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起来这人也是贱!当初那么多人反对,我非不听,觉得自己一定能过到好上,可结果呢……”穆婉婉说起这些事的语气特别令人心底打颤,似是毫不关己却又感觉到有着隐隐的咬牙切齿。
至此,这顿饭变了形势,蒋木兰开始好言相劝着穆婉婉:“婉婉,你这就属于吃饱了撑的!就这么点破事儿,至于吗?他妈是他妈,他是他,不要混为一谈。说到底,不还是钱闹的吗?你有啥事跟陈泽多商量商量,别想东想西的,净无事生非!”
婉婉不说话,开始下鸭肠,筷子还是那么轻划着。木兰知道,婉婉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别人劝是劝不动的,于是索性也不说话。
可这么干吃也是别扭,蒋木兰决定找个话题来救场。
“我那天遇见钟至诚了!”
婉婉来了些兴趣:“在哪?”
于是木兰把那天的事详细说给俩人听,完了还不忘抱怨:“哎你说,这钟至诚是不是有毛病啊!干嘛没事躲墙角偷听人电话啊?他这属于侵犯隐私好吧!不是说在北京吗?怎么突然在我家附近出现了?还值班……你是没见他那百年不变的面瘫脸,诶呀我去,我那火气啊……真恨不得上去动手……”
婉婉听了,笑的很是夸张:“面瘫……哈哈……蒋木兰,人家钟至诚长得不赖啊,当年在学校也也算得上是棵校草了,你再跟他不对付也不能这么睁眼说瞎话吧!”
蒋木兰翻着白眼。
“对了,”婉婉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八卦:“爆个料!上次同学会听来的,谢安琪当年也是在北京上的大学,而且跟钟至诚的学校是一个区的,俩人那时候关系……有没有谈过——有待考证,反正就是很暧昧。不过呢……”
“不过怎样?”蒋木兰来了兴趣。
“不过,后来分了!还是“水仙花”甩了钟至诚——这还不算狠得,更劲爆的是,据在上海同学们的爆料,这个“水仙花”是因为找了一个上海的金主,有钱有权还老得一塌糊涂的那种,没犹豫,分分钟甩了钟至诚,跟着跑上海去了。”
“瞎掰的吧?这种谣言……你听谁说的?”木兰觉得真是人言可畏。
“我也以为是瞎掰的,可越说越有鼻子有眼儿的……”别看穆婉婉长得挺大气冷艳的,可一向是外表女王们内心三八。心里的烦躁连着嘴上的坏,性格情绪化,赶上不爽的时候看见谁都要说几句难听的,“水仙花”的事就这么被她板上钉钉了。
谣言当然不靠谱,可经过穆婉婉的绘声绘色,木兰还是信了大半,尤其是想起钟至诚,他真的是被谢安琪给甩了吗?不知怎的,木兰打从心底竟突然开始可怜起他了。
“言归正传,陈泽的事儿你打算咋办?”
“都说了,凉拌!”穆婉婉灌了一口啤酒,面无波澜道:“我要现在跟他撕破脸,与我半点好处也没有,就先撑着吧。忍家里那老太婆都二十来年了,忍一陈泽能忍不了?他能比那老家伙更难搞?”
蒋木兰觉得这终不是过日子的样子,可自己又是一脑袋浆糊,憋了半天啥话也说不出来。
何阳这次跟蒋木兰是彻底断了干净。
木兰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被失恋的悲伤折腾的够呛,可对家里又不敢直说,父母问起,能躲就躲,一天到晚混迹公司。
老闫对此很是欣慰,把木兰当成正面典型一再褒奖,有什么好事也开始想着她了,连着几次出外勤都带着。虽说木兰傻里傻气的,却很合老闫的胃口,觉得此女子不市侩够憨实,当个捧场的很敬业。为表示自己对木兰的看重,年会的时候,还专门拉着木兰上台一起合唱。
以老闫的欣赏品味,《知心爱人》成了首选。
蒋木兰很是尴尬,继续跟老闫装着傻:“闫总,您就是太堂堂正正了,一点都不了解咱公司这八卦的传输速度。我要真跟您一起唱了这首歌,指不定风言风语传成什么样呢!”
木兰这点儿小聪明总算是救了命,闫总被成功说服,把歌改成了《大约在冬季》。
年会那天,木兰庆幸自己终于不用上场了,独自在台下某个角落百无聊赖的傻站着。台上的光束左右摇移的闪烁,员工们又是击鼓传花又是丢手绢的。她想,这样的狂欢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一个人的孤单吧。
到表演环节,轮到闫总唱了。
歌词到“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时,正是闫总唱到最动情处,音响却突然熄了火,闫总一个劲的对着话筒“喂……喂……”
现场开始胡闹,只有木兰盯着大银幕,盯着定了格的mv画面,心里默默的演着内心戏,可怜着自己,却又故意站得笔直,装作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自己感动着自己。
第6章饭局
除夕这天,一年总算是到了头。全部门的人非要老闫再攒个局,这个假才能过得舒坦。老闫无奈,只得让木兰订位。
虽说一年到头没少被上司压榨,但考虑到老闫对自己还算仗义,木兰找了个价格适中的,算是报答了老闫的恩情。
席间,各个同事挨个的拱老闫干杯,蒋木兰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趁人不注意,剥了个橘子塞进老闫手里。
其他人喝开之后,木兰跟老闫拉着家常:“闫总,过年不回家吗?”
老闫双手按着脑门,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言语模糊道:“我……我要赚钱……赚钱啊……钱……难赚……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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