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
在青山翠杉下,一丝丝鲜血从半空中飘下,夙履的长剑被卡在半空,那雨点密集之处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人影,是一个邋遢老者,穿着破衣烂衫,不过他伸出的手却像小女孩那般细嫩,他双手握住名剑破锥,锋利的刀刃已经嵌*入了他的手心,滑落一滴一滴鲜血。
那老者面色狰狞,双手用灵力推开了名剑,手上的血流地更汹涌,他一边盯着夙履,一边把伤口送到自己嘴里,细细舔舐,眼神之中露出疯狂的杀意。
老者手上的伤很快就愈合,他拿出一根黑色棍子,不长,看起来朴实无华,夙履却暗自提起了心,能被化神期拿在手里的武器,一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夙履身形一滑,迎着劈头盖脸的大雨而上,手里的长剑犹如一把曾经嗜过神的刀在宇宙中展现它的光辉,伴随着龙吟,破锥势如长虹,凌空劈下。
这惊天的一剑让老者心头发麻,不敢妄接下这一剑,他猛地向下坠去,一掌一掌地拍向那剑气,此刻那剑气化作一条金黄的巨龙追着老者的身形向下,一口吞食老者。
老者身形飞快地一闪,人已经来到了巨龙背上,他牙齿咬得很紧,露出了白色的牙龈,黑色棍子插*进巨龙的身体。
巨龙又是一声凶悍咆哮,身体大有消散趋势,夙履连忙俯身冲下,又是一剑挥去,天空中顿时又出现了一条巨龙,挥出一剑后,夙履身体有短短的停顿,这上古名剑破锥虽好,但是每一次挥剑都会消耗大量的魔力。
两条巨龙呈环环紧扣的姿势围着那老者,老者手忙脚乱地攻击,避免巨龙近身,每一式都蕴含巨大灵力,而老者竟没有半点力竭的模样,一小刻下来,反而变得游刃有余。
夙履手里的长剑被他握紧,俯身躲在一条巨龙身后,冰凉的雨打在身上,却洗不净他那满身的血气。
巨龙对着老者怒吼,夙履顺势从背后挥剑而出,直劈老者命门,一丝丝几乎凝实的魔气从他身上溢出,此刻夙履就像一个魔神,发丝被带出的气流吹起,黑衣尽湿,眼露杀气。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老者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不过他却大声地笑到,“老夫在元婴期必接不了你这一剑!但是现在,我!已!化!神!”
夙履只觉眼前一花,眨眼之间,人已经到了别处,同时脑袋里面也空空的,耳边听见涓涓细流的声音,一睁眼看见就是自己在水里的倒影。
水里的倒影清清楚楚地映出他的面貌,不过是一个稚龄小童,头上扎着一角,看样子不过四五岁大。
夙履愣神地看了一会儿,记忆一片模糊,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他身后传来声音,“杂种!又在这里偷懒,叫你洗的衣服了?”
夙履回头一看,看见一个穿着宫装的老婆子,正生气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鞭,才一说罢,就狠狠地一挥鞭子,落在他的身上,顿时夙履反射性地哆嗦一下,接着就被鞭子狠狠地抽在背上。
“快点洗!不然你三天都没饭吃!”
夙履闻言喏喏维维地点头,那老婆子才收了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夙履呆呆地看着溪边堆着的一大堆衣服,一低头就是自己肿的像萝卜的手,夙履此时好像想起了什么,知道自己在长清派,是个野种……
天上断断续续地飘起来大雪,夙履单薄的身体冷得直打颤,手已经失去了知觉,衣服已经洗完,他骤然一站起来,头上充血,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柴房里面,冷冷的风刮在身上生疼,不过夙履在这时却紧张地不敢呼吸,因为柴房里面还站着一人,一个身形窈窕的人。
夙履瞪大的瞳孔里面映出了她的脸,是一张艳若春花的脸,眼睛看着夙履却有掩饰不了的怨恨。
夙履一瞬间就认出这人,她是他的母亲,却从来没有给过他半点关怀的母亲。
细细的脚步声传来,那女子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夙履,猛然从衣袖里面伸出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掐住了夙履的脖子,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死?”
夙履细小的手,想要搬开女子的手,却是不能,渐渐地夙履呼吸变得困难,面色苍白,依旧听见女子继续在耳边说道,“你死吧,这世上你什么依靠都没有!生来就是被嫌弃的孽种……”
夙履眼睛里面已经不能再视物,心里面有个诱惑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死吧,死了就不用受折磨了。”
夙履挣扎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心里想着,这样也对,反正我是不被人喜欢的。
这个念头一出,夙履却瞬间感觉到了不对,空茫茫的视线里面却突然出现了一抹嫣红,她一转身,赫然就是林舒舒!
夙履一惊,顿时脑海里面灵光乍现,再睁开眼睛时,不见半点迷茫,他手里白光一闪,就出现了一把匕首,没有半点犹豫,匕首瞬间已经穿透了女子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扑了夙履满面。
那女子瞪大眼睛,手上却已经没有缓劲,不过这一次夙履伸手很轻松地搬开了女子的手,他静静地看了女子半瞬,缓缓地开口,“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母亲。”
他话一说完,眼前一亮,感觉到了冰凉的雨扑打在脸上,一抹开雨水,入眼是半空中的金色巨龙和被巨龙围着的老者。
手上的名剑破锥隐隐传来一股冰凉之意,夙履的黑发早已全部散开,冷冷的雨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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