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你有四成可能赢她。”
小夏又是什么称呼?夏小乔从船篷上起身,纵身飘了过去,哼道:“你烦不烦?总是装长辈、倚老卖老的。”又问师无言有没有事。
师无言被宣谋点中时觉得左肩剧痛,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这会儿真气运转过去,却已经完全恢复如常,就说:“没事。”还爽快的承认,“是老宣手下留情了。”
“不过是为了松散筋骨,我打伤了你,有什么好处?”宣谋嗤了一声,“走吧,小夏该请喝酒了。”
夏小乔:“……怎么还是我?还有,什么叫小夏?”
“那要叫你夏姑娘么?”
夏小乔还没说话,师无言插嘴:“我也觉得叫小夏蛮好。”
“呵呵,既然如此,就还是小师你请客吧!”
“为什么?”师无言提高声音问道。
“因为小夏我不高兴了!”
夏小乔说完就提气往灯火明亮的城中疾奔,宣谋很快跟了上去,师无言无奈,只得也施展轻功跟着回去,并找了一家酒肆,请那二人喝酒。
酒肆店面不大,里面却已经有两桌人在喝酒,他们进去点了一只烧鸡、一碟盐水煮豆、一盘糟鱼、一盘醉蟹,又在店家的推荐下,要了他们做得拿手的红烧蹄髈和麻香牛肚丝。
酒是店家自酿的高粱酒,酒劲儿奇冲,入口又辛辣,喝下去时,感觉一路烫到了胃里,夏小乔喝了一杯就不肯再喝,两个男人倒是喜欢得很。
“这酒好。快赶上我在凉州喝的酒泉清了。”师无言一口喝干杯中酒,很是满意的说道。
话音方落,夏小乔和宣谋还没说什么,旁边那桌客人里忽然有人插嘴问:“咦?兄台是凉州人么?”
三人一齐转头,见插嘴那人是个青年男子,穿一身铁灰棉袍,国字脸,面上颇有正气。
师无言就回道:“并不是,只是去岁有事,曾在凉州耽搁过几个月。”
那人笑道:“原来如此。这酒虽然劲头不错,比之酒泉清却还差着点儿回甘。”
“那倒是真的……”师无言接着他的话茬就品评起了各地的酒,那人和他的同伴显然都是凉州来的,对酒泉清极为推崇,几个人越说越热闹,很快就从酒说到了其他地方特产,接着又到了民风,再然后就到了世道。
夏小乔听他们讲话倒也不觉无聊,又兼这间店的菜色做的不坏,就一边吃一边听,还低声笑宣谋:“你快暗自记下来,过后好去吃喝。”
宣谋喝了几杯酒,脸上被酒气激的微微泛红,闻言瞟了她一眼,说:“吃喝有什么不好?你不吃不喝能活么?”
夏小乔正要跟他争论,那个最先插话的年轻人就接话说:“正是这个道理。其实咱们普通老百姓,想的不就是吃饱穿暖么?旁的事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偏偏没事闲的,闹着要去开什么武林大会,选什么盟主,你们说可不可笑?我一个放马养马的汉子,选上盟主又怎样?谁给钱花吗?给大房子住吗?有享不尽的美酒美人儿吗?”
这已经是夏小乔第二次在这里听见武林大会这回事了,所以她立即就问:“什么武林大会?”
“你们不知道吗?”那年轻人也很诧异,“你们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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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在十一月,陇右一带绿林道的几位龙头老大就筹划着要召集一次武林大会,好好谈谈目下的混乱时局,以及江湖人士到底该不该掺和这一滩事。
夏小乔听那青年说完,一下子想起她初到豁然客栈时见到的那两男一女。张大海曾经说过,那三位就是去桃园寨游说关慕羽参与结盟的,张大海还对此很不屑来着,后来她也从没听桃园寨的人说起过,想来当初应是婉拒了。但听这青年一说,难道这所谓的武林大会,竟然还真有人参加?
“这可真是巧了。我们从穷乡僻壤来,本是出门贩货做点小生意,可没想到赶上这样的大热闹。”夏小乔发现打听事情靠那两个男人还是不靠谱,索性自己开口接茬,“这位壮士怎么称呼?是凉州人?”
她之前没说话,那青年也很知礼的没敢多看,这会儿夏小乔主动问话,自然不可避免的与那青年对视,那青年看清她的样貌,发现是个格外美貌、且气质出众的少女,顿觉自己刚刚讲话太粗俗了,简直唐突佳人,于是越发不知道怎么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我、在下卢骏,祖居祁连山脚下,以、以养马为业……”
话没说完,卢骏旁边的同伴推了他一把,大笑道:“人家问你姓名,你怎地连家底都报出来了?”
宣谋和师无言也忍俊不禁,连另一桌客人都给逗笑了,夏小乔莞尔道:“卢壮士一看就是个厚道实在人,我姓夏……”她说着看向宣谋,让他们自己介绍自己。
“宣谋。”宣谋估计也对那青年印象不错,不但回了话,还拱了拱手。
师无言最先和人家谈得热火朝天,却是最后一个自报家门的,“我叫师无言,老师的师。卢兄是良驹马场的少东家吧?我去年去凉州,曾与贵马场的尉迟先生见过面。”
卢骏讶然:“是么?尉迟先生正是家师,不过小弟从未听先生提过此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师兄见谅。”
师无言摆摆手:“卢兄不必客气。实则我当时是有事相求尉迟先生。卢兄到此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我记得贵府一向不参与武林中事,只一门心思做生意的,怎么?”
卢骏叹道:“嗳!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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