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等着我,我收拾一下过去。”
陈军梅还没有醒过来,陈茉细心替他掖了被子,然后下楼,每走一步,心中的烦闷便增加一分,她尽量放慢脚步,可还是看到了他高高瘦瘦的背影隐藏在落日的余晖之中。
他穿着宽大的t恤,眼睛眉梢一向都是飞扬的,今天却像是隐藏了什么心事似的微微蹙着。
陈茉走近,不敢抬头看他,目光随意落在远处的一棵树上。
郑家文斟酌了很久,开口说:“陈茉,我喜欢你。”比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这句话说出来后,胸膛郁积许久的压迫感终于得到释放。
等了许久,陈茉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望着那棵树。郑家文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一颗心重重沉了下去。
陈茉艰难的张开嘴巴,声音哀伤:“我不适合你。”
突然之间,郑家文的血液全部流回心脏,脸上没一点血色,他费力的咧开嘴笑笑:“没关系,是我没那个福气。”
无论那个背影多么令人想要过去跑过去拥抱,但强大的理智还是让她转身上楼。
说到底都是命,陈茉跟郑家文之间不会有故事,要有,那也是和池承旭之间。
回到病房,陈军梅已经醒了。看看时间,原来她一个人在风中坐了三四个小时。
看到她眼眶发红,欲开口却被陈茉出声打断。
“没有力气就不要说话,我帮你擦擦脸。”
陈茉去倒水,发现手一直在抖,她咬着牙稳住手腕拧好毛巾,先从手开始擦拭,突然之间,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陈军梅拍着她的肩膀心疼地说:“孩子,过你想要的生活,没人会责怪你。”
良久,陈茉抬起头,笑得有些凉薄:“我不能。”
池承旭看到办公桌上礼仪公司送来的请柬样板,脸立刻黑了起来。
他按下内线电话,把何琳叫了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池承旭把各种样本摔到地上,冷声问。
何琳头都不敢抬一下,立刻蹲下去一边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池总,是周小姐让我送给你过目的。”
周若?池承旭依然寒着脸:“不管是谁,我不希望我的办公室出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琳战战兢兢退了出去,秘书室里的另外几个人一起围上来,小声地问:“池总发火了?”
“嗯。”何琳点点头,其实池承旭偶尔发发火骂骂员工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那天他和那位陈小姐,竟然难得一见在他脸上出现了笑容。
“为什么?”
何琳把一叠资料压在请柬样板上,“还能有什么,我的工作没做好呗!”
☆、说起来都是故事7
何琳把一叠资料压在请柬样板上,“还能有什么,我的工作没做好呗!”
她在池承旭身边工作了有七八年,自然熟悉他的脾气,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池承旭坐在办公室里抽烟,他的脸有一半隐藏在烟雾之中,晦暗不明。他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掐灭烟,起身走到办公室另一头,那里有个书架,除了放着一些书之外,那下面还有一个柜子,里面放着一个保险箱。
扭好数字,保险箱打开后里面有一个印着米老鼠图案的铁盒。他轻轻取出,里面有许多小东西,有小女孩的发卡还有彩色的糖纸,或者是铅笔头。
他的手覆到一个日记本上,那是周钰刚刚开始写日记,他就送了她一个小小的彩页笔记本,第一篇第一句话就是池承旭今天送给我了一个日记本,这就意味着他也是喜欢我的,长大了我一定会嫁给他。
“小钰,我快要和你妹妹订婚了,你…还好吗?我最近遇到一个女孩,性格很像你,我帮了她,因为我总是忍不住把她当成你。如果她是你该多好,我一定会非常开心,不会像现在一样烦恼新娘不是你。”
……
拿着池承旭给的那张卡,陈茉在天瑞与学校中间挑选了一套距离两边都很近的房子,一是为了方便她在学校和天瑞之间往返,二是为了方便照顾陈军梅。
这些年,她和陈军梅一直居无定所,在外租住房子。陈军梅没得胃癌之前还能做些杂工给家里增加一些收入,可自从她生了病,钱都是陈茉在想办法。没有亲戚可以借给她们钱,陈茉只能去陪酒。也许是缘分,让她见到池承旭,既然是缘分,她就更不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还在念着周钰,如果眉目可以传情,傻子也能看出来他在讲起周钰时是有多爱她。我直觉地知道,他的冷漠是由于对矫揉造作感动厌恶,也清楚地明白,他对我的和善仅仅是因为我和周钰相似的缘故。我很想问他,如果是周钰让他放弃一切,他可会毫不犹豫?’
陈茉合上日记本,微阖双目,不知不觉飘到了池承旭家的百合园,俯身密嗅,清甜馥郁,阳光比透过花丛,洒在晶莹上,要是有露珠一定可以把阳光折射成五颜六色。
这片百合园,定当是为了周钰,如果她活着,一定是无比幸福的女人。
又过了几天,陈茉见到徐佳妮,她刚从巴厘岛回来,脸蛋晒得发红,扎两个辫子穿着一条花裙。
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给陈茉打电话要求上课。
“不用休息一下嘛?”陈茉看到她脸上的疲倦,忍不住问。
徐佳妮看了看陈茉欲言又止,只是打了一个哈欠娇声说:“茉茉老师,人家想你嘛!”
陈茉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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