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发财。
舍轻烟偷偷瞄了黑白无常一眼,吓得攥紧了衣服,阿语也不敢看黑白无常,待到妖魂们归位后,只听白无常对黑无常道:“魔界那边也好了,走罢。”
☆、酆都大帝
诸位跟着城隍战战兢兢的通往酆都去,酆都无人能找,每回都有城隍来带路,而黑白无常随后看管着魂魄。
舍轻烟虽怕,忍不住抬起头看那城隍的背影,好生独特!那背影一会儿变窄,一会儿变宽,莫不是在男女切换?
城隍坐在那抬椅上姿态闲散,四个阴差分别抬着一只杆,步伐平稳,飘飘然。
阿语扯扯舍轻烟的手臂,暗道:“莫看路!这是规矩,甭管你生前多厉害,只要入了酆都,都得听令于鬼差。”
舍轻烟连忙低下头,道了声谢,不知何时起,脚下的路变得阴暗,烟雾缭绕,袅袅弥漫。
忽然,听得城隍尖声尖气道:“停!”
所有魂魄一动不敢动,魂魄中有人曾成过神,到了酆都依旧得低头,那酆都大帝专治不服者,下油锅上刀山,割舌抽魂,折磨你听令为止。
这条阴间路寂静诡谲,无人知晓这是哪处,都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或多或少都在往世高傲自大过,仗着曾经的身份,不把鬼差当回事,于是鬼差就把他们“当回事”折磨的神魂阵痛。
正所谓不成规矩无以成方圆,一界有一界的本事。
只要成了魂,阴差自能治你。
四周静谧无声,只能听得黑白无常的脚步声,城隍窸窸窣窣说了些缥缈的语言,黑白无常应了声是,然后一排一排的检查起来。
舍轻烟微微动了动脚尖,她的魂体来到交界处,清晰了些许,不似在妖界时那样的透明,舍轻烟正纳闷怎么不走了,那谢必安拿着哭丧棒敲了敲她的脑袋,舍轻烟魂体一顿,痛的她大汗淋漓,她小心的抬起头来看那谢必安,原来是白无常。
“谢必安...你打我做什么?”舍轻烟并非冒犯,只是脱口就说了,吓得阿语哆嗦起来,魂魄们都惊讶于舍轻烟胆子大,看来是个没被收拾过的新魂。
谢必安看了舍轻烟半晌,范无救也看了舍轻烟半晌,最终范无救用铁链把舍轻烟单独锁了起来,舍轻烟结巴道:“我...我...可是得罪了你们,为何要锁我?”
谢必安皱紧了眉头,“无得罪,只是你这魂奇怪的很,城隍要见你。”舍轻烟有些惊惧,心想那城隍该不会要折磨她吧?她的魂体微微抖动着,范无救将她拉到了最前处,城隍缓缓转头,那哭笑的脸诡谲可怕,舍轻烟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她拨弄着手指,显示出极具不安的心绪,妖界城隍可不同于其他的小城隍,他的修为很是高深莫测,城隍一言不发,细细打量起舍轻烟来,他的声音此时并不尖,反而有种男子的低沉:“你是何物?”
舍轻烟牙齿打颤,“我...不知道。”城隍的声音一瞬又变成了女子的那种尖细,“抬起头来!”舍轻烟慢慢抬起脸,城隍的瞳仁微缩,低低道:“怎的有些像长古的那只雌凰,莫不是有渊源?”
舍轻烟没怎么听清,问道:“啊?”城隍纤细的手指摸了摸八字胡,眼睛微眯,“你可认得清若?”舍轻烟茫然的摇摇头,“不识。”
身后的魂魄们窸窸窣窣说起话来,怎么会有人不识清若?清若乃斜月世界的菩提转轮佛,长古之时,她与药师佛容隐联手灭了冥魔,名响六界,何人都得对其恭恭敬敬,只是那转轮佛从混沌元境出来,命数已到,早已和容隐身归尘土,仙逝了。
谢必安拿着哭丧棒敲打魂魄们,让他们安静,一时四周变得静谧起来。
城隍忽的疾言厉色,“你不识?!”舍轻烟身子一抖,可怜兮兮道:“真不识。”城隍心思难测,继而又变得温和起来,他挪了挪,拍一拍身旁的位置,“上来。”
诸位都大跌眼睛,连谢必安与范无救都傻眼了,舍轻烟心性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曾推辞,就那样顺应坐上去了,只是不敢侧头看那城隍诡异的面具脸。
城隍叩了叩椅子上的把手,朝黑白无常细声细气道:“你二人带魂上路,这女魂我带去给北阴大帝瞧瞧。”
黑白无常应了声是,便监督起后面的魂魄。城隍尖声尖气命令阴差们起轿,北阴大帝即是酆都帝君,只是外界之人喜称其为酆都帝君,而酆都的差人都喜称自家大帝为北阴。
舍轻烟一阵迷茫,不明白这不男不女的城隍要做什么,阴差起轿跑得比方才快了许多,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所以也没有所谓的花花绿绿。舍轻烟斗胆问:“去见北阴大帝作甚?”
城隍斜睨她一眼,幽幽道:“连本城隍都看不出你的命理,自是要带你去给北阴大帝瞧瞧,你是头一个我看不出名字的魂魄,我且问你,你叫什么?”
“舍轻烟,舍不得的舍,一缕轻烟的轻烟。”她微微笑着回答,城隍鼻子一哼,翻了个白眼,“花样可真多,谁起的名?”
舍轻烟凝思了一会儿,道“你从何而来?”
舍轻烟如实道:“不知道,我几百年前一睁眼就在妖界了。”
城隍低低喃喃了一声奇怪,令抬轿的阴差再快些,舍轻烟瞧那几位阴差面无表情,十分木讷,像个没有神智的魂,再看看城隍的面具脸,不禁有些害怕。
一路上城隍东问西问,什么也没问出来,心中有股闷气,若不是见舍轻烟与清若有三分相似,早就发火鞭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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