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一紧,“不是,我是为从月的伤来的。”
林笑看着她,笑容更深,“啧,你不介意?你的从月昨日可是求着我唤他娘子呢。”
沈粲之手握得更紧,她一直告诉自己应该知足,所以从来默许从月来找她,可是再怎么骗自己,说不在意也都是假的,但她还是沉住气,回答,“我不在意,只是请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哦?”林笑看着沈粲之低声下气的模样,闭上眼睛又睁开,不屑地轻笑,“我偏伤他,你能怎样?”
沈粲之往前走一步,眼睛瞪大,道,“你!”
“我?我不仅要伤害他,我还要将他千刀万剐,将他碎尸万段!”说罢,林笑走到沈粲之身边,“呵,你能如何?”
言既毕,沈粲之的匕首贴在了林笑的脖子上,“我杀了你!”
小猫意识到主人危险,开始大声地吠起来。
林笑躲也不躲,反而继续说道,“真可怜,就连杀我你也不敢下手。”
沈粲之一咬牙,手一沉——
“叮”一声,沈粲之的匕首被打飞,林笑脖子上已留下了一道伤痕。
原来是一墨绿衣衫男子挡住了她,陈墨道,“不能杀她。”
沈粲之不死心,一只手掐住林笑的脖子,“她非死不可!”
“别冲动,”陈墨扶住沈粲之的肩,看似轻轻一拍,却使沈粲之手上立刻没了力气。
陈墨轻轻扫了一眼林笑,眼神略微冰冷,他一语不发,留下一瓶药膏,带走了沈粲之。
林笑玩味地打量着手中的药膏,打开瓶盖,尽数倒在地上。
“你自己去和主上说吧,”陈墨提着沈粲之一路往前走。
沈粲之有点哽咽,“说什么?”
陈墨惜字如金,“刺伤了她。”
“是!”沈粲之哽咽着大声说,“是!我该告诉主上离她远一点!”
陈墨已经懒得理她了,扔下她,“去说。”
沈粲之咬着嘴唇,一步也不动。
她什么也没和从月说。
夜,月明星稀,银光普照,加之地面白雪皑皑,映得夜晚异常地明亮,小院中格外安静。
从月一进门便发现林笑的反常。
她只穿一件单衣,披散着发,蜷着腿坐在床头靠墙的地方。
“笑儿?”他走近她。
林笑抬头,微微皱着眉,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睫毛上挂着水痕,指着脖子,张张嘴,显示自己说不出话来。
刚刚是头发挡住,这下从月才发现她脖子上缠着几圈绷带,血隐隐渗出来。
接着她又慢慢低下头,瘦弱的肩头微微颤抖,发出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从月在床边立定站了片刻,才轻轻搂住林笑,林笑哭得更狠。
可哭过之后,她揪住他的袖子,却轻轻摇头。
从月一只手紧了紧林笑的手,一只手伸出手指接住林笑的泪。他看了半晌,最终轻抚两下林笑的背,起身出了门。
确认他离开后,林笑解开绷带,从抽屉中取出一支匕首,照着铜镜,咬咬牙,在旧伤处又划了一刀。
然后用绷带沾上更多的血迹。
第二日清晨,林笑刚刚睡醒,朦朦胧胧就看到一人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想说话,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从月皱着眉看着她的脖子,端来水盆替她擦了面,又换好衣服,才叫门外侯着的李尘子进来。
林笑的手紧紧抓住从月的衣角。
李尘子轻轻解开绷带,只见伤口长长一道十分狰狞,他摇摇头道,“这林姑娘怕是十天半个月也说不成话了。”
处理过伤口,上完药,李尘子重新给她包扎了一番。
从月的眉头从头到尾没有舒展过。
他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的眉眼,末了轻声说,“一共二十一道鞭痕。”
这还是在当时从月将她从地牢抱出来努力补救后的结果。
从月不动声色。
海棠树一天一天种起来了,很快种满了一园。
沈粲之每天无事,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这海棠树,虽然还光秃秃只有树干。
从月告诉她,这海棠在这里三月开花,花开时烈烈如火,火红的颜色最像她。
沈粲之自幼习武,也自幼练舞,她自创了一套舞名曰醉月独影舞,一袭红衣,在这海棠园中翩然起舞,纵是没有花开,也美妙绝伦。
从月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眼眸清远看着她。
“粲之。”
沈粲之闻言停下,“从月?”她看着从月的眼眸亮极了。
从月向前走几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沈粲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伸手回抱住他。
“粲之,对不起,”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随后她被关入了那个霉腐寒凉的地方。
她还以为从月不在意那件事。
她以为从月会在乎她。
所有人都是输在了“以为”二字。
沈长老得知消息后,跪下不住地磕头求从月放了自己的孙女,老者白发苍苍却将头磕得“咚咚”作响。
从月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单纯无害,“沈长老,我对我夫人自是喜欢得紧,可……这不得不杀啊。”
沈长老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能不断地求饶,却被自己曾经的话堵死,一句辩解也说不出口。
从月走过来,轻轻蹲下,扶起沈长老,“我不会杀她的,”他的狐狸眼中摇曳着星点烛火。
“她还要继续当我的幌子。”
☆、炸毛日常
林笑和从月有点配。
一大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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