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但音乐停了,也再没人说话,偌大一个舞厅里,一两百人呢,居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眼里,张五金五个都是麻雀,可惜,张五金五个却没有麻雀的觉悟,尚锐不知说了句什么,张五金几个哈哈大笑,古明成举杯:“这个真可以有,干杯。”
五人齐齐举杯,干了一杯,竟没人看旁边的言六安。
“小木匠胆子真大。”除了这个感觉,薛青青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会儿的心境了。
言六安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有趣,有趣。”他的笑声非常尖利,仿佛电影里那种大监的笑声。
余山子霍地回头:“你娘的洞有趣啊?”
言六安眼光猛地一凝:“余山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剥了你的皮。”
“那我先剥了你的骨头。”余山子浓眉一竖,眼中杀气狂溢,腾身就要站起来,尚锐却冷冷的道:“老四你这个性子啊,人激你也吃,狗激你也吃。”
这是骂言六安是狗了,言六安后面的一帮子人都噪动起来,言六安到是手一拦,白脸带青,嘴中的牙签咬得紧,高高向上翘着,冷眼看着尚锐:“这又是一位大爷了,报你的名字?”
象言六安这样的人,狂是狂,但绝不会没眼光,张五金这一桌五个人,他只认识一个余山子,可其余四个人,面对着他,个个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若说他们是仗的余山子的势,他已经出言震了余山子一下,这些人仍不当回事,那就说明,这些人另有底气,所以他到没有立马暴走,先盘盘底。
尚锐眼皮一抬,扫了他一眼,这是国安职业的眼光,象针一样,又带着一种挟国家之力的渤然,言六安心中情不自禁的一凛:“这人是谁?”
尚锐虽然是春城国安局的局长,但国安这个单位太神秘了,公安局长万千的人认识,国安局长,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老几。
“说个笑话你们听。”尚锐扫一眼言六安,眼光转了开去,笑道:“上次回京,有人七绕八拐的,找到我门下,我还以为干嘛呢,却原来是送张卡给我,要我去玩儿。”
说着话,他从皮夹子里掏了张卡出来。
那是一张极漂亮的卡片,居然还镶着钻石,一般说什么钻石卡,只是分级,这个却是真的镶钻的钻石卡。
卡片的底色是一种淡青色,中间斜画着一枝红梅,画工极好,恍然看去,真仿佛窗前斜伸出的一枝红梅花,甚至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梅香。
张五金几个知道尚锐掏这张卡片,不是无因,不过也实在猜不到尚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薛青青站得不远不近,她当然也猜不到尚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却敏锐的发现,尚锐一掏出这张卡,言六安的脸色就变了。
“回京,七绕八拐托到他门下送一张卡,难道他是红三代。”薛青青先前只以为古明成是个官,结果暴出来个余山子,而现在,尚锐的口气之大,更吓她一大跳。
“红梅会所。”古明成瞟了一眼,笑道:“不错啊。”
“不错在哪里?”尚锐斜眼看他。
古明成嘿嘿一笑:“你还真考不住我,京中会所各有特色,这红梅会所最大的特色是,里面的女孩子,都是每年的模特大赛选出来的,睡一夜,最少要十万,而且没卡的人,根本不招待,象你这种钻石卡,可以睡前三名的超模,怎么,你没去。”
“老三可能以为自己搂的是一条小母猪吧。”简汉武嘿的一声,古明成几个顿时都笑了。
“真没有。”尚锐叫起撞天屈来:“上次不是没时间吗,早说我就去了。”
说到这里,他脸转过来,看着言六安,要笑不笑的道:“会所的老板言白梅,是你姐姐吧。”
言六安僵了一下,脸上才要挤出个笑脸来,尚锐手一挥,那张钻石卡飞了出去,正打在言六安胸口:“即然这么巧,你就把这卡捎给你姐姐吧。”
言六安急忙伸手一接,明明接住了,却又失手掉在了地下,他手忙脚乱的接了两下,最终还是在地下捡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却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至于先前的气,则已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边上的薛青青不明就里,她只听说过,有一些这样的会所,专为权贵开放,不对外营业,没有他们发的卡,外人根本进不去,而尚锐的话里,言六安的姐姐还要七绕八拐的托人才能送一张卡到尚锐手里,则尚锐的身份,不问自知。
她不知道尚锐的真实身份,只是从这张卡上猜到,余山子瘦高个之外,这人身份似乎更高。
言六安同样不知道尚锐的真实身份,但姐姐的事他是知道的,事实上,他所有的气,都来自那个远在京中的姐姐,而姐姐之所以强势,仗的就是红梅会所结交的一帮子权贵。
红梅会所的卡有三种,金卡,白金卡,钻石卡,分别对应身份不同的客人,越是尊贵的客人,卡的级别自然也越高,这种钻石卡,就是红梅会所等级最高的,前后发放不到十张。
每张的价格是:三百万。
他姐姐要绕着弯子才能把卡送到尚锐的手里,尚锐的来头,还需要问吗?
当然,也不一定是他姐姐送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从她姐姐手里买了,送到尚锐手里的,这样的可能性更大,这也对得上尚锐的话,他也说是有人七绕八拐找到他门下的,但无论哪一种,尚锐的来头都呼之欲出。
这样尊贵的客人,他却给得罪了,他把卡带回去,姐姐会怎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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