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呆在那里,任由张五金拍了两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退开两步,一张黑脸刹时胀成紫酱色。
张五金拍完了,根本不理他,转身就走。
不知是给张五金的猖狂吓住了,还是给张五金上次手碎红砖的余威震住了,直到张五金上了车,宋有元才叫了起来:“你明天不要来了。”
张五金摇下窗子,呸了一声:“我今天就不来了。”
刚开完会,包刮铁细竹在内,开发区的人都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铁细竹,她完全惊呆了,嘴巴微微的张开:“这还是那个斯斯文文象个女生一样的张五金吗?”
车子从开发区出来,张五金就拨通了尚锐的电话,他本来有些犹豫,要保密,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结,这会儿心中火起,不管了。
“老三,我昨天到老家找个老篾匠问了一下,琢磨半天,把箩祖的箩搞明白了。”
“真的吗?”尚锐大喜:“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还是我来你那边吧,我先回去把箩拿过来。”
张五金回家,拿了箩,找到尚锐,道:“有些还是不明白,不过埋土不死的大致原因找到了,那个老篾匠说,竹子生而中空,所以这些篾,其实也是中空的,只是肉眼看不见,内里其实藏得有空气,箩埋在土里,气压一压,空气会渗出来,象我,还有箩祖这一类练过气功的人,呼吸这渗出来的空气,撑个一两个小时不死,足够了。”
这是他想出来的解释,尚锐竟然没有怀疑,一脸恍然大悟的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竹子是中空的呢。”
他不是那么好哄的,关健是,这玩意儿实在太神秘,他根本无从理解,而竹子中空,却是尽人皆知的,自然就可以借势推理,也许篾片也是中空的吧,里面可能有人的肉眼看不到的细小的孔吧,里面确实可能藏得有空气吧。
这么想着,他自然也就信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把张五金当兄弟,而且张五金还是简家老五,就算他心中不全信,他也不会去怀疑不是?
他是个黑肚子,不是什么圣人,这个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屁大的事情,去追根究底,最后闹得大家翻脸,他有什么好处?
他信不信,张五金反正就是那个说法,信了当然更好,道:“箩祖用盖箩下地骗人,骗别人就算了,但昨天骗得郑家的人冲击市政府,弄得我大表哥停职检查了,这个我忍不得,老三,我有个主意,我也用盖箩下地,揭穿箩祖的把戏,你看行不行?”
他直接就把大表哥的事说出来了,当然,尚锐虽然是局长,但国安的事,牵涉一般比较大,所以到底怎么对付箩祖,尚锐未必一定做得主,也许上级要放长线钓大鱼呢,也不能盼着尚锐就无条件帮他。
但尚锐略一沉呤,点头了:“揭穿他的骗局,可以。”
他看着张五金,有些担心:“不过老五,你行不行?不会有事吧。”
“我试过了,没问题。”张五金立刻拍胸脯。
他信心满满,而且口口声声说试过了,尚锐知道他有些神神秘秘的本事,也确实会气功,别的不说,就说平时几个人玩搏击,四个人跟张五金车轮战,他四个气喘吁吁了,张五金一点感觉没有,那呼吸又深又长,极为惊人。
尚锐也就同意了,正商量具体的细节,张五金手机响了,是李求金打来的。
“老弟,我前天去省里开会了,你老表停职的事,我才知道,这种,不处理一下不行,不过你放心,稍微冷一下,我把你老表另外调一个地方,去哪里,你给句话就行。”
李求金这话,纯粹就是江湖口吻,他就是要跟张五金讲义气,张五金也确实不能不感动,道:“谢了李哥,不过这事,我的想法,哪里跌倒的,要从哪里爬起来,我正跟国安的尚局长在商量,那个箩祖,宣扬封建迷信,而且跟海外邪教有牵扯,尚局长的意思,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们有个计划,还请李哥你配合一下。”
他这话,让李求金在那边着实愣了一下。
这一向,李求金就是逮不着张五金,无法送人情给他,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张五金的表哥,而且这事还不算小,算是一个人情了,他是市委书记,也刚好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特别热心,结果呢,张五金突然把国安扯了出来,竟然要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竟然只要他配合一下。
晕死啊,堂堂市委书记,想要送个人情,居然送不完整,可没办法,小木匠手眼通天,有这个本事,他能怎么办,只好打哈哈:“好啊,老弟你神通广大,哥哥我一切听你的,你说,我照做。”
“李哥你这话是打我脸了。”张五金客气两句,把跟尚锐商量好的,大致说了,李求金自然全盘应下。
尚锐听到那边是阳州市委书记李求金,也微微惊讶了一下,不过也不太当一回事,他们这种世家子弟,人情交际,满世界都有,认识个把市委书记,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张五金跟李求金如此之熟,让他有点儿讶异而已,李求金这个市委书记,是苏威的关系上去的,他当然不知道了。
尚锐还得跟上级请示,得了批准,即刻动手。
箩祖这会儿不在北祟了,在郑家村,郑贵扶率郑家村民冲击市政府成功,借风扯蓬,要请箩祖唱三天三夜天箩大会。
如果是秘密抓捕箩祖,人越少越好,但要公开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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