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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那间废弃仓库中,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方止谦的脚下。
方止谦双手撑着膝盖,俯身看着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方止谦捏着陈司机的下巴,那张原本算得上端正的五官,已经疼的扭曲。
陈司机不语,站在他身后的虎子忽然扬起手,皮带抽在他背上。
陈司机闷哼一声,咬紧牙关,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他这样子,彻底激怒了方止谦。方止谦冷笑一声,把枪从腰间□□,抵着陈司机的肩膀。“砰”的一声,偌大的一个人疼的在地上抽搐。
“你们······你们·······”陈司机吐出几个字,昏倒在地上。
方止谦仍冷笑,他冲虎子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虎子也跪在地上,右手食指猛地捅进方才那个血洞里,陈司机嚎叫了一声,睁开眼睛。
“我说,我说······”
虎子把陈司机扶起来,给他打了一剂镇痛的针。
“我说,上官文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找到我的,他许了我钱,又给我女儿治病,我便答应他替他办事·····但我真的也没做什么!上官文一共找过我两次,一次是给谢小姐扔字条,一次就是谎称文件给了张姨······啊!”
陈司机话音未落,就被方止谦揪着领子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给谢小姐扔字条?”
陈司机看见方止谦的眼睛已经有些充血。方止谦提着个一百好几十斤的男人,手臂用力,昨晚的伤口崩开,斑斑血迹渗透衣袖。
“是上官文给我,让我悄悄扔进谢小姐的窗子·····趁她睡着。”
虎子眼尖看见方止谦袖子上渗出的暗红色,忙把人抢过来,恶狠狠道:“那你还记得纸条的内容吗?”
“记得记得······那上面的原话好像是‘姐姐,我是谢世龙,方止谦是杀死咱们父母的恶魔,你想办法逃出来,我在山下等你······”
像有道雷从天上陡然劈下来,方止谦身子一颤,后退了两步,跌在椅子上。
虎子见状,抽了陈司机一巴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天以前,应该就是在山上下雷雨的那天······”
下雷雨的那天。谢世婉走到了方止谦的房间,那晚她的温柔下,想不到隐忍了这么多。方止谦忽然记起张姨曾经说过的话“谢世婉的城府远比你想象的深。”
后来,方止谦渐渐明白了这所谓的城府。她从不想着害人,却能把别人的陷害照单全收,若无其事。她能看穿所有人对她的阴谋,即使对她心藏算计的人,她也全部温柔相待。
方止谦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了这种人,他早就被谢世婉看穿,却仍旧被她温柔相待。
☆、醉酒河边
整整一个星期,方止谦没回来过一次。
谢世婉每天都亲自下厨,做一桌子菜,如果哑巴来了,就请他留下来用餐,如果他也不在,就谢世婉和圆圆两个人吃。
这一天,谢世婉做了莲藕排骨汤和素烧茄子,一道清淡一道咸香。
谢世婉问圆圆:“我的手艺和以前比起来,有差别么?”
圆圆道:“从前您亲自烧的菜,只有先生一个人能吃......”
谢世婉笑了笑。她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拆了肉,沾过调料放在干净的碟子里。她自己没吃,圆圆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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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司机口中套出话以后,方止谦下了命令,他让哑巴亲自上山把上官文和张立娴带回来,然后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
哑巴照做,回来的时候,虎子他们焦头烂额。
【怎么回事?】哑巴比划着手势。
虎子的嗓子都哑了:“方哥不见了!”
【什么?!】
“哑巴哥,您走以后,方哥就一个人开车走了,还不让人跟着。我以为他去找谢小姐了,可......”
【你们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卫星定位呢?定位方哥的车啊!】
虎子第一次看见冰山脸的哑巴急成这样。从前方止谦也曾失联过,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胃病已经重到这个地步,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定位方哥的车,我没有权限......”
哑巴气的转身而去,他亲自到方家的技术部。
定位在城西一条街上,哑巴早将南城每条街巷都混熟了,他一瞬间感觉血液都冲上头顶——那条街,是南城有名的酒吧街。
没有叫人,哑巴打算亲自开车去找,座在车上,他犹豫许久,发了一条短信。
不到十秒,回信就顶了回来【好,你来医院接我】
哑巴驾车先从医院接走苏茸茸,接着赶去酒吧街。一路上车飙的极快,苏茸茸紧握着顶上的扶手,忍得脸色发白。
再往前开人车熙攘,越野断开不进去。哑巴看着苏茸茸惨白的小脸,十分歉疚。
苏茸茸摆摆手:“我没事,快去找人吧……方大哥的胃,喝了酒会死人的!”
哑巴便不再耽搁,扶着苏茸茸下车。街上人多,他生怕走散,手一直紧紧握着苏茸茸的小手。
“方大哥有常去的酒吧吗?”
哑巴摇摇头,一路上走过来,在一家门前他顿住了脚步。
酒吧的名字是“欢乐颂”,早晨店里没人,老板娘穿着红色的风衣在门口抽烟。
哑巴拉着苏茸茸驻足,那个老板娘张口吐出一串烟圈:“岳朗?”
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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