罪郝正英。派人去家中告诫,想来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怀王府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的。且看吧,相信,此刻最焦急的应该是尚书夫人,苗氏吧?你可别忘了,尚书府可还有两个未说亲的小姐。再说,这还未过门,先瞧着.......”
金氏这才吁了一口气,也是,自己着什么急?
苏暖躺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册子翻阅,却是睫毛颤动,一旁的雯月悄悄望了她一眼,知她走神了。那书,她都绣好两片花叶子了,愣是没有翻过。
小姐看起来有心事。
她起身,剔亮了灯火。
苏暖瞧着跳动的烛火,放下了手中的册子。
这鉴宝实录已经抄录了大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接二连三,又耽搁了下来。
今日,这个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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