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丽娟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当然知道做黑帮的家属会过着怎样连狗都不如的生活,那是真的很可怕,她心被恐惧和绝望揪扯着,她六神无主地问他:“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拯救我吧,条件是什么?”
曲海山很冷凝地一笑,说:“姚丽娟,你是我最喜欢的女人,没有娶到你,是我一生的遗憾,所以我不能忍心看着你掉进地狱里去,所以我要拯救你出苦海,按理说,我帮助我喜欢的人,是不应该讲条件的,可是我喜欢你是一厢情愿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知道我刚才问你那句话的意思了吧,你回答我,就算当年没有杨北安,你也不会嫁给我的,这话让我的心里很冷,很失望,所以啊,我不能无条件地帮你的,你要想不进地狱,你必须做到三件事:第一,开批斗会的时候,上台揭发杨北安的罪行;第二,和杨北安划清界限,脱离和杨家的一切关系;第三嘛就是填补我的那个遗憾,圆我一个这些年一直想实现的一个夙愿,这个夙愿就是,我要得到你的身体,做我胯下的女人,这也是我该得到却一直没有得到的”
姚丽娟顿时胸脯剧烈起伏起]她开始无限羞恼起来,叫道:“你休想,这三件事我都不能答应你,就不要做梦了!”
曲海山似乎能预料到她不会轻而易举地答应的,就冷着声音说:“如果我想拯救你,你却不想被拯救,自己想下地狱,那我就没办法了,今天的这话就算白说了。不过,我要再给你描述一下地狱里情形吧:在开批斗会的时候,你要和你的反革命男人一起被批斗,在上街游行的时候,你也同样去陪着,更要命的是你的工作没了,你会从一个老师变成生产队的社员,而且还是不是普通社员,是被改造的黑帮家属,别人干轻活,你干累活,别人干体面活,你干脏活儿,这只是你黑帮家属的待遇,如果你自己也是个反革命的话,那你的生活还要比这惨很多倍,那就是阶级敌人的待遇了!”
“我我不是反革命你不要诬陷我!”姚丽娟的身体在抖,说话的声音也在抖,心灵也在抖。
“嘿嘿,我先前不是说了吗,谁是不是反革命,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是革命群众说的算,如果有人揭发检举你,罗列出你几条反动证据来,那你就是反革命i话又说回来了,只要我想拯救你,那说不定我会有办法不让谁来揭发你,或者是我能让他们揭发你的罪名不成立,不过,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为你担这个犯错误的风险吧?你付出了我才会付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了!”
姚丽娟想着那三个保全自己的三个条件,自己如果做了,比下地狱还可怕,她就冲动地叫道:“你不要说了,我不会答应的,我怎么能去揭发自己的男人呢,再者说我也没什么可揭发的,我更不能和我的家里断绝关系,你这个条件就是让我和男人离婚,和我的孩子们分离,我做不到!我宁可下地狱,随便吧!”
曲海山转动着眼珠想了一会,也觉得前面的两个条件她不会答应的,而且自己也不是非得要她做到那两件事,他的目的是第三个条件,于是他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说:“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会逼你的,我再放宽一步,前面两个条件就免了,不用你去揭发杨北安,你不想和他划清界限也可以,但你只要答应第三个条件就行,我就能拯救你,你好好想想吧,我对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姚丽娟心乱如麻地思考着,很快她就说:“就算我陪你睡了,也还是逃不出地狱啊,我只要不和家里划清界限,我就还是黑帮的家属,我还是要被批斗,被改造,干着脏活累活的,我那不是白搭上身体吗?”
曲海山似乎早已经有了打算,就凑近她的耳边说:“话不是那样说的,只要你圆满了我那个夙愿,和我好上了,你就算是黑帮的家属,你也会享受正常人的待遇的,起码啊,在这个大队里,我还是说的算的,我会有办法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这个你尽管放心。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件事,只要你和我好了,我会让你继续在学校里当老师的,你也不会面临去生产队劳动的问题,你依然可以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继续当你的老师,难道这样你还不满足吗,你实际付出的只不过是身体吗,女人嘛,被谁玩了都一样,你还同意快乐呢,说不定啊,我比杨北安更能让感受到做女人的快乐呢,你还不知道我那方面的能力吧,告诉你吧,没有哪个女人和我做了第一次,不想第二次的”
姚丽娟在无限的无助和迷茫中,开始还是多少有点动了心,可是她突然清醒过来:自己怎么能背叛自己的男人,和自己讨厌的人做那件不知羞耻的事呢,她心间羞辱和愧疚的潮水滚动着,她羞得脸通红,叫道:“你别做梦了,我不会答应你的无耻要求的,我不会做对不起北安的事,我宁可和他一起下地狱!”
曲海山顿时把脸沉下来,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问:“姚丽娟,既然你想下地狱,那我会成全你的,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答应?这是你最后的决定?”
姚丽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我宁可和我男人一起下地狱,也不会顺从你的”.
曲海山眼角的肌肉抽动两下,眼睛立刻放射出一股凶光来,他突然抱住姚丽娟的身体,低沉着声音说道:“你还不知道我有个更改不了的信条吧,那就是我想得到的东西,就必须得到!我这二十年啊,最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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