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而已,并不是真实的。”
苏小沉默了,安以歌明白她听进去了,“小小,我跟你讲个秘密。”
“什么?”
“其实,在我之前,景行也有别人。”
苏小诧异,“啊?怎么会?”
“还是名正言顺,深得长辈欢心的未婚妻,她陪了景行三年。”
“那……”
“那三年是他们的三年,我没有参与。算起来,我是第三者才对,若我不存在,她就是景行的妻子。”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
“你不信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安以歌叹口气,“我很喜欢景行,在我很懵懂的时候就喜欢了他,我的好朋友也喜欢他,我们因为景行闹得很不愉快,我失去了信心,去了异国他乡,回来时,才知晓他们订婚了,我觉得异常难过,以前他身边的位置是我的,可从那一刻开始就不是了,连念想都不能留。”
“其实你可以留下来,如果你不走,说不定……可是你现在很幸福啊,不像我。”苏小低下头,“我知道他家世好,样貌好,可我有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别人帮助,我在这a市根本待不下去。”
“小小,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事都能依着自己的意愿来,人生在世,有很多的迫不得已,你觉得你很卑微,但有人比你更卑微,我最无助的时候,是我在异国他乡失去光明被抛弃的时候。你自卑,我曾经比你更自卑,你觉得你没有什么,可我又有什么呢?我连健康都没有。可现在我发现有景行我就有一切,你要想想,你有陆宜亭,有他抵过千千万。小小,我知道陆宜亭是认真的,你要勇敢些,或许你们家世有差距,或许全世界都反对你,可他在你身边啊,要珍惜眼前人知道吗?不要留下遗憾。至少,从你认识他开始,你就不曾失去他。”
苏小放下水杯,吸吸鼻子,“你说得对,那的确是他的过去,是我不曾参与的时光,我不能责怪他什么。可是,人心是肉长的,我心里有刺。我很喜欢他,正因为喜欢所以难受,就不知道该怎么忘记,也不知道要怎么原谅,那些画面就像恶魔一样,勾出我童年的阴影。他待我好我清楚,以前我没想结婚没想和人分享人生,可遇到他,我就想霸占他的一生,不想和人分享,就想他独独属于我,他就是被异性碰了手指头,我都难受。他没有错,是我心里过不去,是我心太小,太狭隘,装不下他的过去,容不了他的多情。”
“可这段过去并不能消失,你多介意都一样。”
“所以啊,我想静静。”
“静静好,晾他几天,让他懊恼几天。”
苏小淡淡一笑,其实,她还有很多事堵在心里无法说出口,明明只是一纸协议,现在却演变成这样,她离不开他了,真的好吗?
他们并不是恋爱才自然而然在一起的,他们是因为金钱交易才相遇,她想,十万块钱能带来的婚姻,她又怎么能期待它会固若金汤,这婚姻摇摇欲坠,也许有一天不用十万又或者几倍的十万就能将它摧毁,它太脆弱了。
她怕,她怕守不住这段先婚后恋的感情。
苏小晚上就和安以歌睡一块,听安以歌聊孩子聊爱情聊工作,她觉得以歌姐姐好幸福,有个对她锲而不舍的男人,像顾景行那样的好男人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小小,我跟你说,你怀个孩子,这样就能将陆宜亭抓的紧紧的。”
苏小默了,孩子?哪会有孩子?他一直做措施。
“我和你说,陆家和顾家差不多,都有门第之见,有孩子才有保障,想当初景行他爸爸也说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什么时候进顾家的大门,所以你要抓紧啊。”
苏小嗫嚅了一会,轻声开口,“以歌姐姐,我怕没有那一天,首长的家人我都没见过也不认识更不曾听说过。”
安以歌咂舌,“你们这婚结的好奇怪,你们真的结婚了?”
苏小叹气,看看,别人都觉得奇怪,她自己又怎么有信心。
“我估计他有自己的考量,你要信他。”
“我能信他吗?”
“不信他你还能信谁?”
苏小想想也是,她真的就只有首长一个依靠而已,她除了他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安以歌推推苏小,“快接快接,打来了!”
苏小有些忸怩,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却不是首长,而是陌生号码。
她迟疑一下,接了起来,对方确认了她的名字,她回答一个‘是’后,直到电话挂断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身子气得直发抖。
安以歌察觉不对劲,打开灯,见状吓了一跳,“小小,怎么了?”
苏小立刻爬起来,穿上长款羽绒服,拿了包包就开门往门口走。
安以歌追上去,拉住她,“小小,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别管我!”
这话似乎是吼出来的,安以歌吓了一跳。
听到声响的顾景行从儿子的卧室里出来,看她们俩人在玄关拉扯,以为闹矛盾,就走过去,拉回自己老婆,护在怀里,“怎么了?”
安以歌摇摇头,看苏小急切的穿鞋,又上去拉住她,“小小,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你跟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小站起来,急的快哭了,“我要去s市。”
“s市?”安以歌着实不解,这大晚上的,去那做什么?
顾景行看苏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出于人道主义劝了一句,“你要怎么去?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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