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中毒的??”
“怀奕公子先别着急,我还需准备一番,再行诊治。”风陌执笔书写,将一张纸交给萧怀奕,“出行匆忙,药材未齐,请山庄速备好所写类目。”
萧怀奕着人去准备,云忘忧等人也到了。
风陌将煎来的药水给萧寻服下,昏睡不醒的萧寻忽感浑身躁动,不适地扭动起来。风陌手上灌注了灵力,手在萧寻身体上方从头到脚拂过,幽幽光芒之下,萧寻的手掌,手臂,以至面部以下,所有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表层里,有东西在流动游移。
萧怀奕大惊失色:“是……是蛊毒?!”
风陌道:“怀奕公子知晓?”
“我们一路上已经遇到多次,没想到这下蛊之人手都伸到瑞锦山庄了!”萧怀奕急切道:“我爹他怎么样,此蛊可解吗?!”
风陌撤了灵力:“中蛊不深,未蔓延至颅内,尚可解。”
萧怀奕松出了一口气:“你方才说中毒其次又是何意?”
“庄主是先中了寻常之毒,才会轻易被蛊毒侵入,”风陌看了看众人,“之前你们所遇蛊毒及中蛊之人是何特征?”
云忘忧和萧怀奕将一路所见详细叙说后,风陌从药匣中取出了几个药瓶:“庄主所中蛊毒名为生乐蛊,以活人为寄宿体,中蛊的人会听从纵蛊之人的命令,但思想意志无甚异样。而你们之前所遇,若我猜得没错,当是死悲蛊,以尸体为寄宿体,虽也可控制,但是中蛊之人没有自己的行动力和思考能力,只是较为低等的傀儡。”
“死悲蛊易得,而生乐蛊较难炼成,这一味便用在了庄主身上,可见其人目的阴险。”风陌沉声道,“怀奕公子和忘忧姑娘需时刻留心了。”
他手中专注,头也不抬:“生乐蛊需在活人意识清醒时方可种入,庄主英武,意志与警醒力非比常人,自然不会轻易中蛊,必得先以毒伤体,趁虚而入。”
萧怀奕道:“可平日接触我爹的都是家人,或是亲近侍从,他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静立许久的洛君良道:“有许多其他渠道可以入侵,有心为之,无孔不入。”
“先为庄主解毒吧,”云忘忧看向风陌,“有什么需要我们准备的吗?”
风陌已经将取出的药配好,闻言抬起了头,对萧怀奕道:“还需一味药引,庄主血亲的心头血。”
“我来取。”萧怀奕拿了风陌药匣内的一把小刀。
副庄主萧和将他握刀的手按了回去:“帆儿,你们斩妖除邪肩挑重任,万不可在此时伤了元气。”
萧怀奕道:“二叔,您别担心,取一点血而已,不算什么。”
萧和拍了拍萧怀奕的的背,一手执意夺刀:“二叔一把老骨头做不了什么,能为大哥取血解蛊,倒还有点作用。帆儿,听二叔的吧。”
两人僵持不下,萧怀奕见二叔坚决,难以劝动。趁其不备,迅速地握刀剜入胸口几寸,低低地痛呼一声,鲜血慢慢溢出。
萧和浑浊的眼睛红红的,连忙搀住他。风陌取过药引,又细心地给萧怀奕包扎好伤口:“庄主入药,会陷入沉睡,七日后体内生乐蛊虫会汇集到一处,此时庄主会异常难受,熬过这阵痛苦,会继续沉睡,再七日而醒,蛊毒得解。此后好生将养,便无大碍。”
“风陌,谢谢你。”萧怀奕捂着胸口,诚挚地对他笑了笑。
风陌低哑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医者本心,怀奕公子不必言谢。”
萧和对着他稽首施礼:“多亏医圣大人,如此我等便不打扰您施药了。”语罢,他引着众人出了庄主卧房。
萧怀奕等在门外,有些不耐地踱步,云忘忧道:“风陌的医术,不用担心。”萧怀奕“嗯”了一声,仍是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过了许久,日沉西山,门终于打开了。
风陌阴郁的眉眼添了几分倦色,几分释然,他缓缓道:“一切顺利,只待庄主苏醒即可。”
萧怀奕笑道:“辛苦你了风陌,去歇息片刻吧。”
风陌摇头,俯身一礼:“下山已是破例,不多作停留,即刻便回灵阙。”
萧怀奕道:“那好吧,我送你出庄。”说着便引了风陌往外走,云忘忧想起什么似的,对他道:“怀奕,你去看护庄主吧,我送风陌。”
萧怀奕点了点头:“也好。”目送二人离去后,他折身回房。
云忘忧和风陌走在瑞锦山庄交错复杂的小路上,一时无言。思索了许久,云忘忧道:“风陌,你知道鬼咒吗?”
风陌看了看她,不解道:“忘忧姑娘为何如此问?”
“没什么,好奇,”云忘忧垂着眼睑,“以你所学,对鬼咒了解多少?”
风陌沉思了许久道:“鬼咒是这世间最为怨毒的一种咒术,这种咒术炼成的过程十分残忍,也十分艰难,所以失传已久。我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医书古籍中的一些记载。”
“据说炼咒之人先是用活人肉躯养出蛛王,以供孵化。然后日日以人血饲养,养出数以万计的鬼蜘蛛后,将其放入一处,互相厮杀,最后存活的一雌一雄成为鬼咒的宿体,化作一阴一阳两道咒术。”
风陌道:“但阴阳两道咒术互相排斥,不能同一时间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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