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如果他开口了,我真的就会帮他吗?虽然口口声声好兄弟,哪怕仅有的联系也只是因为要倾诉白牙的事情,而哪怕是这样,周小蛮还是在这些事情对自己一再隐瞒,毕竟能够让一个还没有离开学校的男孩子跑到女孩子家里作这样的保证,那得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又需要达到什么样程度的爱情?而这一切,自己在今天之前都一无所知,甚至到今天,周小蛮也不是透露得那么的多,那么,这好兄弟的感情是不是也只是停留在某一种层面上?那么,要付出那么高的成本去帮助他,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或者说是不是真的值得?
这当然不是问题的全部,喝酒聊天也不仅只是谈论白牙的事情,这种双方都有些回避的问题注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得到完整的解答,于是话题转移到学校生活,近次,学习,及将来,爱情…..
那种将来找一个自己爱他很深的还是找一个爱自己很深的人的问题在这种年纪的这种人群中出现的频率确实很高,至少在这三个年青人难得的相聚,同行的过程中就这么被提了出来,而陈清月也在这时候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一定要和一个我很爱的人在一起,我要天天给他做早餐,天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憧憬的部分,便被陈国彬一句话打断,然后大加批评。
她的这种思想被定义为处于爱情的萌芽阶段,傻子才会找个自己爱他多过他爱自己的人,那日子过得多累啊?谁都想得到真爱,为什么不能是我,谁不想享受被呵护,被爱的感觉?一味地去付出,一旦对方厌倦了,一旦对方觉得你可有可无,而你却离不开他的时候,那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找一个我爱的人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然后找一个爱我的人结婚,”在批判了妹妹的思想之后,陈国彬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么一句话自然第一时间得到了妹妹的白眼,而周小蛮迟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神情依旧沮丧,甚至还露出了一个苦笑:
“爱一个会很累,谁都知道被爱很幸福,可如果彼此都是这么想,会得到真爱吗?是不是就和村里的待嫁女孩们一样,比着谁的家境好一点,谁肯付多一点彩礼,然后看看谁会对自己好?如果是爱,为什么要在乎谁付出的多一些呢?如果爱情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为什么我不可以先迈出这一步?当我努力地去珍惜去对待我身边的人,如果她就真的不会给一点回报与认可,那这种人还值得我去爱吗?”
“再说你小彬彬,如果你找到了一个你很爱的人,和她一起谈恋爱,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你爱她,对她好,她如果不爱你,早就和你分开,如果爱你,她自然也会待你好,到该结婚时你是想放弃她去找一个你觉得会更爱你的人,还是把她娶回家?难道到那个时候,很爱她的你还会觉得别的男人会比你能更好地照顾她吗?幸福不幸福,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
听到了周小蛮的回答,陈国彬很是混乱,这种问题被他绕得有了些沉重,如果每个女人都想要呵护,想要幸福,正如自己一样,为什么不是自己先去给予?如果爱情没有适不适合,那么只有珍不珍惜,即然对方很珍惜与自己的感情,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她?
而周小蛮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暗示着他与白牙之间的事情?
如果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会不幸福?而旁人,又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然而,如果白牙真的喜欢周小蛮的话,她是否也应该为他作点付出呢?若是她和父母谈过这些事情,那么她父母真会连一句话也没让他讲完就把他给轰了出去?
疑惑,不解,同情,不舍,不忍等种种想法在陈国彬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他已经不再关心从香洲传回来的消息,也不再去关心别的东西,然而即便他曾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冒出过种种的念头,而这些念関在9527要使用身体的时间到来的问题前都一一被扼杀:先照顾好自己,再去考虑别人。
最后,在那条铺着砂石的公路上,看着那个推着摩托车,即熟悉又觉得陌生的身影,陈国彬终于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放弃,他在心中暗暗说道:
“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要是你求我帮你,或许我真可以给你借钱,现在我要是主动借钱给你,万一以后你怪我怎么办?也许这次之后,你能够更坚强地面对以后的生活吧…..”
这么一段话,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对自己束手旁观的一种开脱。
陈宅离那姐妹饭店其实并不远,走没半个小时三人便已就回到了家中,陈清月烧水炮茶不提。
单说这陈家,虽是单层楼房,又是地处农村,但是在陈爸陈妈的细心布置下,也整理得整整有条,比起村中那些混乱不堪的房间还算雅洁了些。
大厅进门的墙角堆放的是铁皮谷仓,谷仓旁是倒着放的兰色脚踏打谷机,锄头,十字镐等等农具都推在了一块,而再往里,神台上是写在红纸上的祖宗牌位,牌位前便是一台不知道花了几百块钱买回来的胶合板构成的电视柜,上面那台十几年前的黑色长虹牌二十一寸彩电还在发挥着余热。
和很多农家一样,饭后那饭桌是不收起来的,把碗筷剩菜放到厨柜或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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