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妍坐到梳妆台前摘了耳环,道:“你时不时去看看她,别让人欺负了。”
“太太这心思,该多放些在小姐身上。”红儿劝了句。
“还几年她就嫁出去了,到时我帮她找个好婆家就是了。”乔妍打了个哈欠,散开头发,让红儿给她通头。
七慧是个有主意的姑娘,贾府里几年没有主母,依然井井有条不见混乱,足见她的手腕。上辈子自己一来,七慧就把手里的权都交了出来,拎得清、懂进退,死也死得够决绝,这样的女孩,乔妍和她很难亲近起来。
两个人本就性子不合,勉强多接触,两人都难受。还不如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相处着,七慧有难处了,她帮一把就是了。
只是,那个臭没担当、死活不来提亲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乔妍迅速地上手了管家的事,与七慧交接得很顺利。她悄悄打探了半个月,七慧自母亲死后就闭门不出,家里也不见什么男人来,想来俩人还没勾搭上。
乔妍暂时放下心来,她不认为那个男人是七慧的良人,七慧这辈子最好不要遇到他。但如果七慧真的又遇到了认定了这个人,她也不会做那打鸳鸯的棒子,贾伦那少不得她去求情说通了。
乔妍给贾伦又买了两个妾,看身体都是好生养的。她喜滋滋地带着人去贾伦跟前,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看得贾伦眼角直抽抽。
贾伦有时候也弄不明白乔妍是真傻还是装傻,每每被气得一口血堵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偏乔妍聪明得时候也真聪明,常哄得贾伦心花怒放,让他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
乔宇的信随着乔家的年礼一起到了,上辈子乔妍碍着面子收了礼,信却看也没看,扔到炭盆里烧了。乔宇的信年年来,一封封都成了碳灰,后来贾家败落,乔妍等搬了家,乔家不再送年礼来,乔宇的信也就不再来了。乔妍并没有告知家里新的住址,她觉得家里也不会有人关心。
乔妍摸着信封上的墨迹,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上辈子她怎么就那么狠心,看看信又能怎样?万一乔宇是写信诉苦呢?他面团似的性子,没了自己护着,还不由着苏栾那个毒妇作践!
红儿给她擦了泪,道:“太太,快打开看看呀!看看宇少爷写了什么?”
乔妍手微微发抖着拆了信,迅速看了一遍,松了口气,对红儿笑道:“小屁孩,就知道问我吃不吃得惯这里的菜,旁的都不晓得问。”
红儿心道,单问这个才说明那是你的亲弟弟呢!不过俗话说心情好,胃口就好,太太胃口好,就说明心情好,宇少爷问到点子上了。
“旁的也也没什么好问的,老爷对您也好,厚厚的年礼早半个月就送到了苏州,家里见了都知道他看重您,也用不着再多此一问。至于其他的,他年纪小,也想不到要问啊。”红儿道。
乔妍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自言自语道:“字怎么写的还这么烂,我不盯着,他必偷懒了。不行,我要给他先生写信,问问他的功课。”
乔妍潜意识里代入的是她上辈子死时已近成年的乔宇,看着这通篇颤颤巍巍横不横竖不竖的字,怎么看怎么来气。
红儿探头看了眼,捂着嘴笑道:“太太是指望宇少爷八岁就去考状元不成?奴婢看着字写得已经很好了。”
乔妍啊了一声,拍了下脑门:“是我糊涂了。”
她又看了一遍字,瞪了红儿一眼:“你又不识字,你懂什么。我去问问老爷,这字到底算不算好。”
乔妍急急站了起来,走两步又停住了。拿这事去问贾伦,少不得又被笑话一通。
“算了,还是去问慧姐儿。”乔妍嘀咕着,转了方向,匆匆去了七慧的屋。
七慧正低着头抄经书,见着乔妍来了,讶然道:“母亲有事,喊女儿去就好,怎的亲自来了?”
“嘿嘿,有件事要劳烦你,所以就亲自来了。”乔妍不好意思道,看了眼七慧的桌案,赞道,“你的字写得真好,比你爹也不差了。”
“我的字哪里能和爹爹的比。”七慧客气了下。
她的字是请了人下了大功夫教的,也是她除了容貌外最能拿得出手的一项才能。女子虽说无才便是德,但是字好看了,也是大有益处的。家里的礼单、请帖多出自七慧的手,让她虽然不管家中事,却对家里的人情往来、进出财物多少知晓些。
上辈子也是因为她抄了经书送给王夫人做贺礼,才入了王大人的眼。王夫人在丈夫跟前提了好几个人的名字,王大人就问了一句七慧,王夫人便晓得了丈夫的意思。也因为这个妾是王大人自己选的,上了心了,所以七慧自尽后,他才那样的震怒。
“这是我弟弟写得,他八岁了,入学堂也有一年多了,你帮母亲瞧瞧,这字写得还算可以吗?可不要替他遮掩啊,写得不好你就直说,他若偷懒,我好督促他。”
乔妍把信递给七慧,七慧忙双手接了,细细看了一遍,道:“若是才练字一年多,写成这样已是不错了,就是笔迹涩滞,似力道不足。”‘
“生他时母亲难产,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瘦弱些。”乔妍愁眉苦脸道,她的心立刻飞到了苏州乔宇的身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七慧刚在写的东西。
“你抄的这经书,是要给谁的?”乔妍警惕地问道。
王夫人四十大寿还有两年呢,七慧总不会现在就开始准备贺礼了吧?乔妍可不能让她送那么扎眼的东西去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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