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帮你换衣服?”
江溪流没说话,径直就要上楼。他慌忙跟上,想起早上跟齐帆的对话,又觉得难过起来。
原来有目的的被人接近,是这样的感觉啊。
☆、泡沫(二)
房间里的窗帘还拉着,只有隐约的日光透进来。春天似乎快要到了,秦川在衣柜里找了一会儿,拿起一件蓝色的短外套。其实江溪流更多时候穿衣打扮更贴近男孩子风格,这件外套是之前她从林家带来的,可见很喜欢。又找了一条紧身牛仔裤,他这才回身:“穿牛仔裤和那件蓝色的外套怎么样?”
“嗯。”江溪流点点头。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昏暗的光线里,她的皮肤像是被加了复古的滤镜,透着点朦胧的光泽。秦川目光温柔,没有太大的波澜,手指熟练的帮她系好了内衣搭扣,又把白色打底衫给她套上。一系列的动作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江溪流配合着他把腿抬起来,扣好拉链的时候她忽然说了句:“我觉得我可以学着自己穿衣服。”
“有人帮你不好吗?”秦川双手搭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站的距离很近,她的大眼睛正对着他的胸口。
“总是应该自己学会比较好。”
“可是永远都会有人帮你,学它做什么?”
他的话让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侧了侧头,没什么兴趣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齐姐应该收拾好了,我要下去了。”
“不能让我陪你吗?”秦川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抚摸着。这个温存的动作让江溪流觉得不适应:“下次再说吧。”
最后还是跟着齐帆出了门。家里附近就有公园,江溪流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们就在公园里走走。初春的风很温暖,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北方,她问秦川北方的春天什么样,他说风很暖,阳光很好。
阳光很好吗?江溪流抬手想感受一下,顿了顿又放下,手指感受阳光,总是差了点什么。
不远处,穿着件黑色外套的秦川看到了她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天。今天云有些厚,没有多少阳光,但是温度不阴冷,她大概会错以为是晴天。
隔着几步远,他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两人。江溪流很久没走这么多路,走了二十分钟就觉得身体发虚,找了个椅子坐下。她今天穿的薄,本就体寒,椅子上想必是冷的,秦川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不能上前,只好对一旁的齐帆使眼色。
好在齐帆机灵,明白了秦川的意思,弯腰好声好气的劝道:“太太,这椅子上太凉了,您要是觉得累了咱们就回去,在这坐着容易着凉。”
“我走不动了。”江溪流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咱们就回去。”
“太太,你要是着凉了先生会不高兴的,还是别为难我了。要不你先站起来,我打电话给小陈,两分钟他就能开车过来。”齐帆说着去拉她,江溪流被她扯着从座位上离开,不情不愿的:“别叫小陈。”
真是个祖宗。齐帆为难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先生,正想着该怎么说,就听到江溪流不咸不淡的声音:“别让秦川跟着了,你把他叫过来。”
这句话让齐帆实在震惊,不远处的秦川没听到这句,只看到齐帆朝自己急匆匆的走过来。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眉毛越锁越紧,抬脚也走了过去。
江溪流低着头,一个人的脚步走远了,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她抿了抿唇,感觉到面前站定了一个人,这才抬着头朝向他:“干嘛跟着我?”
“不放心。”秦川摸摸鼻子,带着点被拆穿的羞窘。
幸运的是,江溪流应该是累了,也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我想回去了,脚疼。”
秦川低头看着她,试探着开口:“……我让小陈开车过来?”
“别麻烦他了。”江溪流顿了顿,抬手伸向他,被他快速的握住。她眼睛朝向一边,有点漫不经心的:“要不你背我回去吧。”
从这到回家,大概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头顶传来了秦川的轻笑,随后是他落在自己头顶的手掌,像是对着一个小孩子似的:“好,背你回去。”
谁也没看出秦川心里的情绪,他带着笑容在她面前蹲好,在齐帆的帮助下,江溪流弯腰环住了他的脖子。亲密的动作里他缓慢起身,那一刻还有点恍惚,他的溪溪原来这么轻。
低着头,鬓角相贴。人们把这样的动作称之为耳鬓厮磨。秦川的心里像是下了一场雨,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十九岁那年他们刚刚在一起,江溪流偶尔也会撒娇让他背,他记得那时候她长得挺瘦但是体重不轻,常常走了几分钟就让他觉得累。
当时的顺从和体贴里,多少带了点虚伪的东西。秦川手臂收了收,背上的江溪流被他晃得蹬了蹬腿,似乎是害怕掉下来,环住他脖子的手也跟着收紧。
江溪流的改变很细微,但是足够让秦川雀跃。二十分钟的路程他甚至觉得短,想要背着她走的再久一点。回到家脱了鞋,江溪流脸上难得有了点笑容:“以后也可以出去多走走。”
也许是因为出门了的缘故,晚饭时江溪流食欲很好,其间秦川喂了她一口,她也没拒绝的张口接过了。齐帆看着这些,心里也是欣慰的。事情总归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总有一天先生和太太会和好如初。
八卦的时候,齐帆也问过,先生和太太之前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件事上江溪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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