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惊慌失措,你匆匆的踏入我幽暗的小房间,带着向往已久的光与暖。可那光与暖拯救不了我,因我本是伊甸园中的魔鬼,诱使年轻的男女吃下了jìn_guǒ,终受了诅咒,成为终身匍匐于地,不见光明的滑腻物种。我只能隐藏在黑暗之中,默默的将你注视,把那该死的yù_wàng紧紧压制。
我渴望着,我幻想着,但是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你天生属于光明的那边。我无比想念着,想念那些我们曾经共同度过的日子,晴天也好,雨天也罢,你在我身边,触手可及的距离。那时候的我总是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勾画,勾画你所有的样子,每一幅都是美好的模样。我曾见过许多的人,也喜欢过许多人,喜欢本来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啊,可在你走近我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接下来的所有岁月再也无需费尽心思了。阳光正好,声音正好,颜色正好,味道正好,那么正好的你,就正好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于是,我亲爱的女孩啊,我没有办法,不正好爱上你。
请原谅我,称呼你为我的女孩。是的,我很清楚,事实上你从来就不属于我,你只属于自己,或是别人,唯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在初离别时,我曾幻想过多次相遇时刻,现在的我却真真祈祷着再也不要相遇,这样你便能够永远的留在我的梦中,而我永远不会从梦中醒来。我曾抱着一厢情愿的勇气想要为你做些什么,结果仍然是没做到,但若还有机会,我想我依旧会义无反顾的为你做下去。
我亲爱的女孩,虽然无数次在梦中梦见你,但我的想念终于慢慢减淡。可是若有一天你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我还是会哭出声来。毕竟在梦中,我没有多么聪明,你也没有多么漂亮,我沉默寡言,你活泼开朗,我们该是很好的一对啊。而现实中,我却只能祝愿,祝愿你健康快乐,祝愿你找到一个和我不同的男孩子。你们虽然会闹些小小的别扭,但还是因为真挚光明的爱情在故乡结婚生子。也许你会在路过某个地方时,对你的另一半说起,说起那些像我一样无法留下痕迹的人。我想我也会结婚生子,但是,我亲爱的女孩,我的爱太少且不可循环,爱过一次就没有啦,又怎么能再去爱上别的女孩呢。
说起来多么悲哀,一个不相信爱的人,却拥有这样一个酸涩的秘密。我唯一珍藏的照片上站满了人,一眼看去便看到却也是装作没看到的便是你。所以,无论你在哪里,请不必感应,不要想起,因为这些,只是我一个人深夜的自言自语。
这是一封有些奇怪的情书,林以家想,“乌蓁可能并不愿替她代写,便随意找了一封自己收到的情书寄给了她”。林以家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能够理解,这个昔日的优秀同桌确实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刻为她做这莫名其妙的事。这信虽然写的没头没脑,一遍读下来心里竟有莫名的酸涩唏嘘。“同病相怜吧”她将手中的信塞入枕头下,将情书这个主意暂且搁置了下来。
“或许自己还是亲口说明的好”,她闭上了困倦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想。
☆、无寻处,唯有少年心(一)
中午12点整,动车在山水城靠站。
山水城是一个小城,并不算一个大站,偏偏本地人善于经商,习惯了走南闯北,使你在各个车水马龙的大都市里都能时不时听见乡音,因此在这里下的乘客也格外多。
虽然正逢暑假高峰,在这里下车的学生却只有对面的一对,剩余的都是些中年人,操着一口不知为何带些优越感的方言。林以家在陌生的城市呆了几年,时不时会听到所谓“外地人”的议论,没想到回到了故乡却依旧会被人那么看待,或许本地与外地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看上去是否优越得体。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喊着孩子的小名,一身名牌塞着耳机的男生带着年轻人惯有的冷漠与不屑慢悠悠的站在了车门前,妇女一边小心打量着周围人,观察着是否有觊觎财物的人的存在,另一边则对着年轻的男孩絮絮叨叨的说着,“饿不饿,别老带着耳机”之类的话。林以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十几岁的男孩子,站起来高高大大,可在母亲面前像个初学步让人放心不下的婴孩。男生的眉头拧在一起,青春期的少年们格外敏感,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却计较着他人每一次的目光,他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是闭了嘴,只是将脸冷漠的转向偏离母亲的一侧。
这让林以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别扭而冲动,要比男生还要强烈的多。还不等她回忆起青春期时的点滴,广播中传来,“山水城站到了,请各位乘客有序下车”。
车门打开,原先挤作一团的人匆匆忙忙的贴着前方的后背往外走。一踏出车门人流便迅速的散开,然后又从四面八方涌向出站口。林以家被人流冲的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停了下来,往旁边的休息座椅走去,自然难免听到了咒骂声,“要死啊,不往前走“。她没有理会,座位已经被人或各种箱子占领,倒也是常态。林以家将箱子往身边一放,倚在一根柱子上点燃了一支烟。在山水城,大街上抽烟的女人是少见的,更何况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但是在车站这种地方,所有人只会关注自己的目的地,倒是能自由自在的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异样眼光。这几天山水城一直下着雨,空气中交缠着泥土与流水的气息,她默默的吞云吐雾,小半支烟还未燃尽,就丢尽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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