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薛宝霖你胆儿不小了!”
宝霖又不傻自然要跑,忙不迭的躲在一人后头,越发好不忌惮的嚷嚷起来:“姐姐要打人了!裘和你快帮我拦住姐姐!要不然将来可没有小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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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过了几日,王大虎衙门休息便过来八宝楼一道用饭,饭席间忽然想起一桩事,便说了出来:“听说那日薛老婆子同薛老幺一家回去路上被人好一顿打,就才刚出了镇子没多远的地方儿。我前两日碰见老乡,说是各个打得都不成人形了,薛李氏的嘴都叫打弯了。薛老小那个混蛋更是脚都教人打折了。吃了那么大的亏,我倒没见他们去衙门报案要抓人的。”
薛宝珠正在往王大虎碗里头夹着大鸡腿,听见这话惊讶了起来,最后忍不住愉悦的噗嗤一笑,“还有这样的事儿。不过……我可没叫人去打他们。”
“这我还信不过你嘛!”他王大虎又不是怀疑宝珠才说的这事,“这家人在外头也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这回被打的官都不敢去报,也算长了记性。”
薛宝珠心想,要真是能灭了她们成日里的邪性也就罢了。只是……到底是谁做的那事?偏巧是在他们离开自己八宝楼后。薛宝珠死来想去想不明白,这时候便又听见王大虎道:“如今她们家那些地儿也全叫人收了回去,往后怕也没心思总盯着你闹了。”
“怎的没地了?”莫大娘哄着小宝琴吃饭,诧异问道。按说田地都是紧要的东西,都是祖上头传下来能吃饭的命根子,非到紧要关头哪能动那东西。何况这薛老小家日子过的一贯好,即便现在不如以前,可总没有说到过不下去非要卖田地的地步。
“也就这两天的事儿,说是去赌了。”王大虎吃了口菜,又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酒。他倒不是个贪杯之人,可宝珠这的酒儿也不知道为何能这么好吃。
“该!”莫大娘皱着眉头道。
此后席间的话题便叫绕了开来,薛宝珠就在大堂摆的饭,虽说已经打烊了,却还留了一扇门没合上。
宝霖没什么心思,频频朝着外头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姐,她怎么这些日子都没有来了?”
他口中所提的那个人正是那日的小姑娘方芳,自打那回薛宝珠同她说过话后,她就再没出现过。薛宝珠答应过宝霖,倘若她再来,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在自己这人干活的。只是这两日她一直留着门,却不见人来了。
王大虎不知前情,等宝珠重新说了一遍才恍然,又皱着眉怒道:“这男人可真够无耻的,叫我见了非得送去衙门打一顿板子不可。”
“可不就是个混账爹。”莫大娘摇着头。她怀里头小宝琴摇头晃脑的跟着喊混账。
薛宝珠忽然发现好一阵没见到裘和,他席间出去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薛宝珠朝着后院看了看,又道:“厨房里还煨着汤,我去瞧瞧好了没。”等有了这托词,她才往后院去。薛宝珠素有些爱自欺欺人,她往后头张望了一眼,莫大娘便清楚她的心思了,却也并不点破了。直等人走远了,莫大娘才笑了起来。
王大虎是个粗心思,有些莫名其妙:“干娘,咋的了?”
莫大娘见两个小的都在也没讲话说破了,直道:“我们宝珠也是大姑娘了。”
王大虎还是一脸懵然,没懂里头的意思。
莫大娘便往他的碗里头夹菜,“快吃快吃……”
薛宝珠往后面找裘和,见到他正从后院中过来,两人正好迎面,她也不磨蹭,当即道:“我有话同你说。”说着便和裘和两人走了两步停在院中。
院中天井下有个小苗圃,薛宝珠闲来时候也曾精心侍弄过里面的花草,养得都极好。“你方才不在外头的时候,虎子叔说了个事儿。说是那家子人自打那日从我们八宝楼回去的路上就遭人好一阵打了。而且……田地也遭人收了去。”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裘和的脸,似乎这并不是为了告诉他这桩事情这样简单,而是别有深意。
裘和沉吟了片刻才启声:“嗯。”
薛宝珠正是要他说话的时候,却没想到他这样惜字如金,竟只说了个简简单单的“嗯”字。
“你难道都不稀奇?”她轻轻拧起了眉头,无怪乎她要这样怀疑,“你……不觉得这事儿太凑巧了?”
裘和的手轻轻摩挲着兰草的长条叶,声音低醇,“报应不爽罢了。”过了一阵,院中静悄悄的,再没有人出声,而大堂中的交谈声总归离得他们有些远,听了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你难道……是怀疑我?”
薛宝珠心中的确有所怀疑,只是那怀疑在心中盘旋良久却始终越不过喉咙吐出。她……她不说更是有种隐秘的担心,倘若这事真是裘和做的,那他……薛宝珠说不清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总觉得十分忧愁烦恼。她总觉得只消自己问了那样的话,也就在潜意思的问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薛宝珠原先没有什么差距,只等到了这一刻才发觉自己原来比想象中更担心这件事。如果裘和……恢复了记忆,她该怎么办?一时,对未来的茫然无知和倏然涌满了心头。薛宝珠答不出他的问话,抬起眼眸,发现裘和亦是在盯着自己瞧。
或许,是她眼中的慌乱无措太过明显,裘和忽然低下头,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唇上吻了一下。
“傻子,我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儿?”裘和笑,他低头摘下了自己的荷包,将里头的几文钱都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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