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玉帘钩不是早便随着那人一同埋了吗?
楚玉蕤知晓连亦清是江湖人士,且有个扶渠阁,自然知道从前的不少传闻,能认出这件东西自己并不觉得惊讶,不过,她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关于这玉帘钩的故事。
“这代表什么?”楚玉蕤问道。
连亦清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了,窒息的厉害,这玉帘钩是在落梅居发现的,落梅居乃是楚玉蕤生母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那楚玉蕤岂不是……
深吸一口气,他还是决定将此事瞒下来,“能代表什么,代表……这东西很贵,能卖个好价钱。”
楚玉蕤显然不相信他这般搪塞的口气,只需仔细一瞧,连亦清的表情便出卖了他。
“今晚还是早些睡吧,明早便是交流大会。对了,虽说都是江湖人士,可保不齐谁会在暗地里使什么手段,你还是小心些为好,莫要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连亦清忙扯出另一个话题,趁着楚玉蕤不注意,绕过屏风去沐浴了。
楚玉蕤瞧着手中的玉帘钩发呆,心中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戴上这玉帘钩。
“不可以!”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楚玉蕤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人影。
楚玉蕤思量了半晌,最终还是将玉帘钩收好放在衣袖中,未曾戴上那玉帘钩。
今夜注定不平静。如连亦清所料,不少江湖人士已经沉不住气,要先出来打探一番,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有人已寻得了宝物,众人一听,更是坐不住了,表面上疏影山庄平静无波,可暗地里谁都瞧得出风雨飘摇的局势。
楚玉蕤睁了眼,尽量将动作放轻慢慢地吓了榻,忽而外头一闪,一个人影从窗前飞过,楚玉蕤想都未曾想,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后立刻追了上去。
屋里的连亦清叹了口气,这个楚玉蕤,为何不长长记性,掀了被褥,也跟了出去。
月华如水,楚玉蕤顾不得欣赏什么月光,一路跟着那人跑远,难道他们说的宝物便是自己寻到的玉帘钩?可那只不过是条项链罢了,能有什么作用?
正思虑着,自己不知何时追到了一片树林之中,周围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楚玉蕤迅速套上了指剑,又触碰到左臂上的胎记,眯了眯眼,警惕地分析着周围的局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四面八方冲出了黑衣人。
楚玉蕤嘴角弯起,她这算是体会到了四面楚歌的感觉?不曾多想,袖剑发出,朝着攻来的黑衣人而去,黑暗之中,借着月亮的一些光,隐约能瞧见楚玉蕤翻飞的身影,敌人距自己远时便用袖箭攻击,近身时便用指剑,只是指剑少了一只,用起来十分不方便。
楚玉蕤本想解决了一批便可顺着黑衣人去寻找要害自己的幕后之人,哪想黑衣人不仅不少,反而越来越多,神色一凛,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今晚怕是回不去了。眼睛一亮,从随身空间中拿出药粉对着黑衣人撒去,那些人顿时倒在了地上,正当楚玉蕤在检查时,一只手从后头扼住了楚玉蕤的脖颈。
☆、第四十四章◎开始怀疑
那人出手极其狠厉,像是不把自己掐死便不会罢休,楚玉蕤眉头紧皱,感觉到自己能够呼吸到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减少,腿也有些不稳,今日这些人明显便是冲着自己来的。
除了远在安平的平王和楚玉贞,楚玉蕤是在是想不起来,她还有什么敌人?如果是楚策派来的人,可她身着男装,再者,楚策根本未曾露面,也不曾见过她,怎么可能认出她来?
楚玉蕤攥紧拳头,指剑触碰到手掌的痛楚教她稍稍清醒了些,对,还有指剑!楚玉蕤使出最大的力气将右手抬起,在那人的左手上用指剑狠狠刺了一下。
那人吃痛,扼住楚玉蕤的手臂松了松,楚玉蕤趁机挣脱,不去看后头那人如何,踉踉跄跄的跑回了房间。
除了前世自己死的时候,还从来都没这么狼狈过,楚玉蕤暗暗地给那人记了一笔,如若教她知道那人是谁,她绝对会再掐回来。
轻轻推开房门,楚玉蕤害怕进来时会踩到睡在地上的连亦清,自打连亦清知道自己身上带了香囊后便对自己敬而远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再要一床被褥睡在地上。
可打开房门的那一刹,趁着月光,楚玉蕤瞧见地上的被褥被掀开,空荡荡的,无人。楚玉蕤蹲下身探了探被褥里头,已经凉了,恐怕连亦清走的有些时日。
一时间,楚玉蕤竟不知如何是好,趴在桌上望着门,想着连亦清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黎明之时,楚玉蕤快要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连亦清回来时气息不稳,但楚玉蕤起身时瞧见他脸色并无什么不同,还勾了勾嘴角,除了额上的几滴冷汗。
“你回来了?”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问对方去了哪里,只是连亦清一直很奇怪的将自己的左手背在身后,楚玉蕤起身想要看个明白,连亦清却先她一步转身。
“快早晨了,先休息会儿罢。”说罢他便又绕到了屏风后头。
明明他的嘴角还挂着笑,可那笑分明是装出来的,像是极其痛苦,楚玉蕤站在屏风前,只要她想,再迈出一步,便可印证自己所想是否属实,可奇怪的是,她没有这么做。
触碰到屏风的手忽而便抖了。
从连亦清去九疑居试探自己到连亦清替自己挡箭再到他主动提出同自己回楚城,楚玉蕤不愿相信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前世的回忆还在蔓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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