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富贵花开、喜鹊登枝、五福临门、鸳鸯戏水等各色吉祥图,大小正适合装些针线之类的小杂物,大家对它的喜欢更甚,毕竟点心吃了也就没了,而匣子会能用很久。
宁清赶紧也道:“我也要一个。”
于氏笑道:“我们娘四个每人一个还有余呢,再给你们大姑留一个。”
宁婉看着大家都不胜喜悦,又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对金手镯、一对金钗、一对金耳环,一对金戒指,显然是新打出来的,每一样都崭新崭新,而又金光灿灿,映得宁家人的眼睛都花了。
宁清激动得大叫了起来,“婉儿,这也是卢家人给你的!”
宁婉点了点头,却将那对金手镯替娘套在手腕上,金耳环也戴在耳朵上。原来娘有一对银镯,一对银耳环,却都摘下重新打了给宁清做嫁妆,这些时候耳朵上手上便都光着。
三家村虽然是个小小的山村,日子也过得平常,但是女人一般还都有几样银饰,戴出去也是家里的面子。就比如宁清和宁婉,现在耳朵上还都穿着亮闪闪的银丁香,眼下倒是当娘的什么都没有。于氏虽然从来都是一付不在意的神色,但是宁婉觉得她一定还是喜欢首饰的,毕竟都是女人,谁不爱这些光灿灿的东西呢?
首饰戴了上去,就是与不戴时不一样。那对金手镯有半寸宽,正是最喜庆的龙凤图案,又点缀着花草,正适合微丰的手臂,刚好娘最近养得胖了,皮肤也恢复了白皙,愈加显得那金光亮眼。一对她镂着繁复的亭台楼阁耳环在耳边轻晃,人便灵动起来。
于氏原本长相不错,三个女儿也是像她才个个出挑,如今配上这几样金饰竟有几分富丽,宁婉便笑,“爹,你看,我娘带金首饰多漂亮呀!”
宁梁看了一眼也笑了,他当年一眼看中了于氏,就是喜欢她温婉的眉眼,如今过了二十年再看,竟觉得她比当时还好看了呢。只是这话再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的,便只笑了笑。
但宁婉却不肯让爹含糊过去,“爹,你说呀!”
宁梁只得勉强道:“还不错!”
“什么还不错?”宁婉不满地道:“爹就是不会说话。”
宁梁就呵呵笑了起来,但再不肯开口,却悄悄地多看了于氏几眼。
娘感觉到了,脸略一红,抬起手摸摸那耳环,又抚了抚镯子,“我竟也戴过金的首饰了!”家里虽然没有镜子,她亦不好立即就打一盆水照照,毕竟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只恐人笑呢。不过她心里无比地满足,用手摸了摸,可接着就要摘下,“别戴旧了,赶紧收起来,等婉儿成亲时做陪嫁。”
宁婉拦住她,“娘,你先戴着,等我用的时候再还我就行了,只要到银楼里重新炸一炸就与新的一样。”
于氏哪里肯,“人家银楼也不会白给我们炸,何必花那银子呢?”
“我是为了让娘带着保平安的。”宁婉按着娘的手不让她脱下来,在三家村,人们都认为金银之物有辟邪的功能,特别是贵重的黄金,比银子还要好呢。全村里只余家老太太有一个金戒指,每每戴了向大家再三炫耀,说得有如仙器法宝一般。
宁婉这句话对上了爹娘的心思,娘便犹豫了起来,爹便点头道:“那你就先戴着吧,等生了孩子再还给婉儿。她出嫁前我们再去帮她炸成新的也一样。”
至于其余的两样,宁婉却自己收了起来,不是她舍不得让娘用,而是那两样东西都是富贵人家才用得上的,金钗的钗头是一朵花,插在头上很容易掉落,至于那刻了菱形花纹的戒指更是耽误干活,而三家村的女子要做很多事情,就是娘闲在家里,手其实也没真正停过,戴上去就是累赘。
虽然也看到了宁清渴望的目光,但是宁婉却一丝一毫让她试戴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梦醒重新回到家里,她便想起了许多的事情,过年的时候,爹娘给宁清打了新银饰陪嫁,当时她喜欢得很,想试着戴一戴,宁清怎么都不肯的,那么自己也不肯。
宁梁和于氏身为父母,对两个女儿的小心思自是十分明白,宁清一向咬尖,见了卢家送来的好东西岂能不想要?
不过东西是卢家人送给幺女的,点心什么的大家一起吃没什么,但是这金首饰却不能随便分出来,他们做爹娘的总要公正,因此只做不知,叮嘱宁婉,“仔细收好,千万别丢了,那都是很值钱的。”
“我知道,”宁婉答应着,却将首饰先收到怀里,再抱起绸缎,分几次送到了西屋自己的炕柜里面,想着等再去镇上或者县里时,自己也应该买一把锁了。
宁清拿点心送了刘货郎,宁婉也拿了几块点心放在一个漆匣子里送罗双儿,“点心你和夏柱哥吃吧,这匣子留着装针线用。”
罗双打开细细地看着,不断地赞叹,又说:“那天我已经吃了半块,也不知这点心怎么能做得这样软这样香甜呢?”又告诉宁婉,“我爷生气了,不让小燕吃,倒打了她几巴掌,所以我分的就多了些。”
这一次郭小燕冒充宁婉的事却是被卢家母子当场识破的,因此全村的人都大大地失了面子,卢家人还在的时候,大家总要替她遮掩,只说她有些傻。但卢家人走了,大家便都再不出声,等着看郭老爷子怎么办。
如果说先前郭小燕与宁婉为了几个羊骨头子儿起了争执,还可以说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话,现如今却是把人丢到了虎台县去了,从此之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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