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后来的病人病得更离谱,性情大变,完全判若两人,这次不死活找东西了,只像个假人一样。”
云忘忧道:“若船家所言属实,因果相连,没有凭空而生的事,此病必有源头可寻。”
船家拍了拍胸脯,异常肯定道:“各位少侠,小的没有半句假话!”
星维理了理微起褶皱的紫袍下摆,用一贯的亲和口吻道:“我们前去一探究竟。船家,麻烦你渡我们到空余镇。”
船家大声道:“好嘞。”
萧怀奕脸色愈发难看,云烟织问道:“怀奕哥哥,你怎么了?”
他动作极缓地坐下,垂头道:“空余镇,属瑞锦山庄辖内,我担心山庄人的安危。”
星维细语安慰他道:“萧公子不必担心,瑞锦山庄虽不是修仙门派,可也是习武世家,若是有任何妖邪作怪,偌大的机关城加上庄内武师,也能轻松应对。”
云忘忧手轻放在他肩头:“先别着急。”萧怀奕“嗯”了一声,抬眼望向冬青河的彼端。
涉过冬青河,刚入空余镇,就亲眼见证,镇上最有名的医馆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带着病人寻医问药的家人偷抹着泪,失望而去。被他们搀着的病患不言不语,散发着活人的气息,却形同废人。
心急如焚的萧怀奕风尘仆仆赶到瑞锦山庄,庄外朱门紧掩,门前一排两人高的石狮威武雄壮,严谨肃穆。
萧怀奕走到外围的大门前,转动门上的机关枢纽,铜门应声而开。
一行人跟随他走入院内,见面前高墙林立,成合围之势。中间又是一道大门,铜环相扣,上有暗枢。萧怀奕跨步向前,手转了几转,机关锁毫无动静,他附耳细听,又来回转动了几次,摊手道:“好久没回来,机关锁令都改了?”
无奈之下,他用剑柄戳了戳藏在门右侧凸起的铁片。一阵示警令音响起,众人听见门内整齐厚重的脚步声。朱门之上的机关锁开始有规律地转动启合,门从里面打开了。
数十位紧衣窄袖,扎发束腰,做武装打扮的青年站成几排,中气十足,面目精神。为首的青年神色凝重地盯着门外一众来人,目光瞧见了萧怀奕,顿时喜不自禁,迎上前来,大声道:“少庄主!你怎么回来了?我我我……我这就去通报副庄主!”
萧怀奕拦住了他,眉头皱了起来:“二叔?我爹呢?他不在庄内吗?”
那青年仍是笑道:“在呢在呢,庄主在休息。”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萧怀奕笑道:“大家近日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少爷,快进去吧,这些……都是你带来的客人吗?”青年满面春风,对着众人作了个揖。
众人亦回礼,萧怀奕领着他们进去。一行人跟着瑞锦山庄的人穿过了八道样式各异,结构繁复,不同材质铸成的大门,才到了内庭。
与外围的冰冷机关,铜锁架构有所不同,内庭里俨然是寻常的楼阁门户。山石水榭,园林景致一应俱全,平添了许多温馨宁谧的气氛。但细看之,每一座楼阁房屋看似独立,实际都被紧密连接在一起,环环相扣,不可分割,大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山庄规模宏大,整体布局对称严谨,堪比一城。
庄内随处可见短衣轻服的年轻男子,三五成群的拆招练式,见到萧怀奕,都惊喜又亲热地唤声“少爷”,萧怀奕也一一回应。
去往山庄锦绣华堂的半路,萧怀奕被人拦下了。
这人一上来就给他一顿拳脚招呼,萧怀奕三两下制住了他,连他脸都没看清,便嚷道:“萧子湘!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那名唤萧子湘的人站定了身,哈哈笑道:“萧子帆,你怎的突然回来了?身手不错嘛,果然是正道正途修习的人,比我们是厉害那么点儿。”
他一拳打在萧怀奕结实的胸口:“可惜呀,要是当初我也被送去修习,现在一定比你强!”
萧怀奕狠狠戳了他的额头,道:“没大没小,萧子帆是你叫的吗?”
那人扬起了白皙的脸,冲萧怀奕挑挑眉梢。一身男儿装扮,头发束得整整齐齐,身形苗条,眉目英气,唇却不点而红。声音刻意压低,但难掩本来的细柔——原是位女子。
细看面容,与萧怀奕有着相似的飞扬神采和五官轮廓。她笑了笑,目光带点狡黠:“犯二哥哥!”
萧怀奕作势欲打,愤愤道:“疯丫头,许久不见,你皮又痒了?!”
子帆原是他的乳名,萧辞音这丫头喊着喊着就变了味儿。萧怀奕哼了两声:“你就仗着我不会打你是吧?你等着啊,看我把账都算到易澄练头上!”
萧辞音十分不屑:“你就知道欺负澄练。”
“不欺负他欺负谁?”萧怀奕笑道:“唉?说起来这小子哪去了?他不是三步不离你左右吗?”
萧辞音将手上扎着衣袖的带子轻轻晃荡,语调忽地放柔:“爹爹叫他做事去了。”
她收回摇摇晃晃的腕带,看见了站得稍远的众人,嚷道:“这些都是你带来的客人?快请人家进去呀!”
萧怀奕撇撇嘴角:“我正要带他们去见爹,这不被二小姐半路拦截了?”
“哈哈哈……您请您请。”萧辞音侧开了身,又对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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