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十年的师傅,不要脸的爬上祁靖白的床的下作货色,出身勋贵的祁家人能真心将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人放在同等的地位上来对待才叫奇怪了。
祁靖白漆黑如墨的眸子沉静的看着妹妹,祁靖珍先时还没什么反应,没一会儿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她绷着个脸从祁靖白的身上站直了身子。
“你看我干什么?”
祁靖白淡淡道:“如果还认我这个哥哥,你以后再跟子鱼说话时态度客气些。”
祁靖珍冷哼,“怎么,这就护上了?当初苏卿还活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
“小珍!”
祁老爷子怒呵!
祁靖珍不甘的闭上了嘴,祁靖白脸上温和清隽的神色已经没了,眸色极冷的看着祁靖珍,祁靖珍咬了咬牙,“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吧!”
说完祁靖珍气冲冲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靖久双臂环抱胸前靠在一边的大树上,局外人似的看着他们争执,等廖子鱼眼眶红红的准备说出些故作可怜的话时他才百无聊赖的出了声。
“我说你可真够悠哉的,这房子烧的这么干净,那放着的蚩尤环都烧化了吧?我可听说你们约定的一周的期限,你这是准备临时做一个拿给外人看呢?”
祁靖久的话音一落,廖子鱼果然像是被人从后面闷了一棒子似的,脸色陡然就白了!
糟了!把这一层给忘了!
蚩尤环对廖子鱼来说并不难,难的是做出鬼手应有的水平,她没学上多长时间就出了那么一桩事。原本祁靖白冷不丁的提出比试蚩尤环,知道内情的几人就知道是准备让廖子鱼先拿了之前那人做出的半成品充数,那样惊为天人的雕工连祁老爷子当时见了都失神了许久,一旦借着廖子鱼的手现世,必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
说到底和苏显的女儿定下比试的约定,挫其锐气只占了极少部分的原因,祁家人还不至于浅薄到那么轻易就被个小丫头给激起了意气,为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彰显出廖子鱼鬼手后人的身份。
因此这次的比试看的并不是廖子鱼能不能赢了那个小丫头,而是她能不能做出符合鬼手后人身份的玉雕。
被一圈或怀疑或焦灼的视线盯着,廖子鱼心慌下硬是被激出了几分孤勇出来!她的天分很高,平时的练习钻研又刻苦,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比那人差过,她只是输在了没有生在那样一个神秘而显赫的家族里。
一个蚩尤环而已,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出那人的水平!
“我自己做。”廖子鱼轻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信些,“她做蚩尤环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早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我可以做出来差不多的。”
糟心事一件连着一件,祁老爷子被扰的心烦意乱,“那就赶紧回去练吧,别在这里耽误了,有什么需要了就交代下去,做好了先拿给我看看。”
廖子鱼乖巧的点点头,希冀的眼神望向了祁靖白,今天是他们订婚的好日子,她也受了好半天的委屈了,这会儿迫切的希望终于完全属于了自己的男人能陪在自己身边,“那靖白…”
祁老爷子指挥着离的远远的下属继续勘察废墟里还有没有残存物,头也没回的打断道:“靖白留在这里善后,刘伯,你陪子鱼一起回房间。”
祁靖白也没有半点儿想陪她回去的意思,祁靖久脸上似笑非笑,眼中的神色像是怜悯又像是不屑,明显在嘲讽廖子鱼的不自量力。
管家刘伯对着廖子鱼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廖子鱼脸色又一次涨的通红。
她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会给他们带来最大利益的人的,廖子鱼羞愤下暗自发誓,终有一天她会把属于鬼手的尊崇和地位也全部夺回来!
***
傅岑竟然真的吩咐鲁清墨给苏卿备上了雕玉所需要的所有工具。
“你现在是我的人,既然敢应下别人的战书,可记住别输的太惨丢了我的脸面。”看上去淡定禁欲的傅岑眉梢眼角都带着温和,“我知道你心里记恨着我呢,不过恨着我的人也不多你一个,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不会去动你。就像这回,只要别让我发现你是在故意给我捣乱惹麻烦,你就是安全的。”
桌子上一字摆开着各色玉石,苏卿乖巧的坐在桌前,老老实实的任凭傅岑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绕着她的头发。
苏卿冲动下出口挑衅祁家时就已经做好了事后被傅岑问责的准备,她心里清楚,一旦决定跟祁家对上,她这一阵子伏低做小降低傅岑戒心的努力很有可能就要全部付诸东流。
对上彼时家族的死敌尚且难以容忍,傅岑害了她全家,他要是会信她心里毫无怨恨才叫奇怪。
只是眼下的情况还算好的,傅岑只是怀疑她挑衅迎战是故意想给他惹麻烦。苏卿应该感谢原主因为身体不好而从不和外人接触,为此根本就没多少人知道她的真正底细,而知情的现在都在监狱里蹲着呢,她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我会尽力。”苏卿低声道:“不过我需要些特殊的工具和制剂,这些虽然全,可不适合我。”
傅岑锋芒幽深的灰眸不咸不淡的落在她脸上,有力的手指缓缓的划到她不盈一握的脖颈上,“听话,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毕竟我当众说过会替你父亲好好照顾你,我不喜欢食言。”
苏卿秋水般的眸子颤了颤,素白的脸上露出了熟悉的顺从和怯然,“我会听话的,我还不至于那么胆大,你对付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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