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没有勇气那样做,只得抿着红唇,努力忍住那份浓郁的惧意。到了这个份上,马云天与陈老爷子同时转头瞥向王小兵。如今,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他咧嘴笑了笑。不过,笑容很勉强,毕竟他也害怕。舔了舔嘴唇之后,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微笑道:“师父,这把碎雪真的很邪恶啊。”“小兵,现在就看你的了。我们是没办法镇得住它了。你也听老爷子说了,如果还没有人能镇得住它,那就要见血光之灾了。”马云天神se凝重道。“呃,师父……”王小兵想说自己不会刀法。不过,转而一想,如果自己退缩,那会辜负师父、师姐,以及林忆娜的期望。于是,想了想,道:“我也不知能不能控制住它,但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如果我被它奴役了,还请师父将我打晕。”“这个你放心,我和老爷子会全力救你的。”马云天点头道。“小兵。”林忆娜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虽是两个字,但包含了她此时心里的复杂心情,有担忧,有鼓励,有紧张,有害怕,有惊惶……王小兵轻轻地拍了拍林忆娜的手臂,示意她镇定一些。事到如今,他也只好挺身而出了。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如果不表示做点什么,那也太不对不起大家了。“师父,我应该怎么做?”他请示道。“小兵,你把玻璃罩打开,然后握住刀柄,镇定心神,只要你抗拒住了它里面怨念的侵蚀,那你就是这把刀的主人了。”马云天指点道。“好!”王小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他缓缓走向zh的那张八仙桌,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脚步很沉重。而且,每向八仙桌移近一寸,他就嗅到了更浓的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教人快要窒息的味道。两眼盯着被玻璃罩罩着碎雪,他的瞳孔里映出了碎雪刀刃上的红芒与刀身上的青se幽光,心里不禁涌起一句话:我能镇住它吗?胡思乱想之际,便已走到了八仙桌的旁边。而其他人都站在地窖的墙壁边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小兵,不愿漏过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时,王小兵与那把碎雪已近在咫尺了!碎雪在轻颤,而他也在轻颤,毕竟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之前,他很好奇想见碎雪。如今,碎雪就在他的面前,但他却感到亚历山大。毕竟,一旦打开了玻璃罩,那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不是神仙,他也没有把握镇住它。不论怎么说,它曾经是一把噬人无数的利刃。单是看着它刀刃上的红芒,就已教人震惊了,如果再要握住它,真的需要万分的勇气。连吞了几口口水,他都鼓不起足够的勇气,于是,他转头扫视一圈,见众人正在专心地盯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得横下一条心来,伸出轻颤的双手,捧住了玻璃罩。玻璃罩本来不重,但联想到如果打开了玻璃罩,碎雪就有可能飞出来。是以,玻璃罩在他的手里好像有千斤重。估计至少静止了两三分钟,王小兵才吞了一口口水,呼吸也急促起来。随后,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又回头扫视一眼众人,见大家都满脸期待地盯着自己,便缓缓收回视线,将力量贯注到双手,捧着玻璃罩往上移。每移开一寸,他心里就寒冷一分。不知不觉间,他已汗流浃背了,如果是平常时候,他不可能出这么多汗。至于用了多长时间把玻璃罩移开,他不清楚,不是五分钟就是八分钟,要是在正常情况下,不需要一秒钟,便可以将玻璃罩移开了。当玻璃罩被移走之后,便能更清楚地听到碎雪的呜咽声了。刹那间,王小兵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也快要凝住了,他怔了怔,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之后,脑海里回荡着几句话:噢!它真的会发出声音!太不可思议了!现在怎么办?伸手去握住它吗?它会不会劈向我?而且,当玻璃罩被移走之后,碎雪的颤动更利害了。看它那晃动的样子,好像真的会从刀架上飞起来一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伸手过去,也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才握住了刀柄。当他的手掌与刀柄相接触那一刹那,他感觉到有一种被电电了一下的迹象。起先,一切都正常。“原来我真的能镇住它!”王小兵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兴奋与自豪。随即,他想把碎雪拿起来,发现拿不动,还道碎雪被焊死在刀架上了,仔细一看,并没有焊接过的痕迹。于是,使尽浑身力气,将它往上提。此时,终于提动了它!他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提不动它了,原来它至少有二十斤那么重!虽将碎雪从刀架上提了起来,但毕竟它很重,他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么重的刀,于是,刀身忽地向下,铮一声,刀头便触到了地面上。刹那间,刀身上的符文都被震开了,散落一地。陈老爷子看到王小兵安然无恙,不禁呵呵笑道:“我说了他的阳气比常人要强,现在终于证实了。”话犹未了,只见那把碎雪刀刃上的红芒大盛,而刀身的青幽之光则渐渐敛去,被红芒所占据,转眼间,整把碎雪都被一种红芒所包裹。“小兵,小心!”马云天惊叫道。此时,王小兵也感觉到有东西好像攫住了自己的手一样!那是刀身上的红芒正渐渐地向他的手掌上蔓延过来,好像要将他吞噬掉一样,实在骇人之极!起初,他只感到手腕有些热。约莫十数秒之后,他便感觉有无数的怨念似乎正在通过自己的经脉源源不断地涌向自己的脑袋,似乎要占领自己的脑壳一样。那些怨念虽看似无声无息,但却给他无比狰狞的感觉。而当有怨念在侵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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