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了这么一身?”顾珏问道:“准备出门?”
苏卿竟然罕见的没挣脱,淡粉色的唇瓣轻抿,睫毛颤了颤,“想带着熊猫出去转转,要一起吗?”
顾珏眼中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险些意味自己听错了,昨天还对自己抗拒的不得了的小女人,眼下这是在对他发出邀请。
顾珏一勾唇,问的十分直白,“找我有事。”
明明是问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苏卿睫毛又颤了颤,半晌没吭声,正当顾珏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苏卿突然放软了些声音,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不闪不躲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你昨晚说的话还作数吗?”娇娇俏俏的小女人神色带了九分认真,黑的看不到边际的眸子第一次没了平日了的怯然闪躲,干干净净纯纯粹粹的直视着顾珏。
“让我做你的女人的那些话。”
顾珏手指一紧,灰眸中终于闪过了惊愕。
***
廖子鱼拿到造型古朴大气的黑色家徽时,紧张的手都在抖,她小心翼翼的拿手掌托着,咽了咽口水死死的盯紧了它。
“我,我带到身上就可以了吗?”
祁靖白清隽的面上神色有些复杂,淡淡道:“系到腰上吧。”
廖子鱼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她努力的想保持住镇定,可嘴角兴奋的笑容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满脸都是难耐的开心。
带好代表了鬼手身份的家徽,廖子鱼低着头不住的瞅着,嘴角的弧度咧的大大的,幸福道:“谢谢你靖白,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是对我最好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了鬼手后人的名号,将来一定会千倍百倍的回报给祁家。”
说着廖子鱼轻轻的抓住了祁靖白的衣角,红着脸道:“当然,我也会永远无怨无悔的回报给你。”
廖子鱼闭着眼往前一凑,红唇堪堪接近祁靖白薄唇的前一刻,祁靖白的脸却是一侧,那深情的一吻就落在了他的侧脸。
“下车吧,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廖子鱼的脸色有些受伤,但祁靖白的语气依然温和,这当口也不是议论儿女情长的时候,廖子鱼只能把涌上来的两份失落给压下去,默默松开了手,整理了神色推开了车门。
廖子鱼一下车,薛家门外一些还没来得及进去的宾客的视线顿时就齐齐落了过来。
廖子鱼像是没察觉到众人齐齐放在她腰间的视线,下巴微抬,忍住紧张,学着那人当初淡然的神色,举动平和矜持的向着薛家大门走去。
祁靖白落后了一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翩翩贵公子的他一如既往的一身清贵,只是熟悉他的人如果在场,就能看出来祁靖白脸色温和的神色较起往常凉了许多。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从大门到正厅的一路上,能遇到的人都看到了廖子鱼腰间挂着的鬼手令牌。薛老邀请了不少归隐许久的老字辈,其中有几位是见过鬼手家徽的,原本没怎么相信的那几位再看向廖子鱼的时候眼神就郑重了许多,神色间甚至带了些做尊重和敬意。
廖子鱼笑的落落大方的把手中的玉盒递了上去,里面放置着她精心准备许久的玉雕。
“子鱼的拜师礼,还望能够得了薛老的青眼。”
坐在主位上的薛老笑的春风得意,当年被鬼手家族的那老家伙压制以后,他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这么意气风发过了,当下笑的格外痛快。
“子鱼谦虚了,身为鬼手后人,你的雕工自然是上上品,当年你祖父就曾跟我夸口说过你是这几代里面天分最高的一个,当时你才那么大点儿。”
薛老虚虚拿手举了举,比了个稚童的高度,“我当时还说他在故意吹嘘,一个小孩子家的能看出个什么高下,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竟然真的是个天纵奇才,能收了你做徒弟我也是宽慰不已。”
薛老这语焉不详的模糊了时间概念的话一出口,厅堂里的宾客顿时哗然,低低的议论声顿时在宽阔的大厅里响了起来。薛老无意是认识鬼手后人的,这等于是当面直接作证证明了廖子鱼的身份,再加上那腰间的令牌,今后是再也没有人能怀疑她的身份了。
站在角落里的盛烨眼神冷冷的盯着廖子鱼,目光落在她腰间的令牌上,已经是足以活剐了人的凌厉了。
那是苏卿的令牌,他认得。
正当盛烨脚步一抬按捺不住想要上前时,身前突然多了个胳膊,祁靖白抬手拦了拦他。
“我们谈谈。”祁靖白低声道:“是关于…她的事情,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些内情也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了。”
另一头薛老已经当众拿出了廖子鱼做好的玉雕,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被那惊艳绝伦的雕工吸引了过去,薛老眼中闪过赞叹,正要出口点评,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喧哗声。
四五个高鼻深目的壮汉的强横的走进了正厅,几个薛家下人在后面跟着,却怎么也拦不住这土匪似的一群人。
等清了路,后面跟着的一个女人才四平八稳的走了进来,白衣黑裤的女人站在门口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视线转瞬间就落在了廖子鱼的腰间。
苏卿认出了挂在廖子鱼腰间的物件果然是自己丢失多年的那块令牌时,面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她也不上前去,也不顾薛老不悦的训斥,没什么表情的眸子转了转,很快就找到了和盛烨站到一处的祁靖白。
听到动静的祁靖白也正往苏卿这边看过来,眼神里带了些讶然。
“祁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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