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都理一下,动怒更是半分没有,就像是廖子鱼的话不是在对着她说,那质问的主角也不是她,像是廖子鱼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一样,不,陌生人还好听了些,苏卿压根就当她不存在!
外厅的里站着的薛家人都忍不住替廖子鱼尴尬起来,这样的境况连看的人都有些忍不住的羞耻,与其被这么着忽视,还不如被当面打脸呢。
周婉莹刚才有些不太高兴的情绪也散了不少,心中起了些兴味,她抬了抬下巴,对着身边的盛烨低声道:“哎,那女人谁啊,我瞧着倒有几分意思,你听说过她吗?叫苏,苏什么来着?”
盛烨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状,原本看上去好脾气的脸上变得面沉入水。
“苏卿。”盛烨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压抑的发沉,盛烨神思莫名的眸子在脸上涨红的廖子鱼脸上停了停,才接着回答道:“苏显的女儿,以前没见过。”
周婉莹眼睛蓦地瞪大,身边同样听到盛烨的话的薛家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苏显?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苏显吧?”
“听说是个病秧子,我还以为苏家人全都被傅岑给收拾了呢,怎么还留了一个…”
“苏家人怎么会来咱们这学玉雕?破败成那个样子,这是又傍上谁了,迫的薛老都不得不松口收了她,也是厉害。”
…
听到这边动静的廖子鱼总算有机会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她冷哼了一声,努力的保持住自己‘鬼手传人’应有的仪态,淡声道:“还不是为了争鬼手…”
廖子鱼的话刚露了个头,脖子却蓦地一凉,一直表现的像是个好好先生的盛烨冷冷的视线就这么静悄悄的盯住了她,那样的眼神很吓人,就像是在瞧着一个死物,一只蝼蚁,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直盯的廖子鱼心里缓缓的泛出了些寒意。
廖子鱼喉咙动了动,盛烨是少数知道实情的人之一,对着他的视线廖子鱼莫名的就有些说不下去,“她自以为自己是鬼手传人罢了,来这里丢人现眼来了,以后且看她怎么丢丑吧。”
语焉不详的把话含糊了过去,对着众人惊异的视线,廖子鱼却不甘的闭紧了嘴没再说下去,自顾自的找了个离盛烨远远的地方坐了过去。
靖白不是说已经把盛烨的问题解决了吗,告诉盛烨她是苏卿留在世上唯一的传人,还专程把鬼手的信物拿出来给他看了看,证明苏卿真的把鬼手的位子传给了她,为什么他还会那样看着自己…廖子鱼的心里有些不安,当初盛烨和苏卿的关系可是水火不容,她记得有限的几次在祁家见到盛烨,两人都是在争吵的样子,能让脾气平和的苏卿暴躁成那种样子,这世上廖子鱼也就只见过盛烨一个人。
周婉莹也注意到了盛烨的不对头,她是个反应迟钝的,也从来没有需要看人脸色的时候,直接大喇喇的戳了戳盛烨的胳膊,“你怎么了?”
盛烨敛眸,“没事,我先离开一会儿。”
话音未落,盛烨已经起身离开了座位,直接走到了廖子鱼的面前。
“出来。”盛烨瞧了她一眼,“我有话问你。”
廖子鱼缩了缩脖子,“薛老马上就要叫咱们进去了,我…”
盛烨低头瞧向廖子鱼,眼中已经带了显而易见的威胁,廖子鱼咽了咽口水,有好奇的视线已经打量了过来,廖子鱼明显对盛烨很是忌惮,犹豫了一瞬还是站起了身,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到了一处僻静没人的地方,盛烨才停了步子,廖子鱼小心的离了他两步远。她还没忘记第一次见到盛烨的时候的情形,看上去长相颇为温柔帅气的男人笑着凑在苏卿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铁钳似的双臂轻松的拧着她的胳膊,丝毫不顾及苏卿的脸上已经疼的满头大汗。
廖子鱼只隐约知道当初苏父去世前似乎不止拜托了祁家照顾苏卿,和交好多年的盛家也打过招呼,至于为什么后来苏卿和盛家鲜少往来,和盛家声明最显的盛烨又是一副死对头的模样,她却是不知道了。
尤其在苏卿死后,第一个找上门来的竟然是苏卿唯一的死对头盛烨,对此祁靖白一直闭口不谈缘由,只警告廖子鱼遇到这人了避着走,而且绝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可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拜了薛老当师傅,这是躲都没处躲了。之前盛烨找来的时候一直有祁靖白挡着,这次见薛老祁靖白却不方面出面,没想到盛烨会直接在这里堵她。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拜师吗?”
盛家人都自小习武,盛烨比起普通强身锻体的男人看上去多了几分迥然的利落和朗阔的帅气,如果不是有些怕他,廖子鱼还要对着有着这么一副好身材的男人欣赏上一会儿。
廖子鱼谨慎道:“手雕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我想盛先生应该是和我一样…”
“我为了你来的。”盛烨冷不丁的打断了廖子鱼的话。
廖子鱼一怔,脸上顿时有些意外,接着就是些受宠若惊,“不,不会吧,我们并没有见过几次…”
盛烨温和的笑了,因为长相帅气阳光,他笑起来颇有些春水融化的和煦,“苏卿是怎么死的,我会亲自查出来,祁家那些老狐狸尾巴藏得住一时却藏不住一世,至于你,最好把秘密给捂结实了。如果让我知道她的死跟你有关系,相信我,不会只是偿命那么简单。”
身前的男人明明是笑着,那眸子里的光却冰凉凉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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