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一定要我去割?”程林森算是知道自己已经跳进坑里了。
“嗯,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都听我的。”
“……我记得。”
以前,程林森还颇为欣赏视金钱如粪土的女人,觉得这样的女人人品好,不像那些爱钱的女人那般庸俗。
现在,他痛恨不爱财如命的女人!比如望玉川!
有什么是不能用钱解决的?一笔钱不够,那就用两笔。不是穷得叮当响很缺钱吗?为什么就是钱都不要,就是要虐他?
不要钱的望玉川扬扬下巴,示意他赶快下田,别再磨磨蹭蹭的,他不得已将好不容易才蹭干净一些的脚再探向水田里。
“不过就是水和泥土,有什么可怕的?”望玉川见他跟要下火海一般痛不欲生,十分无语。
程林森也没指望望玉川能理解他的排斥心理,“你们整天接触这些,当然不觉得什么,这对我们城里人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哦哦,那你挑战完了没?再磨蹭,太阳就要下山了。”望玉川朝着田里忙活着的人群喊了一声,然后一个劳作中的少女就应声跑了过来。
两人讲了几句后,望玉川就对程林森说:“你跟着她,她会教你怎么割。”
脸庞红彤彤的少女咧着嘴冲着他笑一下,叽里咕噜一句,显然不会普通话,程林森顿时觉得头疼,“她不会普通话,我没法跟她聊天啊。”
望玉川见他头上的草帽歪了,抬手帮他系好,说:“没让你去跟人闲聊,很简单就能学会了,比划一下动作,你总能看得懂吧?”
无论程林森怎么磨破嘴皮子,都没能说动望玉川下到田里去,他直呼不公平,却无可奈何,总不能把她也扯进田里来。
为了不要再重蹈覆辙顿顿啃地瓜,只得没精打采地跟在少女的身后,忍着不适,一步一步地走到已经被割出一片的水稻前,半弯着腰,一手握着镰刀,一手学着少女抓住下一簇水稻照样来一下,连续割几簇,直到手里抓不住更多的水稻后,就把割下来的水稻往身后一叠,再继续割。
一开始,因为“业务”不熟,程林森割得长短不一,堆起来未脱粒的水稻乱糟糟的,被少女叽里咕噜指手画脚纠正好几次之后,才渐渐进入状态,速度虽然比不得村民们的,但成效还不错,忙里偷闲的村民,还充满善意地对程林森说笑几句。
程林森听不懂,就“嗯嗯啊啊”随便应几句。
一群人一直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将一块水田里的水稻全部割完,此时,程林森的腰几乎要直不起来了,他扶着腰,心里泪流满面,男人的腰可伤不得啊!
然而,割完还不算可以完成收工,还要把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水稻,抱到脱粒机那里把稻穗上的颗粒打下来,最后还要装起稻粒,或挑或扛回去倒在晒谷场。
以为割完就了事的程林森,灵魂都飘出来了,要吃顿白米饭真是不容易……以后再看到谁浪费粮食,绝对要抽死不可!
他其实很想将镰刀往地下一扔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可看到一些老人女人小孩依旧都在力所能及地能做多少做多少,在经过他的身边时,还冲他笑着叽咕一下,搞得他愣是没好意思偷懒,给自己提前下班。
他咬牙接过一副扁担,吃力地挑着沉重的稻粒跟上前面的人。
要知道他工作从来都是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反正自己是老板,他想怎样就怎样,至于底下的员工怎么通宵辛苦加班,从来都不会让他皱过一下眉头,今天他居然没撂摊子不干,难道是中邪了不成?
不对,是自从来到芦花村,他就跟中邪一样,几乎没一件事他心甘情愿去做,最后还不是做了?而且每一件事都在刷新他的下限。
等终于将今天割下来的稻粒都运到晒谷场之后,程林森回到星星小学,腰酸背痛累得像条狗一样,直接倒地不起。
望玉川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地上一具“躺尸”,蹲下来,推一推他,“去洗个澡再到床|上睡吧。”
“躺尸”撩一撩眼皮,有气没力地说:“我……累死了……不想动……”
他不是在夸张,割完水稻虽然挺累的,但还在能忍受范围内,可挑着稻粒一趟趟从田里运回来,他的力气就彻底被耗光了,现在只想睡死过去。
只是挑扁担都累成这样,真不知道那些扛大背包的人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些老人女人,个个都身手不凡,谈笑间运走一箩筐又箩筐的稻粒……健身不如当农民!
他确实累到不行了,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洗澡……等恢复体力再说吧,唉,又堕落了。
望玉川也没想到他会累到这个程度,起身走出去,再回来,手里拿着一瓶药水,蹲在程林森的身边,把他翻个身,趴在地上,再将其上衣往上一撩。
还没睡死过去的程林森一惊,她、她想霸王硬上弓吗?那……能不能等他有力气,腰不疼的时候?
“望玉川!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擦药。”她把药水倒在掌心上,搓一搓,再往他腰背上倒一些抹一遍,发热的掌心贴在他的身上,揉、推、按。
程林森也不知道她那用的是什么药什么手法,着,僵硬酸痛到快死的身体,好像吸收到了能量一样,渐渐活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点前还要再来一发……榜单……
☆、r24
程林森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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