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何,心口还是有些酸酸涩涩的难受感觉。为什么啊?孟长生的心该是石头做的,怎么会痛呢?
“孟小姐,看来在六公子心中,您并没有多少价值。”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混着冰凉湿润的大手,似乎有一阵清风吹过,夹杂着丝丝冷意。这人原来认识我,也认识宋玄商,看来不是江湖草莽之辈,而是朝廷中人,我暗叹了一口气,既是如此,应该不至于伤及无辜吧。
“长生在六公子心中自然没有什么价值,您啊,抓错认了。”我半笑着开口,时刻注意着脖子前面的刀口,似乎是松了几分,却没有移开的迹象。唉,朝廷之中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不然,在无数次勾心斗角下,早没了全尸,到底是我年少,想太多了。
“要钱?”宋玄商淡淡开口,透着一股不屑之意。我那时在想,宋六公子,你脑子被门夹了?若是要钱用得着在水下埋伏这么久,跟着你的船从岸边游到湖中心吗?人家可以跑到哪个山沟沟里大叫“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不过这话我自然是不敢开口的,若是惹恼了他,本姑娘这条鲜活可爱的小命就不见了,多亏不是?
“六公子何必装傻呢?”沙哑的声音开口,看来是这群人中的头目,难怪知道我们二人的身份。
宋玄商叹了口气,似是妥协,又道:“那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六公子只要肯交出手中的名册,我辈自然不会为难了公子您。”
什么名册?我快速在脑海中搜寻,名册,名册,现今是昔公三十二年,会发生一件大事,届时整个朝廷官员大洗礼,那名册?是的,名册就是宋玄商亲自送给昔公的,可是宋玄商你这个笨蛋,知不知道那名册是宋玄墨的计谋啊?
我说不得话,因为脖子上抵着一把刀,心里却着实着急了些,扭了扭身体想要表达让宋玄商把名册交出来。
可是,果真是没有信任的合作伙伴,甚至连合作伙伴都算不上的合作伙伴,是那般没有默契啊。
“名册?名册嘛,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公子怎么会随身携带呢?”宋玄商哂笑,“不然这样可好?你先放了孟姑娘,反正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名册我随后差人送到。”
“六公子当我们兄弟是傻子?可惜,我们聪明着呢,今日公子不交出名册,我们兄弟自然不会放了孟姑娘,恐怕六公子回去也不好向孟老交代吧。我们兄弟就站在这里等着,你可以派一个手下去取名册,届时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沙哑的声音得意地笑着,我却能听出这笑声里包含着的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名册出场,故事继续,阴谋开撕第一步。
☆、游湖(二)
为何跟踪这么久,偏偏这个时候动手,为什么连出手都省了直奔主题要名册,那名册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宋玄商啊宋玄商,你可知这一切都是一场戏,只有你一人演得入迷,甚至不去考虑这场戏居然这般……漏洞百出。
是啊,只有做了这场戏,才能坚定你的决心,坚定你送上名册的决心,坚定你离你父王又远一步的决心,可惜当局者迷,自以为是的人怎能比得过精心算计?
难怪前一世坐上王位的是宋玄墨,单就心计而言,你差的何止一点半点?
“想要名册?不可能。”宋玄商突然笑了,回答却是那般干脆。“实话告诉你好了,你身边的姑娘,于本公子而言,可有可无,要杀要剐也与我无关。”
可有可无,可有可无,在我还在纠结这四个字的字面意思时,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这样呢?”
我被迫又向前靠了一步,得到的不过是一句“笑话”,果真是笑话,我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体直直落入水中,心中暗想,就这么死了其实也挺好,说不定又可以见到公子了呢,说不定不用将那些痛苦的记忆再一次重复演绎了呢,就这样吧……可是娘亲和爹爹呢?
还有那个和公子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胜雪公子呢?我忽而笑了,却不知自己在笑些什么,只觉得手脚莫名开始发冷。
水中的记忆,我的确记不得了,就算能够记住,大约也是不想记住的,自然不知道宋六公子双全双脚擒住了拿刀威胁我的那个大个子,也自然不知道那群人一看头儿被抓住了之后纷纷逃窜,一场滑稽的表演到此落幕,然后宋六公子一个不小心,被那贼人逃了。
看,一场天衣无缝的戏码,宋六公子没有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孟家闺女。看,这才是宋玄墨的心计,时间,地点拿捏的恰到好处,只除了我这个……变数。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被人救下了,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四周空荡荡的,莫名的整齐干净。
书架上摆满了书,有新有旧,看得出来房间主人是个喜好读书的人,旁边是一张漆木桌子,就像主人房间一样,规规整整地摆着挂架和笔砚,桌子上方挂了一张大字“静忍”。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把静与忍挂在自己的书房,时刻提醒自己?
我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会保持着这样干净整洁。实在不怪我主观认为这里是一个男子的书房,实在是因为整个宋城,没有听过哪家为自家闺女建书房的。
“谁准许你自作主张的?”
“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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