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了我的话,无奈,只好去村东头的家电专卖场买空调去了。我看到父亲去了,这才放心地洗了把脸,骑着自行车,到妙心家去。
虽然是午后四点多钟了,但大太阳依然火辣。天地之间仿佛像一个巨大无比的蒸笼,我们都好比是馒头,是包子,是猪肉,都在这个巨大的蒸笼里,快熟了。汗水一遍又一遍地溻湿我的衣服,我的下身也发起黏来,内裤紧紧地贴在双腿之间,贴在屁股蛋儿上,牛牛和蛋蛋上满是黏黏的汗水,再加上上午和下午跟彩艳和颜嫂**后残留在牛牛和蛋蛋上没擦净的jīng_yè,这时候也在高温的熏蒸下,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臭味来。
走在去妙心家的路上,想着我上午跟彩艳的疯狂,想着我下午跟颜嫂的荒唐,想着妙心小时候的甜美可爱,想着妙心沦落风尘,成为职业妓女的悲惨,想着她跟我在长春相处的点点滴滴和日日夜夜,我不仅百感交集,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烧,心突然痛了起来。我赶紧捂住心脏,满脸的痛苦。当然,这不是东施效颦。
途经一家商店,我突然想,妙心的爸爸应该还在卧床,虽然病情并没有加重,但也没有什么好的消息,应该趁这个机会探望一下他。于是我拐进那家商店,给他爸爸买了四罐水果罐头,一箱营养快线,一个大西瓜,然后,提着这些沉甸甸的东西,大汗淋漓地来到了妙心家。
开门的正是妙心,但见妙心上身穿着白色紧身吊带低胸背心,下身穿着黑色超短超薄喇叭裙,美妙的大长腿暴露无遗,雪白的脚上粉红色的休闲拖鞋,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眼睛下面描了眼线,脸颊上扑了粉,嘴唇上涂上了薄薄的一层血红的口红,显得既美艳又不妖冶。妙心的头发高高地盘着,绾着,显得特别端庄、典雅、有气质,把她的甜美、精致的脸蛋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我不觉看得呆了,心想妙心肯定知道我要来,所以才打扮得如此精致、美艳。我睁大眼睛,睁大嘴巴,定定地看着她,妙心“扑哧”一下笑了,连忙说“来就来呗,带这么多礼物干什么!”
我赶紧回过神来,说“我常年在东北,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心里总是惦记着你,惦记着伯伯的病情,这不,昨天赶回来,今天就要来看一看。”
妙心的妈妈赶紧迎了过来,欢天喜地地接过我带的礼物,慌忙打了一盆水,把毛巾递给我,让我擦汗。我刚擦完汗,就来到里屋,看到了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妙心的爸爸。
妙心的爸爸已经枯瘦如柴了,大眼睛显得更大了,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脸上的皮肤也变成了惨白色。他躺在那里,穿着一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仿佛永远也洗不净了的白背心,下身穿着一件灰色的、宽松的大裤衩。虽然他的旁边支了一台电风扇,呜呜地吹着风,但是41度的高温天气和像蒸笼一般密不透风的里屋仍然使他的身子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汗臭,甚至可以说是恶臭。
我想捂住鼻子,心想妙心一家可能认为我嫌弃他,于是强忍着刺鼻的恶臭,轻轻地坐在了妙心爸爸的床边的小凳上,抓住了他的手。
他已经无法说话了,但他显然能听懂我说的话。他始终用他的已经深陷了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每说一句话,他都会努力地、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轻轻地捏一下我的手。他连捏我的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心中感到了一阵大悲哀。
我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被妙心和她的妈妈拉了出来,说他的身子太臭,赶紧出来吧,咱们一起吃西瓜。
我说“为什么不给他擦洗身子呢?”
妙心的妈妈说“妙心是个大姑娘了,不方便给她爸擦洗身子,我一个大老娘们儿,三两天擦洗一次,也行了。他现在越来越懒了,连大小便都在床上,换上的裤衩,一会儿就被他尿脏了,能有什么办法?”
妙心的妈妈说着,已经把西瓜切好了,递给了我,我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想着妙心的爸爸辛勤劳作的一生,想着他年轻时生龙活虎的样子,而现在却只能在病床上等死,顿时一种无力回天的浓重的痛苦情绪在我的心中升腾开来。
我没心吃瓜,接过来,象征性地咬了一口,根本吃不下去。
妙心见我哭了,反而“扑哧”一下笑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呀?我们都没哭,你哭什么呀?爸爸现在已经这样了,谁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娘俩又不是不管他。弟弟到南方打工去了,先是去了浙江杭州,后来又去了宁波、义务,今年又去了广东的深圳、广州和东莞。他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干一两个月就呆不住了,到处乱跑。弟弟挣的钱,几乎全部用来给爸爸治病了。”
我说“一定要照顾好伯伯啊,他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妙心说“放心吧,过一段时间天就慢慢凉快了,爸爸的病情说不定就会轻一点。走吧,我带你出去逛逛,别哭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心情好一点。”
说着妙心拉着我的手要往外走,我只得跟妙心的妈妈作别,然后到里屋,跟妙心的爸爸作别,看着他的深陷着的大眼睛和干枯的身子,眼睛里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我看到他对我努力地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了一丝的笑容。妙心拉着我出去了。
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很快就来到了西地。话说西地在我们村子西头,所以叫西地。此时正是玉米结穗、灌浆的时候,又高又深的玉米地里到处散发着淡淡的
喜欢狂野美色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