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没有病!”
秦悦赧然,“还望姐姐替我保密。”
白薇“咯咯”地笑了,一双美目落在她脸上,质问道:“你此番装病,是何目的?”
秦悦连忙将手中的小小纸片交给白薇,“殿下不准我与哥哥相见,还望姐姐帮我……”
“你倒是胆大。”白薇接过那物,藏在掌中,“仅此一次,好自为之。”
“谢谢姐姐。”秦悦欢欢喜喜地将白薇送走,却见燕桓恰好自外面回来。莫说她方才装病,若是论假装,这位庆元王殿下的功夫才是天下第一。这几日昏迷不醒、卧病在床,便是连她都哄骗过了去。
燕桓见到阿吾远远地探出头来,瞧了他一会,及至他走近,反而小猫一般地逃了。他唇角一勾,迈着长腿追上她,反而擒着她的肩膀,将她迫至近前,“哪里跑?”
秦悦委屈道:“哪里敢跑。”
燕桓见她口是心非的模样,想到她竟趁着他“昏睡”之际,频频去寻公何宇,想必是在内室待得乏闷了,于是道:“秋日渐凉,待过了这几日,阿吾随我去翠华山小住几日。”
“还是去狩猎吗?”秦悦心有余悸。
“山间有一处温泉别院。”他神情愉悦,仿佛将有大事尘埃落定。
秦悦不会凫水,对温泉并无兴致,反而对他方才那句“待过了这几日”甚是好奇。
“殿下这几日为何闭门不出?”秦悦反问。
“阿吾都懂,不是么?”燕桓盯着她的眉眼道:“颜禄死得蹊跷,父皇以郑国公为御史,将亲至连江城彻查此事。”
秦悦望着他的眉眼,“殿下都准备好了?”
燕桓点点头,“本王还要多谢阿吾,赠了我一份大礼。”
秦悦歪着脑袋,倒是不知他这番话中的意思,便听他道:“胡英要娶映雪为正妻。”
燕桓似是兴致极好,揽着她的身子在空中旋了一个圈儿,道:“我尝闻管佟擅军事,却不料他的女儿深谙人心。”
燕桓的薄唇微微开合,“有时候我都要怀疑,阿吾是不是管氏女。”
秦悦暗自心惊,她可是顶了管林的名号招摇撞骗,若是哪一日被他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若阿吾不是管氏女呢?”秦悦眨了眨眼睛,神态顽皮。
燕桓盯着她的眸子,明知她不过是玩笑话,声音却骤然阴冷,“欺我者杖杀。”
二人相处的这些日子,秦悦也大抵摸清了庆元王殿下的脾气。此人阴冷刻毒,毫无怜悯之心,最忌讳有人欺他、辱他、利用于他。他最喜欢的,便是身旁之人温顺、乖巧的驯服模样。
譬如此刻,她假装惧怕,轻轻向他怀里蹭了蹭,柔声道:“阿吾不敢。”
他便会放下一切警惕心,转而将她的乌发揉了揉,道:“这般胆小?”
秦悦顺势“嗯”了一声,又问道:“殿下会杀了颜小姐么?”
“阿吾以为呢?”
“不该杀。”
“理由?”他好奇。
秦悦想了想,“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燕桓听罢,却是久久没有回答。秦悦以为他在犹豫,却听到他的声音缓缓传来,“你说不杀,便不杀。”
秦悦微微诧异,却见燕桓解了外袍,又复卧在榻上,“映雪原是一步死棋,阿吾是如何想到的?”
秦悦轻轻坐在燕桓身旁,但见他褪去衣衫,背后的肌理之上有薄薄的淤青,原来那日坠马,并不全是苦肉计,至少此刻身上的伤痕假不了。
一国皇子,却是要这般忍辱负重,如此想来,她而今的处境倒是不错。秦悦轻轻吸了一口气,继而轻轻摩挲着他的脊背道:“殿下想听?”
身下之人叹息道:“我安插在胡府的细作,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秦悦心上一颤,彼时她并未想到,一己之念竟会将映雪推入险境!好在她终是化险为夷,得了胡英的庇佑。
“那日看到二人对立而坐。”秦悦不由想起了凉亭之中的景致,“胡公子的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就像……像我的父母亲相处的情景。”
燕桓的身子忽然微微挪了挪,侧耳静听,“那是怎样的情景?”
“眼里只容得了她,再无旁人。”
眼里只容得了她,再无旁人……燕桓琢磨着这句话,却是默然,他从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感情。
映雪并不知晓,有人竟是这般痴傻,盯着她看了整整一个夜晚。
待她缓缓睁开眼,却看到胡英赤红着双目,笑容疲惫,“你终于醒了!”
她微微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才发觉脖颈上痛得厉害,原是覆了薄薄的纱布。是啊,只差一点点,她昨晚就去见于烟罗了。
她从一池春水负气而出,被人忽然蒙了双目、绑上马车,进而被带到到一处从未去过的宅邸。
她被两个壮汉驾入漆黑的小屋,大力推倒在地上,有一个深沉苍迈的声音道:“又是燕桓小儿派来的细作?”
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拽着衣襟,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无力地伏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
“为何要接近胡英?说!”那人睚眦欲裂,便又是扯着她的头发怒吼道。
那人已逾不惑之年,满身的肃杀之气,像是要将她捏碎,可他的容貌,却分明肖似胡英公子。
映雪抖得愈发厉害,“胡……胡大人!”
☆、京中来使
映雪吓得浑身冰冷,却仿佛听到有人急切道:“大人,大人!属下拦不住公子!”
胡宗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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