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丫嘟起嘴说:“大姐,您又含沙射影地骂我了,好象我是软柿子似的。”
陆大丫瞥瞥嘴:“三丫,就你这样还算软柿子?”
陆三丫望着易文墨说:“姐夫,你自己说,我尊不尊重你?”
陆大丫瞪着陆三丫:“你呀,以后对你姐夫,能不能用‘您’。开口闭口你你你,就凭这一点,就是尊重不够。”
“我对姐夫称‘你’,不是不尊重,而是显得家常些,亲和些。大姐,你对姐夫还不是你你你的。”陆三丫反驳道。
“好了,你是有理无理占三分,我说不过你。四丫,今晚还让你姐夫陪你,好吗?”陆大丫问。
“我今晚好多了,不需要人陪了,让姐夫回家睡觉吧。昨晚,姐夫整整熬了一夜,白天又代了一天课,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呀。”四丫推托道。
“那怎么行呢?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连喊的人都没有。”陆大丫说。
“医院可以租靠椅,我已经把钱交了,十点钟护士就会送靠椅来。”陆二丫说。“另外,我还租了一床毡子,有个地方靠靠,应该舒服点。”
“就是没靠椅,也没关系。有了靠椅,我陪十夜也不成问题。”易文墨乐嗬嗬地说。
“怎么?你还盼四丫的病老不好呀?”陆三丫嗔怪道。
“三丫,你姐夫是那个意思吗?你又想揪你姐夫的小辫子,是吧?刚才还狡辩对你姐夫很尊重,转过脸就找你姐夫茬了。”陆大丫对陆三丫翻了个白眼。
“哎呀,我不过是跟姐夫开个小玩笑,何必当真嘛。”陆三丫挽起易文墨的胳膊,说:“其实,我跟姐夫最好了,姐夫,是吧?”
易文墨嘿嘿一笑,答道:“咱俩最好了,好得见面就会干一仗。”
“懒得听你俩打嘴仗了,走,回家睡觉去。不然,我肚子里的小宝宝要闹觉觉了。”陆大丫对四丫说:“好好养着,别急。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生了病,首要的就是急不得。”
“大姐,我送你和二姐回家。”陆三丫站起身,对四丫招招手:“走了。明天早晨,我来接你出院。”
大丫、二丫、三丫一走,病房里顿时清静下来。
易文墨搬了把椅子,坐到四丫床头。“四丫,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姐夫,一个我吃不完,咱俩分着吃。”
“那我就沾病人的光了。”易文墨笑着说。
俩人边吃,边唠。易文墨问:“四丫,以后患了感冒,一定要注意休息。休息是治疗感冒的良药呀。”
四丫叹了一口气:“我最近太忙了。”
“四丫,你画点画,带几个学生,应该很悠闲的呀。”
“姐夫,最近,我和九位同窗,准备联合办个画展。租展馆要二十万元钱,每人出二万。我手里没钱,白天就跑到风景区帮人画肖像,这样来钱快点。”四丫解释道。
“哎呀,四丫,你缺钱,怎么不说呢。你说了,谁不能帮你一点呀。”易文墨说。
“我不好意思说嘛。三姐帮我付了两年画廊的租金,二姐一个人还得养活小孩,大姐又怀孕了,以后有了小孩开支就大了。你说,我好意思开这个口吗?”
“四丫,我明天给你拿二万元钱来,不过,这事儿你不能跟别人说。这些钱是我的私房钱,要被你大姐知道了,非跟我闹翻天不可。”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你还攒私房钱呀?”四丫很好奇。早就听说姐夫惧内,既然怕老婆,怎敢背着老婆攒私房钱呢。
“四丫,这半年来,我到外面代课赚了一点外快。我攒私房钱,没别的用途,就是补贴你二姐一点,她一个人也不容易啊。”易文墨解释道。
“姐夫,谢谢你,这么关照我们几个小姨子。”四丫说。
“谢什么谢,这二万元钱,就算姐夫对一个未来的大画家投资,等你出了名,记得送我一幅画。”易文墨笑呵呵地说。
“姐夫,你又开玩笑了,我哪儿能当大画家呀,充其量只能小画画,混个肚子饱就不错了。”
“四丫,别说丧气话。人,只要努力,就有盼头。你不想当大画家,但说不定画着画着就画成个大画家了。”易文墨鼓励道。
“姐夫,我要是能当大画家,送给您十幅画,还由您挑。”四丫笑着说。
“哟,那我算发财了。一幅画能卖百把万吧。”易文墨也开起了玩笑。
“百把万?姐夫太小瞧人了。没一千万,谈都别谈。”四丫咯咯笑着说。
“一幅一千万,十幅?妈呀,我成了亿万富翁啦!”易文墨欢呼起来。
“姐夫,也许真会有那一天的。”四丫望着天花板,咬着嘴唇说。
“四丫,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易文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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