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身亡,其他各帐共有北齐女子一十三名,被关押一处,严刑拷打之后无一招供。赵连亲眼看着那些女子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然而纵是同伴死于眼前,一行女子也无一惧怕、求饶。
当夜,营中运出了数十具女尸,皆被一把火烧尽。连江城外的水域全线封锁,贸易交通、南北往来尽数断绝。
文锦又指挥数十艘小船往北而去,一番细致搜捕,及至第二日天色凌晨,却仍是一无所获。
文锦实在有些头疼,她琢磨着阿吾或许是被少将军带走了,如若这样,她必然不会有危险。可若真的是这样,殿下岂不是要踏平了白水城?
文锦耳挠腮,决定先命人回到连江城复命,自己还得在旗舰之上巡视一番。
凌晨颇冷,海面上突然之间便起了雾。大雾漫天,顺风飘来,霎时之间十余船只犹如盲眼之人,不见彼此。
文锦自幼生活在水上,每当水域昼夜温差过大,便会浓雾骤起,忽然之间伸手不见五指。可她却并不着急,这般景象稀松平常,只消待到日出之后,雾气自会散去。
十余艘船已行进至齐楚交界的海域,不宜继续向前,亦是不能贸然后退。文锦思索片刻,命小吏在旗舰之上燃起火把,以示方位。
待周围亮起火把,隐约可见迷雾之中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文锦不由向对面的白水城望去。她日日都在水上巡防,每每望向那里,都在猜测少将军此时在做什么。许是在读书、在习武、在操练水军,亦或是……陪伴他的妻子?一想到那挨千刀的上官妤,文锦便气不打一处来,从她手中抢走的,她终有一日要抢回来!
文锦咬了咬牙,却听到有士卒高呼:“保护文校尉!”
文锦当即怒道:“蠢货,喊什么喊!”
那小卒果然蠢得厉害,举着火把便向她跑来。分明是大雾天气,这蠢货却将主帅暴露了。文锦只听耳边是“嗖嗖”风声,她机警地匍匐于地,却见数十冷箭“刷刷”地刺穿甲板……恰好落在她身后。
她一把抢过小卒手中的火把,以此为号令。立即有几十军士执了盾牌,死死护在她身前,又有箭手迅速上前,亦是不甘示弱地向对方射出火箭数百支。
纵是两国交战,也不可能贸然攻击巡夜的小舟,况且她还没有越过北齐水域。文锦咬着牙观察对面的情况,只听“轰”地一声,便是连雷火弹都用上了!
“我呸!”文锦怒骂道:“枉我以为少将军是个君子,竟然做出这等偷袭的勾当!不知耻!”
庆元王本就无意主动挑起战事,少将军竟是等不及了!莫不是真的掠去了阿吾?文锦并不明白其中细节,只觉对面的火器甚是厉害,简直要将她炸飞出去。
连江城军营之中,先是舟师的小卒来报,称水域尽数封锁,并未查到到船只从连江城出发。又过了半个时辰,斥候来报:水师校尉文锦率众巡查,落于白水城将领齐之畔手中。
燕桓眉头紧锁,静静坐于案前。若是公何宇掳了阿吾,必然会第一时间将她接回白水城,然而他并没有。况且……他捉文锦做什么?
文锦被五花大绑捆做一团,一张嘴却是没有闲着,“混帐东西,你捉姑奶奶做什么?”
齐之畔笑道:“你这女匪,入了夜在水上鬼鬼祟祟,莫不是要袭城?”
文锦怒斥,“是哪个偷袭了姑奶奶,恬不知耻!”
齐之畔的脸上红了又红,他哪里料到,这女匪果真不是来袭城的。
文锦与齐之畔大眼瞪小眼,她怒道:“教你主子来见我!”
“做梦。”齐之畔反是讥讽,“海防紧张,难保你没有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少将军不杀你,我可不会纵容你!”
齐之畔说罢,却是提剑上前,“当年伏龙岛上辱我主人,便由我来了结了你!”
“有话好说!”文锦大惊,慌乱之间如同一条蠕虫般原地滚出,躲过了他的一剑。
齐之畔反是冷笑,便又向她刺来,文锦大叫一声:“死在此处,姑奶奶不甘心!”
说罢只听“嚓嚓”两声,有人惊呼出声,连连后退。
“少将军!”齐之畔急忙唤了一声,扔了长剑跪在地上。
“既然还认我这主人,为何背着我做出这等事?”
依旧是令文锦魂牵梦萦的声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被那声音的主人吸引了去。
“你出去。”他低声道。
“我……”齐之畔咬牙切齿,却仍然道:“是。”
文锦做梦一般,看着他蹲在她身前,一边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一边诧异道:“怎么是你?”
文锦揉捏着手腕,故意露出方才被捆绑的红痕来,“你的人把我掳来,你还问我?”
公何宇看到文锦腕上的痕迹,脸色变了变,“抱歉,是我的疏忽。”
文锦只觉心跳不已,借着微亮的晨曦望着他,他分明是刚刚着急起身的模样,连外衫也未穿,只着了单衣。胸前敞开之处,分明露出些许喷薄欲出的肌肉。再看他俊逸的容颜……
文锦忽然记起,她曾经同白薇探讨过,位高权重的男子喜欢怎样的女子。二人以庆元王为例,将阿吾里外研究了一番,觉着娇柔乖巧的女子最佳。
文锦当即身子一软,“少将军……”
公何宇面色愈发深沉,如文锦这般铁打的女子,怎就在她怀中晕了过去?但见她灰头土脸,浑身破烂,必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公何宇连忙命婢子来伺候,等她醒来,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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